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周文淵定義下的“”和她憧憬中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同理“快樂”與“力量”。當同一個世界被不同的人看見,這些似乎絕對應與“高大上”綁定的詞彙完全可能有著天翻地覆的差異。而周文淵所正在做的事,對某些人來說,可能的確如同久旱甘霖,如雪中送炭,對另一些人來說,卻猶如利維坦喂養“肉源”的觸手,是屠宰廠生產運輸廉價飼料的流水線。但這都不是矛盾的關鍵所在。身為這廣袤叢林中無可出逃的一份子,顧一樣其實早就了解了物種多樣性的現實存在,亦完全接受每一種存在都自有其因果。唯一令她耿耿於懷的,是這肉眼可見的天平傾斜。既然你可以實踐你的價值判斷,為什麼我不能?為什麼我們不能在各自的跑道向著自己認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