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靜養(1 / 1)

歡喜記事 木嬴 1168 字 2個月前

福公公知道在大佛寺,是蘇錦幫她處理的傷口。

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疼醒了,又被人給打暈了。

等再醒來,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那種疼痛,現在想起來還毛骨悚然。

為什麼皇上還想不開要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幫他包紮?

但皇上的吩咐,他也隻能照辦。

身子是皇上的,沒人比皇上更愛惜了。

蘇錦就在殿外。

她才救過皇上,借侍衛幾顆虎膽也不敢攔她,何況蘇錦手裡還有皇上“賞賜”的隨身玉佩。

蘇錦走進去。

還未福身給皇上請安,福公公就道,“大少奶奶,皇上後背上的傷口崩開了,您快幫皇上包紮。”

“怎麼這麼不小心?”蘇錦道。

“……。”

福公公有點心疼皇上。

小心翼翼的熬過了昨天晚上,沒能扛過今天早膳。

早膳沒吃好,傷口還崩了。

隻是因為鎮國公府大少奶奶進宮了啊。

這殺傷力也太強了點。

蘇錦隨身帶著金瘡藥,福公公幫皇上把龍袍脫了。

包紮的綢緞被鮮血染紅。

蘇錦小心把綢緞解開,道,“傷口崩了一半,還要再縫起來。”

杏兒翻跨包,眸光閃亮道,“我帶了針線。”

昨天回去後,杏兒就往跨包裡塞針線了。

為的是以防蘇錦再有需要用針線的時候。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蘇錦把崩掉的線取下來,再一次縫上。

福公公站在一旁,身子都在顫抖。

這可是皇上的龍體啊。

是龍體啊。

就這麼被糟蹋……

啊呸!

就這麼被……

福公公還沒想好怎麼形容鎮國公府大少奶奶的凶殘,她已經把傷口縫好了。

更凶殘的還不是她,是她的土匪小丫鬟。

“姑娘,隻縫一遍不紮實,要不你再縫一遍?”杏兒道。

皇上,“……。”

福公公,“……。”

蘇錦被杏兒的話打敗了。

這丫鬟真當她是在縫衣服呢。

蘇錦把針放下,小公公端了水來,蘇錦清洗手上的血。

然後幫皇上上藥,再用綢緞裹起來。

等包紮完,蘇錦道,“皇上後背上的傷容易扯開,接下來三天一定要臥床靜養,不可情緒波動過大。”

這話一點問題沒有。

太醫也是這麼叮囑的。

但福公公在心底腹誹了一句。

隻要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和東鄉侯不進宮,皇上保證能平安度過這三天。

他們要是來——

後果就沒人能預料了。

外麵,小公公走進來,道,“皇上,百官來探望您了。”

皇上蹙眉,道,“讓他們回去。”

小公公道,“奴才勸了半天,他們都不聽。”

又進來一公公道,“皇上,那些大臣跪在殿外了。”

福公公有點嫌棄那些大臣了。

皇上傷的這麼嚴重,需要靜養,說了免朝三日,他們還進宮。

這會兒跪下,不明擺著逼迫皇上見他們嗎?

等見了他們,肯定要彈劾東鄉侯。

皇上情緒必定激動,到時候萬一傷口再崩開,又得再縫上。

這麼折騰,皇上後背上的針眼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皇上眸光冷凝。

“讓他們進來,”皇上道。

小公公轉身去吩咐。

蘇錦在一旁站著。

怕她累著了,杏兒搬了凳子來給她坐。

福公公,“……。”

這裡是太和殿。

殿內的凳子不是誰都能坐的啊。

是要皇上賜座的啊。

這土匪丫鬟已經把太和殿當她們的地盤了嗎?

等百官們進來請安,就看到蘇錦坐在龍榻邊,睜著一雙澄澈明淨的眸子望著他們。

百官們,“……。”

示威!

赤果果的示威!

他們來彈劾東鄉侯,要替刑部右侍郎討一個公道。

她卻穩穩的坐在這裡,向他們宣告皇上對她的寵愛。

百官們跪下給皇上請安。

皇上沒開口說平身,眸光橫掃,“你們就是這麼打著關心朕的幌子不讓朕好好靜養的嗎?”

百官們,“……。”

“皇上息怒,臣等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左相道。

再來一波表忠心的,希望皇上養好身子,帶領滿朝文武開創太平盛世。

這些話,皇上早聽膩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令人耳目一新的馬屁了。

“朕隻是受了點輕傷,需要靜養幾日,諸位愛卿無需擔心,都退下吧,”皇上轟人道。

“……。”

寢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一大臣往前跪了幾步。

他麵容憔悴道,“皇上,東鄉侯故意撞傷舍弟,還請皇上給舍弟做主,嚴懲東鄉侯。”

皇上眉頭一皺。

“這事在大佛寺,東鄉侯就跟朕認錯了,他是不小心撞傷刑部右侍郎的,”皇上道。

陳大人道,“皇上,東鄉侯是故意的!”

“有證據嗎?”皇上問道。

“皇上,東鄉侯是看到大佛寺騰起的綠煙才急匆匆出府,趕往大佛寺。”

“可從東鄉侯府到大佛寺,根本無需經過舍弟受傷的街道。”

“他分明是繞道去將臣舍弟給撞傷的!”

皇上,“……。”

福公公,“……。”

這陳大人是傻了嗎?

鎮國公府大少奶奶都遇刺,發出求救了。

東鄉侯犯著女兒不救,跑去街上撞翻刑部右侍郎?

這樣的腦回路——

還真有可能是東鄉侯乾的出來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眉頭擰成川字。

這時候,有洪亮話音傳來,“皇上這靜養的也太熱鬨了點兒吧?”

熟悉的聲音。

福公公身子都哆嗦了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東鄉侯和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單獨來都招架不住,現在一起來,殺傷力就沒法估計了。

東鄉侯走過來,道,“都沒地方跪了,臣就不跪了啊。”

皇上,“……。”

東鄉侯走上前來。

他腳下的空地彆說跪了,都夠他躺著翻幾個來回了。

蘇錦站起來,“爹爹,坐。”

沒有女兒坐著,父親站著的道理。

雖然在宮裡這樣的情況很常見,但蘇錦做不出來。

東鄉侯笑著坐下了。

跪著的百官們,“……!!!”

“皇上,東鄉侯他太放肆了!”左相叫道。

“有話就說話,這麼大聲做什麼,皇上需要靜養,”東鄉侯道。

“……。”

皇上斜了東鄉侯一眼,“知道朕需要靜養,你又進宮做什麼?”

“替君分憂,”東鄉侯坦然道。

皇上,“……。”

替君分憂?

他不給他找點事。

他就謝天謝地了!

怕傷口再崩開。

皇上強忍著不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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