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像夢一樣2(1 / 1)

婚後試愛 四喜楠瓜 1292 字 12天前

“彆再毀了他,也彆再毀了你自己。”孟铖靠著椅背,語氣克製:“習卿,在決定要不要給你offer的會議上我投的是反對票,畢竟我也是延柯的哥哥,這幾年你一直告訴你自己,當初你離開延柯是有理由的,但是自欺欺人有時候也是一種病。”他絕不會掩飾自己內心其實是不希望再看見習卿出現在紀延柯的生活中的,當初的事情他也知道,雖然很難評價到底是誰做的不好,但是他不能看著紀延柯再次被拖進沼澤。她的眼眶已經蘊滿了淚,眼波流轉楚楚動人,“他的心裡一定還有我的位置,我在外麵那麼久的時間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忘記他,也沒辦法放棄他,孟铖,我求的不多,想要的也不多,我真的隻想身邊有個人可以讓我安心”語氣中已經是壓抑到底的思念和隱忍,往事沉澱,一個人孤身在外的這些年習卿或許見過千百張麵孔,或許真誠,或許善良,也想過要不要接受一段嶄新的戀情,可是卻沒有一張麵孔讓她能覺得心動。“世上那麼多的人,不一定非得是紀延柯,”孟铖目光炯炯,他實在太清楚習卿的心思,是陳述,不是商量。抬起頭的瞬間習卿雖然臉上還掛著淚但是語氣堅定,眉眼溫和,“非他不可”,.....看著敬清吃了感冒藥睡著之後,紀延柯又拿起一件夾克開車出門。麵無表情地站在酒店的電梯裡,頎長的身材卻有些僵硬,置於身側的拳早已握緊。酒店的電梯裡,旭冽正在偷偷瞄紀延柯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讓自己調查一個人的住址,但是出於第一直覺,肯定和敬清有關,果然,他讓調查的竟然是敬清的前男友。旭冽有一顆湊熱鬨的心,不然也不至於晚上九點多還蹲在酒店門口等著紀延柯。旭冽隱約覺得有些不妙,紀延柯的表情實在夾雜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怒氣,他認識他太多年,知道他動怒時候的每一個眼神,電梯門開啟,紀延柯長腿先是跨出去,朝著門柏修的房間走去,他趕緊跟著,心想要是出事好歹還能攔著些。打開房門看見紀延柯站在門口的時候,門柏修有些意外,他為什麼要來找自己。深夜,走廊的光線並不算特彆亮,甚至有些晦澀暗沉,紀延柯的眼裡隻剩下陰沉寒氣,他淡淡地掃視了一眼麵前穿著浴袍的男人,緊抿的薄唇拉扯出一絲極其淺淡的嘲諷,然後抬手凶狠地揮拳擊向了門柏修。因為這股突然的力道,門柏修沒站穩一下子砸在門框上,瞳孔狠狠一縮,摸著下唇,“紀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又是一拳,“你是男人嗎?你怎麼能在結婚的當天丟下她一個人,”紀延柯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眼神中的波濤洶湧卻令旭冽都覺得心驚膽戰。門柏修哪是會白白被人打的個性,也是一拳砸上去,“你他媽的知道什麼,就來指責我,”“我他媽知道你做的不是男人該乾的事情,彆說你是為了她好,要是真的為了她好,就不會傷害她。”紀延柯一拳砸在他的臉頰上,狠狠的用足了力氣,兩人徹底扭打成一團,旁邊房間的人有出來看熱鬨的,旭冽趕緊賠笑請大家都散開彆湊熱鬨。離開酒店,兩個人站在南浦大橋邊抽煙,旭冽眯著眼看遠方,今天真的被紀延柯嚇了一跳,認識三十好幾年了,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發火,跟瘋了一樣,“兄弟,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生氣,畢竟我印象裡你就沒有和人真正動手的野蠻樣子。”旭冽頓了頓,貌似十分哀戚的歎了口氣:“真的這麼喜歡敬清嗎?”“我要和她過一輩子。”“……”旭冽張了好幾次嘴都說不出來話,他媽的這句話真好聽啊,一輩子,多難得的一輩子,半晌才試探性的問:“……可是習卿回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紀延柯語氣平淡,低頭吸煙吐出,“彆在敬清麵前說不該說的話!她要是不高興了,我日子就難過了,”作為一個從小一起爬樹通鳥窩的發小,旭冽從沒見過這個慵懶隨意、漫不經心的發小對什麼人這麼固執,他一下子就被紀延柯的反應給驚住了。嘴角抽搐了兩下,又想起之前在老柯病房的時候習卿的態度,半晌隻得歎了口氣問:“可是習卿呢,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回來的,她也是個挺可憐的人……”“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想敬清活的肆意就好,”旭冽盯著他看了半天,低聲問:“——你和習卿真的沒可能了?”“……”回應旭冽的隻有一聲冷哼,他的聲音立刻低了下去:“習卿這幾年過得也不好,上次還被送進醫院了,聽說還做了心臟搭橋手術,”紀延柯沉默了一下,有些疲憊的道:“你和她是朋友,可我和她不能再扯上任何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你要是真的為了我還有她好,就彆說這些,大家都有新的生活了,”紀延柯回到乾西苑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十二點了,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床邊亮著一盞橙黃色的小燈,背對著進門方向的敬清側身躺著,被子從肩膀上滑下來,柔軟的黑發搭在耳畔,露出一段光潔的後頸。紀延柯輕手輕腳的出去拿換洗衣服衝澡,再次回到臥室已經是十分鐘之後,半蹲下來,靜靜的看她,她的身體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平靜而安穩,輕手輕腳的儘量不壓動床墊的躺下來。他躺在敬清的身邊,看著她光滑的頸,不由得有些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妻子的頭發。在暗黃色的暖光下,有些心癢癢的湊過去親了親敬清的臉頰,他隻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幸福,連帶著心裡都滿滿當當的暖洋洋的,敬清睡得迷迷糊糊,意識到身邊大床塌陷下去一大片位置,鼻翼間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氣,笑笑,低聲問:“……回來了?”中途醒了一次,沒找到他,心想他或許是有事出去了,又吃了一次感冒藥,便睡得更深。紀延柯正準備關燈睡覺,聽見她的話,輕聲回了一句:“嗯,回來了,趕緊睡吧。”誰知道他還沒摸到燈的按鈕,敬清就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他,敬清嚇了一跳,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哦,不小心摔得,”“我是個醫生,雖然是婦產科醫生,但是不至於無法分辨傷口到底被人打的還是自己摔得,你告訴我,怎麼摔能磕到嘴角,”敬清定定的看著他,眉漸漸皺起來。隻見他半天不動,還以為他沒聽見,又問了一句:“你到底乾嘛去了,說話,”紀延柯沉默了很久,久到敬清要生氣的時候,才聽他低聲說:“我去找門柏修了。”她沉默半晌,才咳了一聲,“找他乾嘛?……所以你和他打架了……那你臉上的傷也是他打的,紀延柯你今年三十四不是四歲,這種野蠻又暴力的方法實在幼稚的可笑了……”“我隻是生氣他當時丟下你,”他歎氣。“我不幼稚,敬清,我隻是心疼你,隻是為了你抱不平。”敬清的臉色頓時黑了一下。她當然知道紀延柯是一個怎樣的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就覺得他個性比很多人穩重,認識久了又覺得他的個性極其沉靜。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顯示著良好的家教幾個字的重要性。舉手投足都是禮儀風度的典範。要不是看見他嘴角的傷口,手麵上的裂口,她真的不信紀延柯也會和人動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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