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糟蹋(1 / 1)

歡喜記事 木嬴 1186 字 2個月前

崇國公府大太太向皇上道謝。

皇上親筆寫了聖旨。

可憐福公公剛回宮,還沒歇一會兒,就又被皇上委派出宮宣旨。

誰讓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

人紅事也多啊。

崇國公府。

從崇國府老夫人搬出崇國公府,到最後一個丫鬟離開隻用了一刻鐘。

人都走了。

東鄉侯一腳邁進崇國公府。

東鄉侯的小廝把東鄉府匾額掛上去。

蘇崇他們騎馬回來。

小廝踩在梯子上,問道,“大少爺,你看匾額歪了沒有?”

“往左邊一點,”蘇崇笑道。

“再往右邊一點。”

“往上一點點。”

“好了,就這樣,下來吧。”

鎏金的匾額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南安郡王幾個麵麵相覷。

崇國公府就這樣換主人了?

怎麼跟做夢似的?

蘇崇下馬走上台階。

見他們幾個還坐在馬背上,催道,“下來啊。”

南安郡王翻身下馬。

進了崇國公府,蘇崇是渾身舒暢,道,“我第一次進崇國公府,我就覺得我應該住這裡。”

“感覺這東西,還真是靈驗,”蘇崇笑道。

楚舜嘴角抽搐。

這是感覺嗎?

是他的土匪本性吧。

看到好東西就想搶過來的本性。

南安郡王望著蘇崇道,“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什麼蓄謀已久?”蘇崇道。

“霸占崇國公府啊,”南安郡王道。

“我可沒有,”蘇崇道。

“當真沒有?”南安郡王不信。

蘇崇道,“我爹和我娘一直叮囑我不要主動招惹崇國公府的人,我這麼聽話,怎麼會忤逆他們?”

南安郡王,“……。”

聽話?

他都能叫聽話。

那他們四個對爹娘豈不是唯命是從了?

南安郡王拍著蘇崇的肩膀,道,“我一直覺得我們和蘇兄你比,也就差點武功、膽識和謀略,現在看來,臉皮厚度也還是差一截的。”

蘇崇,“……。”

“越了解你,我們之間的差距就越大,”南安郡王惆悵道。

“……。”

蘇崇拍拍南安郡王的肩膀道,“你也彆妄自菲薄,我也有不如你的地方。”

“什麼地方?”南安郡王好奇。

“不如你欠揍啊。”

“……。”

幾人你損我,我損他的往前走。

那邊東鄉侯和夫人唐氏轉了一圈,最後腳步停下。

東鄉侯望著高聳入雲的觀景樓走神。

小廝道,“侯爺怎麼不進去?”

“沒看出來你們侯爺看這觀景樓不順眼嗎?”唐氏笑道。

“……。”

“把觀景樓夷為平地,”東鄉侯吩咐道。

“……。”

東鄉侯走到一旁涼亭坐下。

小廝帶人去拆觀景樓。

蘇崇他們正說笑,就被觀景樓瓦片掉下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幾人尋著聲音走過去。

看著東鄉侯的小廝在拆觀景樓。

南安郡王他們是嘴角狂抽。

“好好的觀景樓,拆掉做什麼?”楚舜不解道。

蘇崇想了想道,“應該是拆掉做訓練場。”

楚舜,“……。”

真是霸氣。

拆這麼好的觀景樓做訓練場,不好好訓練都說不過去啊。

拆牆聲不止大,而且灰還大。

幾人躲的遠遠的。

等福公公來宣旨,觀景樓已經拆掉一半了。

福公公,“……。”

福公公是一臉黑線。

才搬進崇國公府啊,就開始大刀斧闊的拆了,東鄉侯是真的不把崇國公氣死不罷休啊。

“福公公,我家侯爺在涼亭,”小廝道。

福公公朝涼亭走去。

福公公走上前。

東鄉侯看著他,笑道,“我東鄉侯府才搬家,皇上就讓福公公送喬遷禮來了?”

福公公,“……。”

能不能彆總是想的這麼美好?

福公公默默道,“皇上讓我來宣旨的。”

福公公從伸手小公公手裡接過聖旨。

一轉身。

就看到東鄉侯朝他伸手。

那是一點要下跪接旨的意思都沒有。

福公公,“……。”

福公公扯著嘴角把聖旨遞過去。

東鄉侯打開看了兩眼,蹙眉道,“皇上有沒有說我不接旨會怎麼樣?”

福公公,“……。”

這還用說麼?

大齊律法裡都寫著呢。

抗旨不遵是死罪。

福公公頭也疼了。

跟土匪聊大齊律法,估計跟對牛彈琴差不多。

“隻是兩個院子,對侯爺來說不妨礙什麼,侯爺何不給皇上一點薄麵?”福公公勸道。

“我們侯爺麵子不多,給出去的,是要收回來的,”唐氏笑道。

東鄉侯,“……。”

福公公,“……。”

這麵子怎麼收回來?

是要皇上給東鄉侯府麵子嗎?

皇上已經夠袒護東鄉侯府的了啊。

東鄉侯把聖旨合上道,“我暫時接旨了,你回宮複命吧。”

暫……暫時?

這接旨還能暫時接一下?

福公公覺得自己快吐血了。

沒見過這麼委婉的出爾反爾的。

不過東鄉侯能暫時答應,已經很不錯了。

福公公告辭回宮。

禦書房內。

皇上把奏折扔龍案上,心情有點煩躁。

雖然他親筆寫了聖旨,但東鄉侯會不會聽話,他是越想越沒底。

福公公走進來,道,“皇上。”

“東鄉侯接旨了?”皇上問道。

“暫時接旨了,”福公公扯了嘴角道。

“……。”

“什麼叫暫時?!”皇上惱道。

“看東鄉侯的意思,似乎要看皇上給不給他麵子,他再決定給不給皇上麵子,”福公公道。

“……。”

皇上氣大了,“朕就沒見過這麼會討賞的!”

“偌大一個崇國公府還不夠他們吃喝的?”皇上氣的吭哧吭哧。

福公公端茶給皇上消氣。

皇上喝了幾口。

福公公接過茶盞,才道,“奴才去的時候,東鄉侯的人正在拆觀景樓。”

皇上,“……。”

這才搬進去多會兒,就開始糟蹋崇國公府了?

崇國公府是他的。

皇上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有點好奇。

“他拆觀景樓做什麼?”皇上問道。

“據說是做訓練場,”福公公回道。

“……。”

皇上眉頭一攏。

好像哪裡不大對勁。

“朕記得崇國公府有座觀景樓就是訓練場修建的,”皇上道。

“……。”

“皇上聖明,東鄉侯拆的就是那座老國公病倒後,崇國公在訓練場上修建的觀景樓,”福公公恭維道。

“……。”

怎麼會那麼巧?

皇上眉頭擰的緊緊的。

“皇上,那道士算的極準啊,”福公公感歎出聲。

“您都還沒有要求東鄉侯為您做什麼,東鄉侯就把您想做的事都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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