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做徐斂之時常到國外玩,也有在好幾個國家有固定房產,但他現在不是徐小少爺,他該是第一次出國,一切都新鮮萬分。

他就像是春遊的小朋友,局促又興奮,亦步亦趨地跟著商晉拓。

他們登記,領了證。

小本子沒經過陳子輕的手,直接被商晉拓拿走了。

商晉拓有公務要處理,隻把他放在家門口,沒和他一起下車進家門。

那是片城堡,連停機坪都有,還不止一個,陳子輕人在原地,腦子裡是小助手給他做城堡布局介紹,他震撼至於想的是,城堡附近沒鄰居,這要是讓犯罪團夥盯上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怎麼那麼多窗戶,一點都沒安全感,陳子輕繼續想。

這地方能當拍攝場地了,就那種懸疑驚悚血腥暴力的美劇取景。

鄭秘書送他走進古色古香的城堡大門,穿過大片芬香豔麗的玫瑰園,把他交到了早就在等的管家手裡。

家裡的傭人比較多,卻不會製造多大的噪音,大部分傭人他認不認識都無所謂,不過,管家跟廚娘都是熟人。

陳子輕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他結婚了,和商晉拓結婚了,和難度最大的任務目標結婚了。

這叫什麼,人生充滿意想不到的驚嚇和驚喜。

管家帶他四處走動,每層都明亮寬敞,設有客廳和會客廳,逛起來費腳,他沒怎麼打量,走哪兒都是華麗奢侈富麗堂皇的氣息,直到管家停在不知哪一層的一扇門前,對他說:“這是您的書房。”

陳子輕總算是回到現實中來:“我也有個書房啊。”

管家說:“您總有處理工作的時候。”

陳子輕在門上設置驗證,他開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套昂貴的文房四寶。

徐斂之喜歡寫毛筆字,陳子輕小學都沒上完,商晉拓竟也不懷疑,還給他置辦了這些東西。

陳子輕拿下掛在架子上的一支毛筆,摸摸毛再放回去:“牆上怎麼光溜溜的?”

管家說:“或許是在等您寫的字掛上去。”

陳子輕覺得很有道理,老管家揣摩主子的心思能力,杠杠的。

管家說:“大少爺給您準備了個遊戲房,也在這層。”

陳子輕再次驚愕:“不是每個年輕人都愛打遊戲,我不怎麼打的。”

管家在心裡歎口氣,說:“是大少爺還不夠了解您。”

陳子輕護犢子:“慢慢來嘛,這有什麼的,我也不了解他啊,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癖好……啊不是,是喜好。”

“癖好喜好,差彆不大。”管家說,“大少爺不挑食,娛樂是打高爾夫。”

陳子輕在管家的示意下往外看,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高爾夫球場,耳邊是管家的沉吟:“硬要說大少爺對什麼有偏愛,那蔥油麵算得上是。”

他慢慢地眨眨眼:“蔥油麵啊,我也喜歡吃。”

管家笑容和藹:“您

跟大少爺有緣。”

陳子輕也笑了下(),緣不緣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往後看吧,等他結束一切之後,才是看有沒有緣的時候。

管家說:“不過,大少爺吃的次數不多,蔥油麵的口味達不到他的標準。”

陳子輕撇嘴,這還叫不挑食啊?

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帶您去臥室。”

……

臥室的麵積估摸著有200多平,很大很空,地板不是大理石,而是藍色毛毯,床也是藍色,兩側櫃子和靠窗的一對單人沙發都被襯得嬌小。

管家看了眼少奶奶的小臉龐:“衣帽間在這邊,您的衣物都準備好了,您看看?”

陳子輕精神恍惚:“不看了,先不看了……”

他東張西望,嘴裡嘀嘀咕咕:“床被的顏色怪好看的,毛毯也好看。”

管家替大少爺高興:“您喜歡就好。”

.

陳子輕在書房寫了副字,寫的“隨遇而安”,管家給他扶椅子,他把字掛到牆上。

到了晚上,陳子輕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飯。

管家看出來什麼,提議他泡個澡讓自己放鬆放鬆,他說行。

把自己一身皮快泡皺了的陳子輕忐忑地躺在大床上,八點,他把被單翻亂,爬起來拉扯拉扯再躺回去,九點,商晉拓沒回來,十點,人還不見蹤影。

到了十一點,他下了樓。

管家在樓下等著呢,見他下樓立刻就迎上去:“您餓了是嗎?”

“不餓。”陳子輕拽腦後發尾,前言不搭後語地說,“我……我吃點吧,隨便給我弄點吃的。”

也在等著的廚娘馬上就去準備食物。

管家偷摸打電話:“大少爺,太太在等您。”

車裡,商晉拓透過車窗看滿天星光,等他做什麼,完全沒準備好,隻會被他嚇哭。

坐飛機的時候不挨著他,也不怎麼和他說話。

登記填表的時候手在抖,身份證號填錯了幾次,最後還是被他攏住手,帶著寫的。

拍照時偷偷踮腳,在他看過去時頓時就把腳踩回地麵。

有時候很怕他,有時候又不怕。

商晉拓掃了眼旁邊座椅上的金屬小箱子,他將口中煙蒂吐在紙巾上,拿過小箱子放在腿上,按密碼鎖將其打開,從裡麵拎出一支藥劑注入上臂。

空了的針管被他丟進箱子裡,他閉眼,等冰涼的藥水在血管裡流動,片刻後,商晉拓帶著暫時假死的欲望駕車回去。

.

