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磊的最後一條留言消息在五個小時以前,把晚飯的時間定在六點——也就是一個小時不到以後。而訂位的餐廳在橫跨S市的江的那一邊,距離顧一樣所在的位置,不算堵車少說也要地鐵一個半小時。果然還是那麼自說自話,仿佛地軸。就不愧是那個沈磊。顧一樣驟然覺得自己已經沒脾氣了。又或者是沒辦法有脾氣,有也沒啥意義。衝出酒店大門的時候,她忽然一陣茫然。她忍不住開始站在大馬路邊上想……為什麼她要這樣配合他的自我?那麼她自己的自我呢?她的自我,難道就是看見他的一條消息就立刻穿過一整座城讓他召之即來嗎?又或者因為他的所言所行而或喜或怒或百般糾結?這不是她,當然不是。赫然發現,她一切的抗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