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陣子天,劉長安準備走了,秦雅南去一趟洗手間,讓他等一下她。
時間稍久,秦雅南在洗手池裡洗手的時候,發現劉長安居然來到了洗手間外等她,正站在一個水池邊沿看裡邊的河卵石和兩條小小的紅色鯉魚。
“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我等你。”秦雅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麼大個咖啡廳,位置居然隻有兩個,而且都還有人。
“我去過了。”劉長安想了想,“每個男性在這件事情上一次比女性平均節約三分鐘,一億個正常工作的男性就比同等條件的女性節約了三億分鐘,如果每天皆是如此,每月每年皆是如此,那麼男性製造出來的人類文明實際價值物從長遠來看就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值,所以女性更應該埋怨自然進化和造物的不公,而非針對男性。”
秦雅南給了他一個白眼,他隻是在毫無意義的扯淡,秦雅南也不跟他討論這種話題,講起歪理邪說來,劉長安總讓人望塵莫及。
“真乖,居然不和我鬥嘴。”劉長安抬起手來,拍了拍秦雅南的頭頂,發絲柔順,順著她的長發落下,輕輕推了推她的後背,“走吧。”
“我反正說不過你。”秦雅南整理了一下襯衣,和劉長安走了出去。
等到劉長安和秦雅南離開,顏青橙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過了一會兒,咖啡廳的一個服務生小舟遇見了顏青橙,嘖嘖感慨著,“小顏,剛才那個高個子女的,結賬的時候我看到她包裡的賓利車鑰匙了,真有錢。”
“你還認識車鑰匙嗎?”顏青橙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其實對五花八門的車標圖案並不熟悉,很多豪車車標她們都會混雜到一起。
“那能不認識嗎?沒有想到這麼有錢的人也來我們這個小咖啡廳。”小舟難以置信地說道。
顏青橙沒有多嘴說那是自己班上的輔導員,小舟實際上是她的老鄉,介紹她來這家咖啡廳兼職的,也是湘大的學生。
“她旁邊那個男生和她也挺配的,又高又帥,結賬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真是讓我……嘖嘖……”小舟吃吃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拍了他們的照片,我要發個朋友圈。”
“你乾嘛要發?你又不認識他們。”顏青橙有點想阻止。
“看見帥哥美女乾嘛不發?更何況這樣會顯得我工作的地方高端。”小舟說道。
顏青橙本來覺得被人看到劉長安和秦雅南單獨私會,影響有點不好,但是轉念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先入為主知道了他們可能有些特彆“親密”的關係,才會覺得影響不好,實際上他們表麵上不是表姐弟關係嗎?那倒也沒什麼了。
“你說……談戀愛的時候,男的就算比女的小,是不是也會讓女孩子在他麵前乖巧可愛的樣子?而不是擺出一副姐姐的樣子。”顏青橙在這方麵完全沒有經驗。
“那當然……我前男友比我小兩歲,但是他老是讓我喊他爸爸,變態一樣。”小舟嗤笑一聲,說是變態,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抗拒和厭惡來。
“是挺變態的。”顏青橙點了點頭,不禁想起那晚劉長安和秦雅南在酒店開房,劉長安會讓秦雅南叫他什麼呢?
爸爸?
太變態了,顏青橙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到了,打了個冷顫,連忙去工作了。
劉長安和秦雅南離開咖啡館以後,一起在路上遇見了安暖。
儘管感覺彼此的眼神裡都有那麼一絲隱藏的很好但是因為女性獨特的某種心理敏感捕捉到的不友好,但是安暖依然露出了乖巧的笑容:“秦老師!”
沒辦法,在校區,她是老師,又是劉長安的表姐,並不是在安暖私下裡和柳教授聊學校裡的女老師,和韓芝芝亂扯一氣的時候。
“你們要去約會吧?”秦雅南的笑容矜持而平淡,就像一個普通的姐姐一樣看待著弟弟的女朋友,不會太熱情,因為誰知道你們能走多遠?當然也不會太冷漠,還是要表達出自己對他們這種關係的了解,至於是支持或者不支持的意思,那就隨便對麵的人怎麼理解了。
“我們去吃飯。”安暖沒吃早餐,肚子有點癟癟的感覺,正琢磨著和劉長安去吃食堂呢,還是去河西吃大餐,說完才想到現在是吃午飯的點了,禮貌地邀請:“秦老師,你也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吧。”
“好啊。”秦雅南點了點頭,“就三食堂吧,我覺得他們的菜還不錯。”
說完,秦雅南也不管安暖的反應,轉身走在了前麵。
安暖臉上的笑容像衣服上的皺紋被熨鬥燙過去了一樣。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大齡未婚女青年的臉麵讓初出茅廬的矜持少女意外的遭受了悶傷。
安暖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因為劉長安而和其他女性產生的某種暗中較量和語言鬥爭,心機交鋒中,她屢屢能夠占據上風,一來是因為劉長安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占據了大義,二來劉長安也不在乎那麼小花小草,隨便安暖怎麼笑話和敲打她們伸過來的鋤頭,三來還是她們太年輕,例如白茴除了胸是比較厚實的資本,安暖對付她就顯得遊刃有餘。
眼前這個就不一樣了,彆看是表姐……可是誰知道隔著幾代了?三代以外都能結婚了呢……劉長安不但偏愛大齡女性,對她們有著朦朧的夢幻向往,而且這些大齡女性,也很容易看上劉長安!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雖然他們那段過去已經隨風而逝。
不過安暖嚴陣以待的午餐,秦雅南並沒有什麼過份的舉動,這讓安暖有點悶悶的,那種自己想多了的感覺並不好。
吃完午餐,安暖搖著小手和劉長安告彆了秦雅南,然後兩個人去看電影。
“她是你表姐,是那種很親的表姐,還是隔著一些的?”安暖看著秦雅南的背影,關心地問道。
“她曾祖父最開始讓她來郡沙,是讓她當我未婚妻的。”安暖真正在意的是什麼很明白,所以劉長安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