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嘴角狂抽。
彆說刁難了。
勝的太快了啊。
虧得他走的快,不然連世子妃的麵都見不著了,更看不到她勝利的戰果。
福公公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好。
杏兒看著他,高興的喚道,“福公公。”
福公公點頭笑著道,“皇上忙著處理政事,讓我來看看。”
“皇上在忙啊,那我就先出宮了,改日再來向他請安,”蘇錦道。
福公公也沒挽留蘇錦。
皇上要忙好一會兒,世子妃不像是有耐心等的人。
福公公讓小公公送蘇錦出宮,自己則回禦書房。
蘇錦出宮一趟,必定會上街逛逛,讓自己出門一趟變的更充實。
逛了半條街,蘇錦進了間綢緞鋪子。
隻是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姑娘從鋪子裡摔出來。
四仰八叉的摔她跟前。
蘇錦,“……。”
杏兒,“……。”
那姑娘疼的呲牙咧嘴。
掌心都被蹭破了皮。
蘇錦將她扶起來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那姑娘站起來後,扯著身上的裙子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穿這麼長的裙子。”
她一襲長裙,細柳腰肢不盈一握。
裙擺是略長了些,要是再短指甲蓋那麼長就合適了。
那姑娘吹著掌心,蘇錦讓杏兒拿藥膏給她。
那姑娘愣了下,道,“不用,我隨身帶了藥膏。”
她要拿藥膏,發現身上沒有。
她把包袱拎起來,回鋪子從包袱裡找出藥瓶來。
蘇錦看到她包袱裡的衣服。
很顯然,是異族服飾。
“你不是大齊人?”蘇錦問道。
“我從南疆來的,”那姑娘道。
“在我南疆,都是穿這樣的衣服,到了大齊,走到哪兒,都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左一句‘傷風敗俗’右一句‘不知廉恥’,最要緊的我剛剛吃麵還碰到了個登徒子,未免麻煩,我隻能入鄉隨俗,換上長裙了。”
可是她實在穿不慣長裙。
杏兒看這姑娘挺麵善的,她道,“碰到登徒子,就應該打他個半死。”
“剛剛摔了一跤,我也後悔隻給了他一拳頭,”那姑娘凶悍道。
醉仙樓。
楚舜用折扇遮臉進了屋。
進屋後,他道,“找我什麼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府了。”
他轉身要走。
南安郡王看出他不對勁,不讓他走。
北寧侯世子一把將他的折扇搶了,就看到楚舜一隻眼睛淤青的樣子。
“你這是被誰給打了?”南安郡王悶笑道。
楚舜一把將折扇奪回來,道,“彆提了,我今天從早上起來就不順。”
謝景宸娶了蘇錦。
蘇崇娶了拂雲郡主。
南安郡王定了親,定國公府大少爺成親在即,也就這半個月的事了。
一大清早,楚舜剛坐上桌,就被爹娘催婚了。
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一口飯沒吃,楚舜趕緊跑了。
到了街上,聞著牛肉香,就叫了碗奢侈的牛肉麵。
他一邊吃麵一邊想事情,也沒注意到對麵什麼時候坐了個姑娘。
偏偏他又倒黴,折扇放在桌子上,被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給撞地上去了。
楚舜彎腰撿折扇。
一抬頭,就看到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在他眼前晃。
那視覺的衝擊力不要太大。
楚舜一個沒忍住,嗆著了。
當時他嘴裡還有沒咽下的麵條,這一噴,噴人家姑娘的大腿上了。
等他直起腰,都還沒看清楚那姑娘的長相,就挨了她一拳頭,還附帶一句,“無恥!”
一想到他是那麵攤的常客,來來往往的人也都認得他。
回頭他偷窺人家姑娘被打的事傳開,楚舜想死的心都有了。
以後再也不想吃麵了!
沒錯,那姑娘口中的登徒子就是楚舜。
一場無妄之災來的莫名其妙,簡直是天降噩運。
南安郡王拍著楚舜的肩膀,“白花花的大腿?”
“你確定是瞥一眼能看到的?”
楚舜一口氣堵在胸口。
這是在懷疑他有不軌行徑呢?!
“她是異族打扮,上露胳膊下露腿,大街上人來人往都能看見!”楚舜磨牙道。
越想越來氣,楚舜倒了杯茶,猛然灌了下去。
氣的眨眼,疼的他倒吸氣。
那女人的力氣也太大了些!
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姑娘!
楚舜大概做夢都沒想到,他會在同一天,碰到一個姑娘三回。
第一次,挨了人家一拳頭。
第二次,直接挨人家一巴掌。
第三次,他什麼都沒做,另外一隻眼睛就被揍青了。
而且第二次的巴掌來的不要太快。
他從醉仙樓出去,就被武安伯世子嘲笑了,笑他偷窺人家姑娘裙底。
楚舜心底本就堵著一肚子火氣。
武安伯世子這話直接撞他槍口上了。
要說人倒黴,那都是一連串的。
為了遏製彆人妄議他,楚舜打算用武力鎮壓,結果被彆人鎮壓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打鬥到一半,突然內力全失。
一腳被武安伯世子踹飛。
武安伯世子遠不是楚舜的對手,所以南安郡王他們就袖手旁觀。
看著楚舜被踹飛,南安郡王他們都沒能回過神來。
當初南安郡王被打,那是他被一雙銅靴子給拖累了。
楚舜可沒事,怎麼就被踹飛了?
連踹人的武安伯世子都懵了。
被踹飛,最多就摔地上,可楚舜運氣不知道說好還是不好,有人給他做墊背的。
好巧不巧的正是那個還不習慣穿裙子的姑娘,看到楚舜飛過來,避之不及,被楚舜一把撲倒了。
撲倒就算了,還親了上去。
大庭廣眾之下,那場麵——
楚舜稍稍起身。
啪!
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楚舜,“……。”
挨了一巴掌後,楚舜腦袋懵了好一會兒才清醒。
看清是給他一拳,打青了他一隻眼睛的姑娘。
楚舜當時就懵了。
那姑娘站起來,漲紅了臉氣道,“登徒子!你再非禮我,我定要你腸穿肚爛而死!”
丟下這一句,那姑娘拎著裙擺走了。
走了幾步後,想起包袱還在地上,她回頭撿起來。
越看楚舜越不順眼,實在氣不過,那姑娘包袱一甩,剛要站起來的楚舜,又被她給打趴下了。
楚舜,“……。”
真的。
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身子軟綿的就跟棉花似的。
南安郡王他們捂臉。
“走了,走了,這人我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