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樣明顯愣了一秒鐘。周文淵的意思是她不該擅自替陸鹿做決定。平心而論,她覺得這麼說也沒錯。她知道陸鹿的理想。同樣曾是被父母嚴酷打擊的小孩,她是終於選擇了放下畫筆把精力投往彆的方向曲線救國的那一個,但陸鹿從未有一日放棄過。陸鹿比她更沉默,不吵不鬨,卻也遠比她更堅韌更執著更一條道走到黑。對這樣的陸鹿而言,如果這時候有一個可以讓她離夢想更進一步的機會出現在麵前,無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承擔什麼風險,她都一定會想牢牢抓住。也正是因此,顧一樣才格外地擔心。“既然如此你先找我說這件事是想表達什麼呢?你直接問鹿不就好了?”顧一樣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周文淵無辜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