程沉打開門,卻發現訓練室裡空空如也,白色的窗紗被風吹動,看起來一切都那麼安靜。“嗯?怎麼沒有人?”程沉先走進來,身後的幾個人也跟上,進了訓練室四處觀看,的確沒有人。程沉看見被丟在訓練室中央的佩劍和頭盔,走過去把佩劍和頭盔撿起來:“不應該啊,軼神是不會丟下自己的佩劍的,現在佩劍在這裡,人卻不見了,你說,軼神該不會是被擄走了吧?”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道:“能把他擄走的能有幾個,再說了,你不是說蘇清雅來過嗎,要擄走也是蘇清雅擄走的,我們瞎擔心什麼。”眾人一聽,有道理啊,對視之後紛紛露出邪笑,開始YY司徒軼被蘇清雅擄走之後的故事。而另外一邊,抱著蘇清雅躲進狹窄的儲藏櫃裡的司徒軼牙關一緊,很想衝出去把那些胡思亂想的人給揍一頓。是的,為了不被人發現,司徒軼抱著蘇清雅就鑽進了儲藏櫃裡,儲藏櫃地方窄小,壓根容不得兩個人腳著地,司徒軼隻能全程抱著蘇清雅。蘇清雅生怕自己弄出動靜,也牢牢抱住司徒軼,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她背後有個東西抵著後腦勺,她撐著腦袋實在累,乾脆放棄掙紮趴在司徒軼的肩頭,相比於剛才的張牙舞爪,現在的她溫順得像隻小貓咪。蘇清雅趴在司徒軼肩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司徒軼的耳垂,讓狹窄空間裡的曖昧因子陡然上升。兩個人都僵直著身子,造孽啊,為什麼他倆最近總是會遇到這種尷尬的獨處局麵。儲藏櫃有條小縫,蘇清雅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外麵的人,現在他們離得遠,注意力也不在這把,蘇清雅乾脆湊到司徒軼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雖然她也知道剛才的姿勢被人看見容易被誤會,但司徒軼完全可以一腳把她踢開啊,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好了,現在躲在這裡,真的像被抓奸了一樣。低聲耳語這一招簡直致命。跟司徒時桔訓練完之後,他就把頭盔調鬆了,剛才起身的時候,頭盔礙事,他就把頭盔丟在了原地,現在想想,要是戴著頭盔,撩撥可能不會這麼強烈。司徒軼攬著蘇清雅腰部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是啊,他剛才明明可以把蘇清雅推開的,但是有人進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抱著蘇清雅一起躲起來。如果真的是因為不想被人誤會,他直接推開就好了,而他現在選擇的這種做法,就像是並不排斥蘇清雅的靠近,隻是單純不想被人看見。要命。司徒軼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咚咚咚跳得厲害。等程沉他們在訓練室逛夠了,落鎖走人的一瞬間,司徒軼立刻推開儲藏櫃的門,抱著蘇清雅就走了出來,一出去,司徒軼就把蘇清雅鬆開了,像抱了一塊燙手山芋一樣,趕快扔出去了才好。雖然蘇清雅安全落地,但還是感覺到了司徒軼把自己扔下來。他真的當她是路邊的小貓咪啊,像抱就抱,想扔就扔。但蘇清雅剛自己說些什麼,司徒軼就道:“你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他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給蘇清雅機會,就這樣硬生生讓她把那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不過等司徒軼走了,蘇清雅才開始覺得尷尬,天啊,他們剛才乾嘛了。在等司徒軼的過程中,蘇清雅的臉一直在發燙,尷尬這種東西,當時覺得沒什麼,後麵回想起來的時候都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當時的自己。司徒軼訓練得久了,渾身是汗,洗澡換衣服需要些時間,蘇清雅等得百般聊賴,就蹲在牆角玩起手機來,金大川給他發了消息請她去看電影,她隻回複道:“姐姐沒空,等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學妹陪你一起。”消息剛發過去,一雙腳就出現在自己麵漆,司徒軼的聲音冷冷地從她頭頂上傳來:“蹲這裡要飯?”蘇清雅抬頭看了一眼,司徒軼脫下擊劍服,換上了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也許是怕她等不及,他的頭發還沒乾透就跑出來了,現在還濕漉漉的。蘇清雅站起來,眼睛直勾勾看著司徒軼。沒辦法,就算司徒軼再怎麼惡劣,他這張臉還是能讓她原諒很多事情,剛剛洗完澡的樣子實在太乾淨純良了,頭發濕漉漉的,眼睛跟鼻尖微紅,像極了濕漉漉毛茸茸的大狗狗,真的讓人忍不住揉一把。蘇清雅的手開始癢了,但手剛抬起來,就被司徒軼給抓住了。“你又想乾嘛?”司徒軼警惕性很強。蘇清雅的爪子撲了個空,指尖動了動,乾笑道:“就是玩手機累了想活動活動。”司徒軼將信將疑,蘇清雅又露出標誌性的歪頭笑:“我是沒想做什麼,倒是你,該不會是想趁這個機會占我便宜吧。”蘇清雅說著還用眼神示意了司徒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司徒軼一看,報複性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腕,然後才鬆開,蘇清雅握著手腕動了動,司徒軼的手勁是真的大。“走吧,請你吃飯。”司徒軼突然開口道,蘇清雅微微有些詫異,但司徒軼已經轉身往外走了,蘇清雅連忙追上去:“我沒聽錯吧,你要請我吃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不止司徒軼對蘇清雅有戒心,蘇清雅對司徒軼同樣也有,司徒軼說請她吃飯,她總覺得司徒軼是在說:來我家吃飯嗎,我親自下毒。麵對蘇清雅的質疑,司徒軼依舊保持高冷,臉上就差寫上愛吃不吃這幾個字了:“吃不吃就一句話。”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裡把手機掏出來,但褲兜東西太多,他把手機掏出來了,另外的東西也連帶著被帶出來。鑰匙扣,一顆糖,還有.....一個小雛菊發繩。蘇清雅低頭看去,看見那個小雛菊發繩微微蹙眉:“這個.....”她彎腰準備把東西撿起來,可說時遲那時快,司徒軼猛地一個轉身把那個發繩給撿起來緊緊地攥在手裡。蘇清雅抬眸,就對上司徒軼慌張的眸子。“這個發繩.....”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