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 作精進化實錄(1 / 1)

陳子輕其實該在一兩天後醒來,是三哥給他開了小門,讓他提前醒了,他發現自己身處地窖的時候,人是懵的。

三哥跟他說沒事,叫他安心在地窖裡待著,他就聽了三哥的話,聽著《雙截棍》消磨時間轉移注意力。

不知過了多久,上麵好像有響動,出入口的木板門被打開,一絲微弱的光亮透了進來,陳子輕眯著眼望去。

男人從梯子上下來:“吃東西了嗎。”

陳子輕猜想過他在這裡見到自己會說什麼,做什麼,沒想過會是這個,一時愣在了當場。

“沒有吃。”陳子輕肚子扁扁的,食物就在他旁邊,是他沒心情拿。

張慕生向他走近,他聞到了洗過澡的乾淨清爽味道。

這男人來找他之前還洗了澡啊?

張慕生看出他的疑惑,淡聲:“身上出的汗多,就洗澡換了身衣服。”

陳子輕很驚訝,夏天走幾公裡都沒怎麼出汗的人,這會兒竟然跟他說汗出的多……

一雙結實修長的手臂穿過他腋下,將他抱了起來,他反射性地摟住張慕生的脖子,腿腳也纏上去。

“幾點啦?”

張慕生隻手托在他屁股下麵,另一隻手握住梯子向上走:“快五點。”

陳子輕“噢”了聲,安靜地趴在他肩頭,沒再問彆的。

即便他猜到望向春把他放地窖,是為了不讓他跟張慕生結婚,婚期就在幾天後,她暫時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就這麼乾了,反正先把他藏起來準沒錯。

至於原因,八成是望向春無意間發現了張慕生的病情。

單是站在望向春的立場,她逼不得已,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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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西斜,院裡有細微的雜音,是幾隻文靜的烏雞在啄瓷盆邊的米,磕得坑坑窪窪的瓷盆翻了個底朝天,裝水的盆也翻了。

這景象似乎預示著,曾經發生過讓雞群陷入混亂的事件。

陳子輕被張慕生抱著穿過院子進堂屋,放在他房間的床上,然後就給他解扣子脫衣服。

“等等,我身上不臟的吧。”陳子輕抬起胳膊聞聞,“也不臭啊。”

張慕生手上動作不停,有些亂的額發垂下來搭在眉眼上方,他眉間刻著一片陰影,麵上沒多少血色,薄唇抿直,帶著些許強勢。

“好吧好吧,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陳子輕忽地發現了什麼,臉色一變,“你把手給我看看。”

張慕生頓住。

陳子輕催促:“快點,兩隻都給我。”

張慕生將放在他中間靠下扣子上的雙手移開,遞給他,看他把自己的手翻開,掌心朝上。

露出一條條傷痕,每條傷痕周圍都有皮肉破損。

陳子輕湊近點,鼻尖動了動,呼吸裡多了一絲藥味,張慕生顯然是為了讓傷口好,擦過藥了。他擰眉心:“怎麼弄的?”

張慕生黏稠的目光落在他敞開的上衣裡:“走路的時候

抓樹枝,讓上麵的刺劃的。”

樹刺能劃成這樣子?陳子輕看過去。

張慕生掀了掀眼皮,和他對視。

陳子輕從張慕生眼底的那片沉黑中感受到了一種叫癲狂的東西殘留,他嗓子眼有點乾,小聲說:“你打不通我的電話,來我家找不到我的時候,是不是很急?”

張慕生沒說話。

退婚不是你的意思,我有什麼好急的。

退婚要是你的意思,那我沒必要急,反正後半生隻剩下找到你,栓著你,不死不休。

“哭沒哭啊?”陳子輕看他的眼睛,“你要是說你哭了,我就會……”

張慕生若有似無地哧笑一聲:“嫌棄我?”

陳子輕搖搖頭:“心疼你,補償你。”

尾音未落,下巴就被兩根冷白微涼的手指掐住抬起來,張慕生抵著他的鼻尖,啞聲開口:“我哭過。”

剛剛說會心疼會補償的少年臨時變卦:“真哭了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那麼……”

後麵的話被一個炙熱而略顯急躁的吻吞沒。

陳子輕好像從張慕生口中嘗到了苦澀的味道,不確定是不是嗅覺出了錯。

腦中的機械音炸響:“小弟,那是精神方麵的藥物。”

他一走神,咬到了張慕生的舌頭,一下就見了血,男人絲毫不停頓,吻他吻得更深,更狠,氣息重得不成樣,他不知道,張慕生不是興奮,是隨時都要落淚,垂下去的眼尾是紅的。

張慕生把他親得唇舌發麻之後,繼續脫他的衣服褲子,都脫了放床尾,然後脫自己的,在他懵懵的表情裡和他躺到床上,毯子一蓋,將腦袋埋進他白白的胸脯,嗅著他的味道蹭了片刻,又埋到他脖子裡。

不摻雜情欲,不做彆的,就這麼深深地埋著腦袋,唇貼著他脖頸脈絡,疲憊虛弱的找尋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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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上門借鋤頭的時候,陳子輕正坐在堂屋吃張慕生給他煮的麵條,上麵有個荷包蛋和兩顆青菜,幾塊肥瘦相間的肉,麵湯是濃稠的白,很有食欲。

陳子輕看著張慕生給鄰居拿鋤頭,嘴上沒停,他很快吃完,端著碗把湯喝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在地窖裡的那段時間,他跟三哥說,不知道張慕生會在找望向春要他的時候忍到什麼程度。

三哥告訴他,不妨換個角度去揣測這個問題的答案。

換什麼角度呢。

想想張慕生能愛他到什麼程度。

有多愛,就有多能忍。

陳子輕在張慕生送走鄰居,回到堂屋時摸上他掌心裡的傷痕,摸了好一會,聽到他吞咽的聲響漸漸清晰才停住,但為時已晚。

張慕生的克製壓製帶來的反彈不小,他猝不及防就發瘋,帶著眼前人的手去拉自己的褲子拉鏈。

全然不見先前在床上坦誠相見時候的脆弱,他就像是一個荒野跋涉的旅者,已經在瀕死之際得到救援,恢複了本性。

陳子輕手指都要抽筋

,他沒辦法,就在張慕生的耳邊吹氣,剛吹一口,張慕生就緊繃著腹肌抖顫。

措手不及的陳子輕:“…………”我這還沒說騷話呢。

陳子輕瞪著玩了一回依舊生龍活虎的張慕生,任由他給自己擦乾淨手,突然就問道:“我姐呢。”

張慕生隨意將貪得無厭的狗東西關好,他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麵,宛如快活後的升天,嗓音渾濁慵懶:“不知道。”

陳子輕推他:“我姐去哪了你都不知道?”

“我不關心彆人。”

陳子輕噎了噎,他的手機不知被望向春放哪兒了,就用張慕生的手機撥打望向春的號碼。

打不通。

他問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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