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野緊趕慢趕地終於在五點鐘之前回到了酒店,一路上他都跟夏岑保持著聯係,密切注意著林寫意的狀況,倒不是他不想要親自去問林寫意,而是他知道自己問了她也不會說。蛋花雖然對於自己老板這戀愛腦的性格有些無語,可是身為助理他除了忍著又能怎麼辦呢。正當蛋花辦入住手續的時候,臨城忽然出現在了江星野的視線裡。兩軍對壘,誰先慫誰就是孫子。江星野秉持著先發製人的態度先一步將臨城給攔了下來,阻止他上去找林寫意。“臨先生,這麼巧。”“江星野?”當看清黑超下的那張臉後,臨城也有些震驚,“你怎麼會在這裡?剛不是說你要趕回去拍戲的嗎?”“天氣不好,航班取消了。”江星野隨後胡謅了一個理由,強忍住心裡麵那想要痛扁臨城地心情,又看著他問道:“臨先生準備乾什麼去?”臨城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回道:“我跟寫意還有夏小姐約好了一起吃飯。”聽著他那親密的稱呼,江星野暗暗地磨了磨牙,心裡麵的小人卻在瘋狂地叫囂著:寫意也是你叫的嗎?!你什麼東西竟然還跟本小爺搶女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進馬桶裡衝走!俗話說的話當你開始嫉妒的時候,每個男人都是情敵。(嗯,作者自己的俗話~)江星野現在就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明明人家臨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在他的眼睛裡麵他所有的行為都好像是在對林寫意有意思,刻意的討好,刻意的接近。“這樣啊。”江星野的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假笑,“不知道臨先生你介不介意我一起去呢?”你要是敢說不願意,小爺我現在就打爆你的狗頭!江星野在心裡麵接著說道。臨城對於江星野要來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當即便應了下來。蛋花剛辦完入住手續就看見自家老板跟著一個陌生男人上了電梯,連忙拖著行李箱追了上去,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前一秒終於是絕地求生般地擠了進去。“野、野哥,你怎麼不等我啊?”蛋花喘著粗氣,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還在。”情敵麵前,助理什麼的不重要。蛋花被噎了一下,克製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在心裡麵默默地留下兩行寬淚,同時好奇地問道:“野哥你現在是要去找寫意姐嗎?”“嗯。”江星野睨了眼身旁的臨城,接著說道:“晚上我跟他們出去吃飯,你的自行解決。”“他們?”蛋花有些疑惑,“還有誰?”“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乾嘛。”江星野瞥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說道。“我這是關心你。”蛋花不服氣地回道。“你要是真關心我以後就彆總打擾我睡覺。”江星野沒好氣地說道。“你那是賴床不是睡覺好嗎?!”蛋花覺得自己冤極了,明明就是江星野喜歡賴床,可憐他為了這個大魔王的工作不僅要天天承受著他可怕的起床氣,現在還要被說是不關心他。做人難,做助理更難啊。等到了樓層,蛋花直接回了房間,江星野跟臨城分開,一個人去喊林寫意,一個人去喊夏岑。按響門鈴等了約莫有一分鐘,房門才被打開,見外麵的人是江星野,林寫意下意識地就愣在了那裡,好一會兒地才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啊。”江星野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我來找姐姐吃飯的呀。”“胡鬨什麼,你不是明天還要拍戲?”林寫意蹙眉。“可我回不去啊,航班取消了,而且剛在機場我看我的過敏好像開始發了。”江星野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她,“萬一到了飛機上我出了什麼問題,那不得把人給嚇壞了啊。”一聽他說過敏,林寫意頓時緊張了起來。“哪裡?快給我看看?”江星野也不回避,直接將袖子擼起,而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已經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紅疹,密密麻麻的分外嚇人。林寫意在心疼的同時不由有些來氣,“讓你非要逞強!老老實實跟導演組或者蛋花說一下會要你的命是吧?!我看你就是自己找罪受,癢死你活該!”江星野仍舊是笑嘻嘻的樣子,“那我在死之前還是來見姐姐,你感不感動啊?”“我感動你個大頭鬼!”林寫意狠狠地拍了下他伸出來的那隻手臂,隨後又拉著他朝房間裡走,“我記得我好像帶的有氯雷他定,你先吃著試試看,要還是不行就趕緊跟蛋花說,讓他帶你去醫院看看,彆一天到晚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你自己難受著誰會心疼你。”江星野感受著手腕處那被她握著的溫度,隻覺得心臟處都灼熱的像是燒起來一般。林寫意絮絮叨叨的聲音在他聽來不僅沒有半分的煩,反而有種反差的溫馨。他眼角彎了彎,聲音歡快的像是春天裡麵的黃鸝鳥。“彆人心不心疼我不知道,反正姐姐你是肯定會心疼的。”林寫意原本正走著,被他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隨後更是惱羞成怒地回道:“誰心疼你了,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姐姐你儘管不承認,反正我心裡麵都清楚。”“你清楚個屁。”林寫意鬆開他的手腕開始在行李箱裡麵翻醫藥箱,可是眼睛卻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看他一眼。找了約莫有一分多鐘,林寫意才在最下麵翻出了氯雷他定片的盒子。她將藥遞給了江星野,隨後又開始從一旁拿了瓶水給他,狠狠地說道:“快吃,吃完趕緊走。”江星野扣了片藥片,就著水咽了下去,隨後才出聲問道:“你這裡怎麼會有藥?”“吃都吃了,你哪來這麼多的廢話!”林寫意回道。江星野假裝沒聽見,忽而了然地“哦”了一聲。“我明白了,這些藥該不會是特意給我備的吧!”林寫意被噎了一下,隨後憤然地開口道:“這還沒到晚上呢,你怎麼就開始做起夢了?!”“這也不能怪我啊。”江星野無辜地聳了聳肩,“姐姐你又不是過敏體質,像這種過敏藥除了是給我備著的還能是給誰備著的啊。”“我給誰備著都不可能給你備著好吧?!”林寫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江星野,咱們倆個都已經兩年沒有見麵了,你覺得我會給一個兩年不見的人備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