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解毒(1 / 1)

歡喜記事 木嬴 1154 字 2個月前

南漳郡主是被扶回去的。

走的時候臉色慘白,身子軟成一灘爛泥。

她堂堂郡主被封為側妃,她承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隻是承受不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聖旨是王爺求回來的,總不能剛宣完就去再請一道吧?

怎麼著也得過個十天半個月。

王爺承諾半年後請封,這應該是他的底線了。

王爺將聖旨送去祠堂。

謝景宸將老王爺扶起來。

老王爺體虛,他是強撐著來接旨的。

等謝景宸和蘇錦從老王爺住處出來,遠遠的就看到王爺往外院走。

他腳步比平常快幾分。

“父親像是有急事出府,”謝景宸道。

“池夫人的事過兩天再問吧。”

蘇錦沒意見。

她今天注意看了下南漳郡主的手。

傷疤很淡。

就算她用了藥膏,五六天之內也不會有反應。

池夫人的事沒那麼急。

清秋苑內。

池夫人是妾室,接旨這樣的事,壓根就沒有人通傳她。

不過鎮國公府冊封鎮北王府,謝景宸還成了世子,喜鵲高興,專程跑前院看熱鬨,然後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池夫人。

池夫人極少出清秋苑,但喜鵲感覺的出來這王府裡如果有誰讓池夫人記掛的,就隻有大少爺和王爺。

喜兒待她好,經常給她送好吃的。

沉香軒大喜,她與有榮焉。

池夫人說不了話。

而且這件事不算新鮮事了。

池夫人在做針線。

喜鵲嘰嘰喳喳道,“王爺沒有封南漳郡主為王妃呢,隻是側妃。”

池夫人手一慌,紮了自己的手。

指尖一滴血湧出來。

喜鵲呀了一下叫了,池夫人卻是望著喜鵲,神情急的很,但喜鵲完全不知道她想表達身上。

喜鵲端了筆墨紙硯來,池夫人寫道:為什麼?

喜鵲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池夫人問的是什麼,忙道,“王爺說今天是他和世子爺生母相遇的日子,他做不到在這一天立彆人為王妃。”

池夫人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用帕子擦指尖。

喜鵲納悶自家夫人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難道是被王爺的深情感動的?

可王爺的深情是對彆人又不是對她的。

剛這樣想——

就見池夫人眸底的眼淚歇了,眉頭打了個死結。

喜鵲小眉頭扭著。

這反應叫她怎麼猜夫人心裡在想什麼啊?

皺眉已然猜不出來了,結果池夫人又笑了。

笑的眸底淚花閃爍。

喜鵲,“……。”

她越來越猜不透夫人在想些什麼了。

牡丹院。

南漳郡主被扶回去的。

腳步虛浮。

氣若遊絲。

可這麼一個虛弱的人爆發力很強。

她撲過去把桌子上的茶盞糕點摔了一地。

劈裡啪啦的碎裂聲讓她覺得有一種毀滅的痛快。

看著一地的狼藉,趙媽媽歎息,“怎麼就那麼湊巧碰到王爺和大少爺生母相遇的日子?”

南漳郡主淒慘一笑。

“世上哪來那麼多湊巧的事?!”

“不過是用來羞辱我的借口罷了!”南漳郡主的麵容有些猙獰。

用這樣的借口不想立她為側妃,沒有人會同情她。

南漳郡主眼底冷駭。

鎮北王府是她兒子的,誰也彆想奪走!

趙媽媽看的都心驚膽戰。

王爺這回是真的傷了郡主的心了。

……

鎮北王府,門前。

王爺剛邁步出府。

勇誠伯便騎馬在王府門前停下。

王爺眉頭微皺了下。

他正要去勇誠伯府,沒想到他就來了。

勇誠伯焦灼的翻身下馬,匆匆忙和王爺打了個招呼,就快步進府了。

他是鎮北王府的常客。

十幾年前,老夫人去觀音廟祈福,遇到難民哄搶的,是勇誠伯救了老夫人。

打那以後,老夫人就待勇誠伯極好。

就連勇誠伯求娶崇國公的庶妹為妻,也是老夫人保的媒。

可以說勇誠伯有今天,全仰仗老夫人提攜。

護衛牽馬過來,就見王爺轉身,他喊道,“王爺,馬牽來了。”

“不用了,”王爺回道。

護衛,“……。”

護衛一頭霧水。

剛剛還那麼著急,怎麼這會兒就不急了?

棲鶴堂。

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喝茶。

茶氣氤氳,遮掩住老夫人臉上的神情。

王媽媽站的近,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

老夫人既然高興王爺封南漳郡主為側妃,在前院又為何指責王爺,為南漳郡主抱打不平呢?

王媽媽腦殼都想疼了,也沒想明白為什麼。

外麵,小丫鬟進來道,“老夫人,勇誠伯來了。”

老夫人臉上一喜。

“快請。”

小丫鬟還未退出去,勇誠伯就進來了。

看到他,老夫人一臉慈藹道,“怎麼今兒有空來看我?”

勇誠伯心急如焚,“嬌兒出事了。”

老夫人臉上笑容一僵。

“嬌兒出什麼事了?”老夫人心急道。

嬌兒。

乃是勇誠伯的掌上明珠陳嬌的小名。

勇誠伯急道,“嬌兒的手潰爛發紫,太醫診斷是用的藥膏被人下毒所致。”

那藥膏正是前不久老夫人送去給他女兒用的。

他能確保藥膏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勇誠伯府沒有妾室,勇誠伯也隻有一兒一女。

藥膏隻可能是送到他女兒手裡之前就被人下毒了。

那藥膏效果極好,用過後,手已經恢複大半了。

誰想到,昨天夜裡,陳嬌就疼的死去活來,在床上打滾。

勇誠伯一宿沒睡,為了女兒的安慰,他甚至早朝都沒心思去上。

大夫檢查不出病因,最後請了太醫才檢查出是藥膏有問題。

他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來找老夫人。

勇誠伯把藥膏遞上。

藥膏用的隻剩下一點了。

老夫人看著藥膏,臉色鐵青。

王媽媽眉頭擰成一團。

她怎麼都不知道老夫人給勇誠伯府大姑娘送過藥膏?

還有——

南漳郡主不是給勇誠伯府大姑娘進宮討了碧痕膏嗎?

放著碧痕膏不用,用這樣的藥膏。

隻有一種解釋,這藥膏比碧痕膏要好。

想到什麼,王媽媽心沉到了穀底。

她想到南漳郡主指使李媽媽偷大少爺、大少奶奶送給池夫人的藥膏的事。

事後老夫人支開她,使喚了綠袖……

王媽媽看著老夫人手裡的藥膏。

莫非……這藥膏也是池夫人的?

勇誠伯急道,“有勞老夫人幫忙找出是誰在藥膏裡下的毒,太醫說毒解不了,不出半年時間,嬌兒的手便會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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