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兒童,以及年滿十四未滿十八的婦女失蹤,涉及拐賣等情形,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失蹤也隨時可以報案,但是公安機關會等到24小時以後才立案。
年滿十四未滿十八的女孩子為什麼也會稱為婦女?這是最高法用的詞彙,所以人們常常說的一夜之間被處理為婦女,其實缺少法律支持,因為滿了十四歲就可以被稱為婦女了,以後也不過是成為中年婦女,中年絕經婦女,老年婦女如此幾類。
管圓顯然不是兒童,也不是年滿十四未滿十八的婦女,除非有最直接的證據例如目標證人看到他被劫持,或者接到綁匪的勒索信……普通的大學生遇到這兩種情況的幾率太小了。
白茴仔細道來,原來是白茴一群人吃了燒烤以後,又去KTV唱歌,儘管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沒了管圓大家似乎玩的更開心了,人群中少了一個總是試圖表現出自己更成熟更穩重氣質的人,一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吃喝玩樂以後自然到了後半夜,湘大的寢室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隻是會被宿管阿姨罵而已,男女分群各回各屋挨罵以後,男生那邊說了一下管圓沒有回宿舍的情況。
一開始也沒人在意,說不定就是鬱悶了去網吧通宵一晚,學生發泄情緒往往就這樣了,極少像成年人跑去大保健啊,酒吧啊之類的放肆一下。
就是第二天軍訓有點難受,但是軍訓期間跑去通宵也是常事,年輕時網吧通宵是一種毒,有時候明明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也想跑去坐在網吧裡聞著那特殊的網吧煙臭味道,握著鼠標亂點一晚上。
給管圓發信息,他也沒有回,打電話也沒接,一直到半夜李紅曼起夜的時候,感覺有些擔心,試著又給管圓打了個電話,這次電話通了,但是接電話的卻是警察。
原來是一位警察同誌撿到了管圓的手機。
“你的意思是說,李紅曼打了電話,發現管圓的手機丟了,然後警察撿到了他的手機……這就是事情的全部?”劉長安覺得白茴真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如果他不是在鋸木頭,而是在睡覺,半夜被這麼一通電話吵醒,今天到了學校他就把白茴當木頭給鋸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管圓可能失蹤了,而你和他有過衝突,警察現在又出現了,難道不是有可能會把你列為什麼犯罪嫌疑人嗎?”白茴發現劉長安沒有她這麼敏銳地發現重點,急忙提醒。
劉長安沉默了片刻,千言萬語彙成一句:嬲你媽媽彆!
劉長安一般不說粗話,除了打麻將和跑胡子的時候說說市井俚語,說個傻13最多了,所以他也沒有說出口。
“再見。”劉長安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手中的鋸子劃動的更快了,他發現就像高德威嫌棄苗瑩瑩一樣,劉長安真的難以接受自己身邊有白茴這樣的仙女。
對,從此以後白茴和竹君棠並列為仙女。
天亮的時候,劉長安暫時收手,他做東西沒有湊合一說,一張床肯定不是用三塊木板湊成一個“H”這樣的形狀就算完事。
周咚咚跑下來送豆漿了,暑假的時候周書玲和劉長安一起賣米粉,大部分時間早餐都是一塊兒解決,自然不用周咚咚特地送上門來,新開的米粉店並不打算賣豆漿,但是周書玲想著劉長安也是長身體的時候,現在又是軍訓,早上便又開始打豆漿了。
周咚咚今天的頭發沒有紮起來了,周書玲把她昨天紮起來的地方用一個小飛機發夾壓住,但還是有一咎頭發倔強地豎立了起來,隨著她的跑動一翹一翹的。
“長安哥哥,你在家裡堆大積木啊!”周咚咚大吃一驚,好大好大的積木啊。
劉長安喝豆漿,看著她雙手背在身後一臉驚奇地伸長脖子,和周咚咚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劉長安把麥子糊糊和辣椒料搬出去曬,周書玲在樓上喊要不要上來吃早餐,劉長安說去學校吃。
換上軍訓服,劉長安走到學校,試了一下據說幾個食堂裡最好吃的米粉,其實就是普通的津市牛肉粉而已,劉長安多要了一個虎皮蛋,這個是津市牛肉粉店的標配。
吃完粉,劉長安在校園裡散步,走到一顆桂花樹下,它竟然比其他的同類綻放的更早一些,香氣散溢在空氣中,濃鬱的仿佛能夠凝聚成花蜜似的,吸引了不少蜂蝶環繞,有個滿頭銀發的老人站在樹下扶著梯子,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脖子上掛著一個布兜,爬到了樹上,正在一朵一朵小心地摘著桂花,動作溫柔的好似怕傷了葉子,又驚了旁邊的蜜蜂。
“我每年都摘一點,放在書裡很香的,做個香囊什麼的放在衣櫃子裡,泡茶也很好啊……”似乎是因為劉長安在張望,老人開始說話,既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
劉長安走了過去,遇見了秦雅南騎著一輛自行車,她看到劉長安,停了下來,斜斜地從坐墊上滑下,那豐盈的臀線不由得讓人覺得坐墊的設計是不是沒有考慮到成熟女子的舒適性需求。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秦雅南先是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後問道。
“關機了吧。”劉長安想起了昨天晚上白茴的電話,拿出手機來開機。
“也沒什麼事,入學體檢你怎麼辦?”秦雅南問道,她現在都沒有去做入職體檢。
“沒什麼關係,高考前的體檢都很水,大學的體檢更水,要是這就能夠檢查出什麼異常來,那倒是件不錯的事情……不怕麻煩的話,化驗項目麻煩你安排下材料替換吧。”劉長安眯了眯眼睛,看著從桂花樹縫隙裡透露出的陽光,仿佛也帶著香氣。
陽光當然沒有可能有香氣,劉長安吸了吸鼻子,是秦雅南身上的香味,說不清是肌膚的香氣,還是發絲的香氣,又或者是唇齒間帶著熱度的呼吸。
沒有桂花香那麼濃鬱,稍微淡一些,隱約有林木的清新感覺,也是帶著層次感的香氣。
“那這算不算我們九州風雷劍門的第一次行動?”秦雅南突然有點興奮地說道。
“你說算就算。”劉長安笑了起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興奮有些不成熟的幼稚感,秦雅南微微羞澀地單手扶著自行車,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那抽血的時候,你會不會針紮不進去?”秦雅南又好奇地擔心。
“能的,隻是你需要對自己的身體有極其精準的控製能力。”劉長安看了看秦雅南,“你沒有辦法控製你自己皮厚的能力?”
