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生母(1 / 1)

歡喜記事 木嬴 1146 字 2個月前

池夫人和喜鵲一口咬定藥膏不是謝景宸和蘇錦送給她的。

老夫人也沒輒。

雖然她確定藥膏就是池夫人的。

但是她能怎麼辦?

沒有道理相信一個婆子而不相信池夫人吧?

蘇錦反將老夫人一棋,殺的她束手無策。

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池夫人把鍋甩給了李媽媽。

老夫人隻能繼續審問李媽媽。

然而李媽媽在井裡涼快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事都招了。

再審問無疑是逼她撒謊。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老夫人問道。

蘇錦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下。

老夫人這是在誘使李媽媽指認池夫人,拖她下水啊。

隻要李媽媽招認是池夫人讓她這麼做的,老夫人就能把這個不受寵的妾拖出去打。

李媽媽反應過來,指著池夫人道,“是夫人讓我這麼做的!”

蘇錦噗嗤一笑。

“是池夫人讓你把藥膏送給綠袖的?”蘇錦笑問。

“池夫人和綠袖八竿子都打不著,無冤無仇,她要你送藥膏給綠袖做什麼?”

“這一盒子藥膏都夠買一百個綠袖了。”

“鎮北王府這麼大,古井那麼多,殺個丫鬟易如反掌,送下毒的藥膏,未免太蠢了些。”

“何況這藥膏短時間內要不了人命,池夫人若是想不開,也用不著這麼迂回的方式尋死。”

“再退一步,清秋苑總共就三個人,池夫人多年未踏出王府半步,喜鵲上一次出府是什麼時候來著?”

喜鵲忙道,“是過年的時候。”

可憐的小丫鬟。

上回出府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若真是池夫人指使李媽媽下毒的,那這毒藥一定是李媽媽買回來的,”蘇錦道。

“拖出去杖責,一定能審問出毒藥是從哪裡買來的。”

二太太坐在那裡聽著。

聽蘇錦說話,她就知道老夫人算是掉在世子妃挖的天坑裡出不來了。

坑很大,裡麵還是淤泥。

掙紮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何況能進這間屋子裡的,有誰那麼蠢。

事情到這份上,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二太太從來沒想過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也有如跳梁小醜的一般的時候。

更叫人納悶的事,她偷藥膏還是送給勇誠伯府大姑娘。

就算勇誠伯當初救過她,但這麼多年,老夫人對他的提拔早還清恩情了。

勇誠伯何德何能,竟然讓老夫人不惜去偷一個妾室的藥膏來幫他女兒治燙傷的手。

尤其——

這藥膏還是從南漳郡主的虎口奪食。

不過此舉倒也替南漳郡主擋了一災。

但這麼匪夷所思的做法,不能不叫人好奇老夫人這麼做的目的。

……

南安王府,門前。

王爺騎馬停下。

他去南安王當差的府衙找南安王,結果沒見到人,就來南安王府尋找了。

南安王府的小廝看到王爺來,都擔心是花了眼。

謝大老爺今兒接旨封王,王妃正忙著準備賀禮去道賀,又不知道該不該親自去。

南漳郡主是鎮北王府當家主母,卻被封為側妃。

對她來說,絕非是喜事。

王妃前去道賀,她不會高興。

但不去吧,又覺得不夠重視。

所以南安王妃決定繞過南漳郡主,直接給老夫人道喜,兒子封王,做娘的肯定高興。

挑來挑去也沒挑到合適的。

這不南安王妃坐軟轎去鬨街買人參去了。

人剛走沒一刻鐘,鎮北王就來南安王府了。

這麼急著來南安王府,不知道是有什麼急事?

小廝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迎上來道,“見過鎮北王。”

“南安王可在府裡?”王爺問道。

他並未下馬。

小廝忙道,“我家王爺在。”

王爺這才翻身下馬,邁步進南安王府。

書房內。

南安王把挑好的羊脂玉瓶擦乾淨,放在錦盒內,又挑了兩幅字畫。

這份賀禮不重不輕,剛剛好。

剛忙完,敲門聲傳來,伴隨而來的是小廝的急喚,“王爺,鎮北王來了。”

南安王一驚之下,還真沒反應過來鎮北王是誰。

等反應過來,他眉頭擰成麻花。

謝兄怎麼先來找他了?

彆是出了什麼大事才好啊。

南安王連忙出門迎接,剛出書房,就看到鎮北王走過來。

“我正要去給謝兄道賀,順帶探望老王爺,怎麼先來了?”南安王道。

“可是出了什麼事?”他眸帶擔憂。

王爺看著他,道,“有件事,來問問你。”

“什麼事?”南安王好奇。

“進書房說話。”

南安王請王爺進書房。

進門的時候,他才注意到王爺手裡拿著一幅畫。

進書房後,王爺也沒寒暄,直接把畫打開,問道,“聽勇誠伯說,南安王府的人在找畫中人?”

是為這事?

南安王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放下。

他笑道,“我確實派人找過畫中人,風兒跟隨東鄉侯去梁州剿匪前托我幫他找一個朋友的母親,說是很重要的朋友,讓我一定上心。”

“我派人找了大半個月,也沒一點音訊。”

“宸兒也讓王爺幫忙找了?”南安王笑道。

說完,他又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鎮北王才回京,再加上封王這等大事,鎮北王世子不該這麼不懂事才對。

而且不止托他幫忙找,靖國侯府和定國公府都拜托了。

如果他們都找不出來,再加一個鎮北王府也無濟於事。

當初看到這畫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畫隱隱有幾分熟悉之感。

現在想來——

這畫風像極了謝兄年輕時候。

隻是後來謝兄遭遇了不少事,性情變了不少,畫風變化很大,他一時間沒想起來。

他望著王爺,麵帶驚訝道,“莫非這畫中人就是宸兒的……生母?”

王爺沒說話。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他在走神。

他在想謝景宸是從哪裡得來這幅畫的。

他怎麼會以為在京都能找到她?

若是能,他怎麼會不尋找?

王爺走神,南安王不便打擾他。

之前畫送來的時候,他和南安王妃誤以為這畫中人是南安郡王的意中人。

南安王妃給南安郡王定了親,不想幫忙尋找了。

後來麻將桌上,靖國侯夫人先提到了畫像。

不止南安王妃,靖國侯夫人她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總不能他們都看上同一個姑娘了吧?

這才開始幫忙找人。

正回想著,就聽敲門聲咚咚傳來。

“王爺,世子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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