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劉長安和安暖進了學校之後,就剩下竹君棠依然站在附中校門口附近。
作為每天都在寶隆中心頂樓俯視整個城市的小仙女,竹君棠站在地麵上都感覺自己是下凡。
至於凡人的目光,當然是不需要在意的,竹君棠捉弄農心蕊,也不是看得起農心蕊,隻是她想試試模仿劉長安的做法。
劉長安打得,竹君棠也打得!
劉長安自然是有超能力的,竹君棠的超能力當然是超有錢,儘管世界上超有錢的人也超多,不像劉長安的超能力那麼稀有,但是超能力就是超能力,再怎麼稀疏平常,也是很好用的。
她覺得自己隻是捉弄了農心蕊,可是農心蕊不那麼看,對於女人來說,忍受被私底下強暴的幾率,都遠遠超過了公開撕了她臉麵還忍氣吞聲的幾率。
“我現在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再把你的一車麵包人……一麵包車的人叫過來!”農心蕊歇斯底裡,說話都混亂了,可她心理清楚,對方狠揍了她一頓,就是想讓她丟臉,讓她吃點痛而已,過了這麼久,身體感覺還是皮肉之傷,便有了底氣,對方終究不敢太過火。
“你是不是傻?”竹君棠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屑地補充道:“誰跟你說那是我的人?說不定是人販子看你姿色尚可,想把你賣給印度人當老婆。”
“你剛才自己承認了!”
“我現在不承認了!”
“你……我要報警!”
竹君棠可沒這功夫和農心蕊鬨騰,劉長安都走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竹君棠揮了揮手,讓她隨便報警,保鏢隔開農心蕊,竹君棠自顧自地回車裡去了。
看著勞斯萊斯離開,農心蕊把車牌號拍了下來,找人去查了下車牌號碼。
“這車是寶郡公司的車,你查這個乾嗎?”電話很快就打回了過來。
“寶郡是什麼公司?”農心蕊都沒有聽說過,郡沙本地有頭有臉有勢的公司,農心蕊都有接觸。
“解放西路那個寶隆中心啊,日沙那邊的寶隆度假村酒店,還有很多購物中心,超市和地產項目,掛寶隆的名的那些都是……農姐,你打聽這家公司乾什麼,這可碰不得……”
農心蕊已經聽不下去了,自己掛斷了電話,公司和旗下地產品牌名字不一樣是很尋常的事情,平常大家都稱呼“寶隆”,但是對於項目公司的名字卻不是那麼熟悉了……姓竹的,農心蕊隻覺得背脊發涼,當時對方自報名號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姓竹的,會是那個姓竹的呢?
前一陣子竹家的重要人物來郡沙,還獲得了湘南老大的接見,這樣的場合農心蕊沒資格去報道采訪,但也不至於耳目閉塞。
你是不是傻?農心蕊覺得自己是真傻,蒲壽庚會不會是故意整自己?不對,蒲壽庚隻怕也不知道這劉長安和竹家的人走的這麼近吧!
蒲壽庚知道,隻是蒲壽庚考慮的東西,顯然和農心蕊不一樣,他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和農心蕊說的這麼簡單。
農心蕊和蒲壽庚打完電話之後,依然找關係進到了附中,因為她今天來不止要采訪劉長安,還要找附中的領導聊一聊劉長安。
接待農心蕊的是附中的一名副校長錢尚學。
兩邊坐下來以後,錢尚學首先就把自己帶的錄音筆給打開了,臉上終於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就怕這些記者斷章取義,自己也錄個音,免得被帶了節奏,自己連反手的證據都沒有。
“錢校長,你這是防著我啊?”農心蕊笑意盈盈地說道。
“不是,不是,做個備份,這是學校規定,接受采訪都要備份的。”錢尚學嗬嗬笑。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了解到貴校有一名優秀學子名叫劉長安,前一陣子他舍己救人,貴校重獎了二十萬,請問這個獎勵數額是如何確定的呢?”
“因為恰逢學習LF的活動嘛,再加上劉長安同學家境貧困,我們便頂格獎勵了。而且這個數額也不是我們確定的,走的是劉教授的教育基金,基金會方麵認為值得大力嘉獎,要頂格獎勵,我們學校也隻能提交名單,至於最終結果,不是我們說的算。”錢尚學毫不猶豫地就是一推手,獎這麼多,原因當然不止是舍己救人,學校多多少少會有些壓力和遭受質疑,但是隻要事情說的過去,有理有據,把緣由推到來自私人設置的獎學金上邊去,誰也沒話說,人家的錢,人家有錢,打水漂都不關你事。
“這位劉教授的科研獎金當年捐贈給貴校,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隻是這位劉教授後來的名聲也好像不大好,現在貴校依然采用他的獎學金來勉勵優秀學生,是不是有些諷刺意味?”農心蕊習慣性地找到了能夠引起一些熱點關注的話題。
“誰說的?諷刺什麼了?當記者的怎麼能用小道八卦來詆毀熱心助學的善心人士?”錢尚學重重地哼了一聲。
農心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主題,便開始繼續詢問劉長安的信息,她現在有些端正自己的姿態了,她終究是按照計劃來捧劉長安的,竹家就算和劉長安有關係,總不至於針對她一個捧劉長安的記者吧?至於之後劉長安會遭遇什麼輿論壓力和摔下去的後果,那是蒲壽庚乾的,那之後的事情自己不參與就是了。
……
……
劉長安和安暖買了手機以後,又到營業廳去補辦了手機號。
裝手機卡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單手操作的,所以劉長安必須要鬆開安暖的手。
安暖撅了撅嘴,居然因為裝手機卡這種事情就不牽著她的手了,他就不能回家再裝嗎?
心裡這麼想著,安暖依然扯著他的衣袖看他忙活,等他裝好了,又把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中。
牽手這種事情似乎也能上癮一樣,安暖懷疑過一會子濕潤潤發熱的掌心就會生出芽來。
就像萌動的少女心,早就長出了草。
安暖給自己和劉長安牽在一起的手拍了張照片,用作自己的手機牆紙和屏保,這是很有紀念價值的。
也許以後會換成彆的,安暖羞羞的想,但這一定是自己最後一次主動了!這家夥要是不思進取,以後牽手就是給他最終的回禮!
儘管他沒有說,但是安暖覺得兩個人的關係,還是得到了某種儀式一樣的確立或者說進步,於是理所當然的要求他送自己回去。
如果能夠遇到柳月望教授,會不會被當成挑釁?安暖這麼想著,回到小區門口時,卻遇見了淩教授和她的女兒韓芝芝。
“哇哇哇!”韓芝芝興高采烈的衝了過來。
安暖連忙放開了劉長安的手,跑過去把韓芝芝給攔住了,免得她大驚小怪地亂喊亂叫,儘管大膽地牽著劉長安的手回家來,但是真的被熟人撞見了,肯定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你先回去吧,三分鐘以後給我信息。”安暖回頭對劉長安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看著安暖和韓芝芝離開,他臉上有著笑容,心中卻想起了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對於他來說基本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是既然上官家的小姑娘可以,為什麼彆人不可以?
當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