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曾說過,卿卿這個名字,都是如此纏綿。而他最狼狽的樣子,都叫她見過了。一個經常跪著的人突然站起來會令人不知所措,而一個習慣站著的人突然跪下來也同樣令人驚愕。卿卿的心裡是震驚的。他囂張跋扈,驕傲自負。他曾像高山向她傾倒,像巨浪向她襲來,即便是後來終於逃脫了他,他也像不散的陰雲攏積在她夢中。原來當他跪倒時也是這麼矮,看起來這麼可憐,這麼弱小。北邙山的日與夜都在記憶裡模糊了,她不再是那個淒楚可憐的女奴,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