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曉堅持說：“有必要！總之你聽我的，一會到了龍昭霆那，把程美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說給龍昭霆聽，如果龍昭霆也護著程美，我就跟你一起離職。”何歡隻好依她，與她一同朝龍昭霆的辦公室行去。然而敲開龍昭霆辦公室的門，趙曉曉第一目光卻是看向顧晚飛。她領著何歡到顧晚飛跟前。何歡莫名有些緊張起來。趙曉曉對顧晚飛說:“顧總，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何歡，我們策劃部的萬能女人。”顧晚飛一頭霧水，何歡他又不是不認識，不清楚趙曉曉為何突然給他介紹起何歡來。趙曉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繼續說:“何姐在我們策劃部，什麼活都能乾，偶爾我的畫來不及交稿，她也會出手描幾筆。文案出現瓶頸，也是她及時提點並指正，才讓我們所做的努力很快見到成效。不僅這些，策劃部裡的亂七八糟瑣事，全是她給解決的。”何歡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沒有曉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做的都是自己工作分內的事。”趙曉曉不聽何歡說，隻盯著顧晚飛看，問道:“顧總，這樣的萬能人才，你要不要？”顧晚飛冷不丁揚了唇一笑，說:“你的意思，是讓何小姐去我公司上班？”“沒錯！”趙曉曉把何歡往顧晚飛跟前一推，說，“這麼好的人才，你要錯過，那可真是損失大了。”龍昭霆在一旁先是莫名其妙，聽顧晚飛那麼一說後，明顯麵色不爽，說道：“不是？什麼意思？趙曉曉你什麼意思！上我公司給你老公挖人來了是吧？你說這事好歹你倆被窩裡私底下說也行，你當著我的麵聊是什麼意思？當我不存在還是當我傻？還有，趙曉曉，雖然你是顧晚飛老婆，但好歹你也是我嚴氏的人吧，認識顧晚飛之前，是我們嚴氏給你提供了平台，讓你吃喝不愁吧？你現在怎麼好意思忘恩負義胳膊肘往外拐呢？”趙曉曉瞥了他一眼，說：“不好意思，龍總，我沒有挖你公司的人，因為何姐已經被開除了。”“開除了？怎麼回事？”龍昭霆不由擰了眉頭，“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開除這麼個萬能人才？”當著龍昭霆的麵，何歡始終保持著下屬該有的姿態，不跟趙曉曉一般，敢與龍昭霆當麵鑼對麵鼓的敲，她怯聲怯氣地說：“龍總，我沒有曉曉說的那麼萬能，公司開除我，相信有公司的理由。而且是我有錯在先，是我有心想跳槽到陸氏集團，公司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龍昭霆納悶道：“你想要跳槽？為什麼？對我們的待遇不滿意嗎？”“她一個人乾四個人的活，公司發的那點錢都不夠她養家糊口的。”趙曉曉替何歡說。何歡的工作性質並不是專業性，所以她雖然在嚴氏多年，薪資還沒有趙曉曉高。龍昭霆說：“為什麼不提交加薪申請？”何歡回著：“以前提交過，都被總監退回來了。”然後她扯了扯趙曉曉的衣角，輕聲道，“行了，曉曉，你的心意我領了，這事等以後再說，我們還是走吧。”趙曉曉裝模作樣的答應著說：“好吧，那我們先走，反正以你的實力，相信顧總成泰集團的大門願意為你敞開，你說是不是？顧總。”她朝顧晚飛看去，眼神微微一眯，明顯給顧晚飛施了點壓力。顧晚飛了然她眼神中的意思，無奈地朝她看去一眼，摸了摸鼻子，衝何歡微笑道：“沒錯。何小姐，隻要龍總這邊一放人，我成泰集團隨時歡迎你。”何歡眼眸帶著一絲感謝，道：“謝謝顧總。此事日後再說，我們先走了，打擾了。”何歡說著，拽了趙曉曉的手臂要走。龍昭霆喝住她：“站住！”趙曉曉瞬時把何歡拉了回來。龍昭霆指著何歡，說：“你把話說清楚，是誰開除你？”“不知道，但我們總監說，是你們這些上頭的人做出的決定。”趙曉曉搶著回答說。龍昭霆不屑地笑了笑，道：“開除一個人，還用得著我們這些上頭的人做決定嗎？你們總監這是把黑鍋硬往我們身上甩啊！”頓了一下問道，“你們總監是誰來著？”他一時沒想起程美的名字來。何歡不說話，還是趙曉曉回答著，說：“程美！”“對，程美！”龍昭霆腦中閃過對程美的印象，說，“她那個人，狗屁能力沒有，就會施壓部下，還喜歡搶下屬功勞，我很納悶，這種人是怎麼當上總監的？”原本何歡不敢講，趙曉曉準備豁出去自己做壞人，把程美的罪行說給龍昭霆聽，沒想到不用她說，龍昭霆心裡也一清二楚。她毫無忌諱地說：“因為她抱上了丁總的大腿呀！”顧晚飛咳咳了兩聲，道：“曉曉，丁總可是有妻兒的人，這話你不能亂說。”趙曉曉一撇嘴。龍昭霆凝眉，說：“趙曉曉說的沒錯，我早就覺得他們有一腿。嚴千葉在公司時，基本什麼都不管，把公司全權交給老丁負責，老丁也是有些飄了，從我來後，才收斂了一些。”趙曉曉把重點拉回來道：“那龍總，何姐這事怎麼解決？如果確定開除的話，那我就讓何姐收拾收拾上顧總那報到去了。”龍昭霆沉下臉說：“報什麼到！你們先回策劃部等著，一會我就讓秘書過去。”趙曉曉明知故問道：“龍總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龍昭霆衝她一揮手，說：“快滾回去等我消息。”趙曉曉痛快地說：“好嘞，我們馬上滾！”說著，趙曉曉就拉著何歡出了門。顧晚飛寵溺地看著她的身影，奈何不得地搖了搖頭，說：“我的女人，被我慣壞了。做事有些衝動，擔待一些。”龍昭霆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女人，心眼不小，不過看在她這麼幫朋友講義氣的份上，我對她又改觀了一些。”顧晚飛愉悅地勾了一下唇。龍昭霆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對麵接聽後，他說：“李秘書，你進來一下。”趙曉曉與何歡剛出門，就與李秘書撞了個正著。趙曉曉衝李秘書點點頭。李秘書也回著點了個頭，朝龍昭霆辦公室走去。趙曉曉挽著何歡的手，笑了笑，說：“看來龍昭霆還不算是個無能的上司。”何歡因為緊張，整個人都像繃著一根弦一樣，離開辦公室才緩了口氣的感覺。好長好長的時間，她才問道：“曉曉，龍總的意思，是我不用離開嚴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