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汁一般是用新鮮楊梅和蜂蜜製作,也可以叫酸梅汁,但是大部分便宜的酸梅汁都是用粉末衝泡而成。
既然可以叫酸梅汁,那自然是酸的,酸酸甜甜開胃,不酸怎麼叫酸梅汁呢?
“我去下衛生間。”白茴放下楊梅汁說道。
“我陪你去。”
白茴和苗瑩瑩一起去了,然後站在洗手池邊說話,白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的臉特彆白。
“劉長安和安暖確定關係了。”苗瑩瑩十分確定地說道。
“廢話。”
“以前他們兩個還看上去隻是特彆曖昧而已,感覺差那麼點,安暖總是遮遮掩掩的不肯大方承認,今天可是直接宣示主權了。”苗瑩瑩嘖嘖感慨著,“我還以為他們高中畢業以後,說不準就會淡了呢,畢竟劉長安平常的成績雖然經常上下浮動一兩百分,但是高考他肯定會認真的,指不定就和高德威報一個學校了,安暖卻是一直說自己不會離開湘南的。”
“誌願調查的時候,劉長安就說了,安暖去哪,他去哪。”白茴煩躁地說道。
“那就是說說吧?”
“你看他們像隻是說說嗎?”
“羨慕啊……林心懷這個蠢貨不知道能打多少分。”
“你和林心懷不是還在吵架嗎?”
“嗯……不說我了,但是我覺得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白茴吃驚而臉紅,支吾著說道:“你胡說什麼啊,我有什麼希望?”
“剛才你和安暖暗暗較勁,除了高德威和劉長安兩個傻瓜,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安暖這麼做,說明她在意,如果她覺得你對她一點威脅也沒有,怎麼會這樣呢?”苗瑩瑩信心十足地分析。
“誰較勁了!”白茴覺得根本沒有,跺腳道:“你都這麼想,劉長安肯定也這麼想,你真以為他是傻瓜啊!你家高德威是真傻,劉長安是裝傻!”
“什麼我家高德威,走,不說了,吃東西去了。”
兩個人回到餐桌上,點好的東西已經上了一些,劉長安看到她們兩個,含蓄地說道:“大家都吃了一些了啊。”
“討厭啊,你真惡心!”安暖嫌棄地捶了劉長安一下,她總是第一個領會到劉長安用心不良的。
“哈哈……她們去這麼久,肯定都吃飽了。”高德威也領會了,大笑起來,劉長安真幽默。
“呸,劉長安,大家都在吃飯,你惡心我們,不一樣惡心你自己啊?”苗瑩瑩氣呼呼地說道。
“我說的大家,是指的我們三先開始吃了一些了。你們非得扭曲我的意思。”劉長安不承認,招呼著,“吃吧。”
白茴白了劉長安兩眼,有些確定地想,劉長安這麼討嫌,也就安暖口味獨特,會受得了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喜歡他的,苗瑩瑩想太多了。
吃完飯,五個人去逛超市。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女孩子的動物性特征遺留更多,而男人明顯更具備人類社會文明進化特征。”高德威和劉長安落在後邊。
“何以見得?”
“你看啊,在動物世界裡,雄性和雌性分工明確,各司其職,但是在現代社會裡,男性基本上可以勝任或者說具備人類社會文明進化特征的點就在於他們的職業更多樣性。”高德威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們除了不會生孩子,還有什麼不會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有時間你和苗瑩瑩探討一下。”
“我跟她說,她隻會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根本聽不懂。”
“我認為,身處自然世界之中,自然的設定和法則,那便是無法抗拒的,男性生來有更強大的體魄,這一點造就了男女不可能在目前狀況下真正平等。人性本惡,指望文明的進步就消除這樣的不平等是不可能的。就像所謂的自由和民主的政體在早些年一直被視作終結的文明狀態,但是卻並沒有消除這個世界的戰爭,弱肉強食。”
“是這個道理。”高德威點了點頭。
“人類因為自身的天性,導致了世界無法和平,這和無法消除男女不平等是一個道理。一部分人的覺悟和努力,改變不了自然的設定。隻有等到人類都成為了精神體,以意識狀態存活,脫離肉體的桎梏時,男女才會真正的平等……當然,那時候也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分了。”劉長安有些期待而又迷茫,這是他認為的未來,但是在這樣的未來下,他是否會願意脫離自己的身體成為意識體,他卻又難以抉擇。
對於彆人來說,這個問題遙遠的不需要考慮,但是對劉長安來說,這似乎並不是太遙遠就會麵臨的抉擇。
“聽你這麼一說,我是茅塞頓開啊,我以後就打算研究這方麵的東西,等我成為意識體了……”高德威十分期待,等自己成為意識體了,就根本不需要麵臨父母催促他找女朋友之類的事情了。
劉長安笑了笑,他的人生中有很多很多時候都是如此,他沒有去做一些事情,卻有意無意間促使了一些人做出的事情促進了某些文明成果。
當然,他也不是覺得自己這麼一說,就引發了高德威成為人類脫離肉體桎梏研究領域的大拿了。
不過,就像他會隨意丟豆子,看看能不能長出豆芽和豆苗出來一樣,這終究是一種有趣的感覺。
“你們看這裡的水果好貴。”安暖跑過來拉著劉長安,自然地和劉長安兩手五指交叉。
“這什麼破棗子,200塊錢一公斤?”高德威吃了一驚,“等過一個多月,我家的棗子樹結滿了你們爬上去吃個飽。”
白茴拿了一盒一斤包裝的。
“太奢侈了吧。”苗瑩瑩說道。
“我就想嘗嘗一百一斤的棗子是不是更好吃一些。”白茴搖了搖頭,“我認為如果天天吃這個棗子,那才是奢侈,如果你隻是為了去體驗,貴一點也是可以的。就像攢錢買一個名牌包不算奢侈,是必需品,而隨便買才是奢侈消費。”
“無聊。”高德威想了想,無法理解,走開了。
“我覺得站在女孩子的立場上,白茴說的沒錯。”安暖笑了笑,也拉著劉長安走開了,“晚上我去你家吃飯,吃完飯你送我回去。”
“當然。”
白茴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棗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麼氣,說這番話大概就是為了告訴自己,自己是一個現實而物質的女孩子,才不會稀罕安暖當寶一樣的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