“什麼皮厚的能力,好難聽啊。”秦雅南不是很樂意地嗔怪,“我不知道怎麼控製。”
“慢慢來吧,很多事情都是自然而然地就能給掌握的,就像呼吸,尋找哺乳工具,喝奶那麼自然。”
“你能不能教我?”
“我教你也是可以的,但是需要我捏著你的皮肉讓你感受並且引導你的神經控製能力,你受不了這種刺激,會醜態畢出,大小便失禁同時伴隨著生理上無法控製的……波瀾壯闊,跌宕起伏,天外飛仙。男女授受不親,指的就是這種情況,不能授,你受不了,不是親密的情侶不行。”劉長安淡然地說道,“你自行車推的挺好的。”
“你用得著連續三個詞嗎?老不修。”秦雅南臉頰漲紅,而且誇人家自行車推的挺好,還有比這更生硬的話題轉換嗎?
“傷心太平洋。”
“呸,九十年代的老梗。”秦雅南發現劉長安有的時候真是流氓的很,瞪了他一眼,騎著自行車走了。
劉長安並沒有調戲秦雅南,他隻是想著和小姑娘說話的時候含蓄一點而已,難得他顧及彆人的情緒。
劉長安沒有關注秦雅南是開車來的,還是騎自行車的,但是其他人不這樣,他們覺得秦雅南騎自行車腰臀扭動的特彆好看,不禁議論紛紛,同時有人表示都不如柳月望教授走台步好看……學校裡的一些大型的文娛活動,老師們也會表演節目。
白茴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劉長安想了想,決定接了,如果她的電話總是這麼不靠譜的話,鋸子和黑名單讓她選一個。
“總算打通了!”白茴鬆了一口氣地說道。
“早。”
“昨天晚上你掛斷了電話,我想起來還有事情沒講,又打過來你就關機了……我擔心地睡著了,然後做了個夢,夢見你把管圓給鋸成很多很多份了。”白茴心有餘悸地說道。
“以後這些東西,你發信息吧,我一般不會看的。”劉長安心平氣和。
“可管圓真的一個晚上都消失了,到現在都沒有露麵,我們昨天晚上和管圓在一起的同學都被輔導員叫到了一起問情況,我感覺如果到了下午他還沒有露麵,輔導員也會找你了解情況。”白茴其實還是有正事要說的。
“嗯,我積極配合。”
“再見。”感覺到劉長安的語氣極其平穩,白茴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夢,有時候感覺劉長安那平穩到跟死水一樣的氣場,還真有凶殺案主謀的氣質呢,於是白茴趕緊主動說了再見。
劉長安願意積極配合,但是毫不關心,他直接走到了寢室裡去,林峰被擼了下來,劉長安又要退位讓賢,於是他們寢室裡的魏軒逸成為了軍訓臨時負責人。
秦雅南這麼安排也是用了心思的,她發現不能再有林峰這樣的人來當軍訓負責人了,免得和劉長安起衝突,他在寢室的應該和他關係好一些,也都知道了她和劉長安關係,稍稍有點腦子就不會像林峰那麼蠢了。
事實也是如此,魏軒逸開始計算全勤和請假情況時,根本就沒關注過劉長安。
孫書同有些羨慕魏軒逸,秦誌強不關心這些,唉聲歎氣一發648沒有出貨非酋附體海豹送媽上門之類的。
到了下午,白茴班上的輔導員真的來找劉長安了,管圓一直聯係不上,儘管還沒人真的懷疑劉長安會把管圓給弄得失蹤,但是作為和管圓失蹤前起過衝突的人,不找劉長安了解情況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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