陳子輕沒聽到車子的引擎聲,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才知道商晉拓回來了。這會兒他來不及醞釀情緒做好表情管理,呆愣愣地大字型躺著。

商晉拓在其他浴室洗了澡,身上有未乾的水汽,混合著他常帶的冷香,他邁步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穿的和他同款的睡袍,帶子係得鬆,不知在床上滾了多少圈,前襟敞開了些,露出細膩的白肉。

他上了床。

() 隨著他這一動作,床塌陷下去一塊,發出承受重量的輕響,他的小妻子猛地一個鯉魚打挺。

到底是年輕,這麼晚了還精力旺盛。

陳子輕蹦起來後怵了幾秒,紅著臉坐下來,腿盤在一起:“你回來啦。”

把“您”換成了“你”,是個不小的改變。

商晉拓抖動淩亂的被子,鼻息裡湧進來夏日桃林的味道:“嗯。”

陳子輕見自己把被子睡那麼亂,臉更紅了:“我什麼時候回國啊?”

商晉拓的語氣裡聽不出不悅:“急著回去?”

陳子輕抓耳撓腮:“也不是很急。”

商晉拓靠在深褐色的床頭:“過些天回去籌備婚禮。”

陳子輕偷瞄他一眼:“回國了住哪兒,是住之前你弟弟帶我去的那個地方?”

商晉拓揉太陽穴:“先住那裡,秋山湖的房子裝修好了就搬進去。”

陳子輕忍不住地撐著床被湊近:“不了吧,秋山湖那邊太偏僻了,我們可以周末去住住。”

商晉拓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可以。”

陳子輕還有要問的:“我工作的事呢?”

在國內談婚事的時候提過,領了證的當晚又提,他不是急於表現出自我價值,而是想給自己找個事做,不然他成天想著任務,那多累,總要轉移轉移注意力。

商晉拓徐徐道:“你想找什麼工作?”

陳子輕看他滾動的突起喉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不知道你查沒查過我的資料,我以前就是送外賣搬貨進廠啊,我還能做那些工作嗎,會讓你沒麵子,影響商家聲譽的吧。”

商晉拓淡淡地笑:“我的麵子還不至於要靠我太太的工作性質來獲取,家族聲譽也是一樣,你自己拿主意。”

陳子輕點頭:“那我想想。”

商晉拓躺下來:“睡吧。”

陳子輕脫口而出一句:“這就睡啊?”

商晉拓睜開眼眸,眼裡那片星河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不想睡?”

“想想想,我馬上睡。”陳子輕手腳並用地爬回自己睡出個坑的位置,“那晚安。”

臥室陷入黑暗,四周又靜又吵。

陳子輕哄胸腔裡的心臟,叫它慢點跳,彆那麼快,他都要暈了。

過了不知多久,陳子輕小聲:“你睡著了嗎?”

旁邊沒動靜。

陳子輕的臉小幅度地往商晉拓的方向偏轉,腦袋也跟著扭動:“真睡著了啊,領證第一晚什麼都不做……”

忽有捉摸不透的低冷嗓音響起:“你想做什麼?”

陳子輕差點喊一嗓子,不是,哥,你沒睡就沒睡,怎麼還裝睡啊!

年輕人呼吸紊亂,又嚇到了。

但他沒做出類似用被子把自己藏起來的行為,而是維持著偷看的動作。

商晉拓那管藥劑的藥效會被他擾人的心跳抹掉。

陳子輕把手放在肚子上,商

晉拓那麼急著領證,在國內猴急成那樣子,害得他還以為今晚要用上菊花靈,看來是他想多了,他悄悄鬆口氣。

“不做什麼,我想著……我們聊聊天……”

黑暗中傳來平淡的聲音:“我明天出差,要起大早。”

“那你睡吧,你睡你的。”

陳子輕摸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圈兩圈地轉著玩,他這會兒從商晉拓身上感受到了年齡帶來的沉穩。

要是小年輕,早就呼哧呼哧地做上了。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睡去,後半夜喘不過來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平躺變成趴著,身子被禁錮在一片冷冽的香氣裡。

商晉拓把他的脖子當枕頭,胸膛壓著他的後背,麵頰貼著他後頸,男人的氣息讓他那片皮膚黏濕,唇印在他一塊皮肉上,上下唇把那塊肉抿了進去,讓他沒法翻身,他試圖掙紮。

“你從我身上下來行不行,我想換個姿勢……”

商晉拓深邃優越的山根抵著他頸後的皮肉骨骼,那是個跟舒服不沾邊的距離,正常人會很難受,頂多就趴一會,哪可能睡得著。

可商晉拓卻睡得很沉。

貼得太近了,近到像是要將唇|舌抵進他後頸,吸||吮出什麼東西。

陳子輕就這麼被壓了一段時間,胸前的肋骨作痛實在是沒辦法了,他隻好費力地把商晉拓推開。

然後,

不等他喘口氣,男人就靠過來,腦袋十分自然地埋進他脖子裡。

同時手也伸進他衣服。

從他肚皮摸上去,在他鎖骨下方摸索著找尋什麼。

他屏住呼吸,脖子上滲出細汗。

徒有一陣濕潤的觸感,男人一寸寸地舔他的汗液,硬而乾爽的發絲擦著他臉頰,很癢。

期間男人的氣息一直平穩,說明就沒醒,一切都在沉睡狀態下進行。

陳子輕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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