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從女寢室裡跑了出來,今天沒有準備參加集訓了,於是穿著一件毛絨外套,帽子上還有兩個兔耳朵,跟著她跑過來時也一跳一跳的。
安暖十分奇怪,白茴為什麼突然來找自己?
大家雖然是好朋友,但也隻是一般意義的好朋友,沒事約個見麵也是常有之事。
大部分情況下,也就是真正見麵了,聊了聊,有個事兒一起做做也是可能的,真以為人家隻約不逛嗎?
例如那一次安暖遇見白茴,一起去了白茴寢室,試了試白茴的lo裙,安暖了解到了許多lo裙相關的文化,白茴也安利了許多漂亮的小裙子,期待安暖也加入lo娘的行列。
還有一次,兩個人在麓山廣場見麵了,安暖也因為白茴的關係加入了宅舞社團!這也是好朋友常常會出現的情況,一起報共同興趣愛好的社團。
其他時候,像是在手機上聊天時,說約個什麼事,那一般都是過會就忘了,這也是尋常之事。
今天白茴卻是直接約了見麵,並且也真的過來了,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安暖經常在女生寢室這邊玩,有一次去找畢萬萬的時候,畢萬萬寢室裡的顧萌說過,課表是校園戀愛中一個料敵先機,防患未然,知己知彼的利器。
安暖後來也沒怎麼特彆地去關注,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拿到了白茴的課表。
安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必要,但還是看了一眼白茴的課表,知道白茴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下午才有課,上午有時間閒逛也是正常的。
再瞄了一眼白茴的朋友圈和空間動態,最後一條還是昨天下午時候的,沒有什麼線索。
昨天晚上安暖陪柳教授去教職工活動中心跳舞去了,回來早早就睡著了。
安暖一點也沒有多想,依然如往常一樣輕快活潑的步伐,跑跑跳跳來見老同學了。
今天穿牛仔褲了,有點緊,但是顯個子,挺好的。
下樓來就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巨大的車子,安暖就知道是竹君棠和白茴一起過來的,不過今天的大車子不是竹君棠慣常坐的那輛加長房車,而是一輛SUV。
白茴打開車門,車子便降低了車身,因為白茴和竹君棠一樣的個子,竹君棠願意選擇這輛車,那這輛身形巨大的車子就絕對不應該存在上下車困難的問題。
白茴一邊下車,一邊回頭,然後走到安暖麵前笑著打了招呼,說道:“竹君棠的車子好好玩,原來我要上車的時候,走近它它就自動下沉,好像一個龐然大物跪在你麵前一樣,下車的時候也這樣。”
安暖也好像很感興趣地側頭看了一眼,十分的禮貌,但還是忍不住笑了笑,SUV的車身本來就比一般的小轎車要高,更何況設計的十分巨大的勞斯萊斯庫裡南,車子沒有像攬勝之類的弄個像護翼一樣的伸縮腳踏板,那就隻能是整個車子跪下迎接乘客的設計了。
這也是為了方便那些個子不高,腿不夠長的乘客嘛,如果是安暖這樣的女生,有沒有這功能都無所謂了。
“你暑假不是去考了駕照嗎?什麼時候也買輛車啊。我們學校裡停車還挺方便的。”安暖和白茴閒聊著。
“選擇困難症吧,其實還是窮,挑來挑去也不知道買什麼車好,暫時先沒這想法了。”白茴結束閒聊似地笑了笑,“喏,今天上午我在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保溫壺,感覺挺可愛的,而且上邊這個女孩子不是挺像你的嗎?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嘛?剛才我看你拿在手裡就覺得好可愛!”安暖開心地握在手裡蹦了蹦,“謝謝!”
“對了,我逛街的時候遇見了劉長安,不過我都忘了和他說了,下周有個附中老校友聚會,你要是有空,叫上他一起來吧……”白茴其實也是有事來找安暖的,本來可以手機上說的,但是既然來送東西了,就當麵說一下吧。
“好的,我會和他說的。”安暖重重地點頭表示記得了。
“其實吧,我覺得他可能不願意來,你也彆勉強他。不過你一定要來,畢竟你可是我們那一屆最受歡迎的女孩子,大家都想再見見我們附中的大美女呢,以前可是同學,現在變成大學校花,高不可攀了,要給大家一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啊!”白茴十分期待地恭維著安暖,她說的可句句屬實啊,如果安暖都不來,這樣的同學聚會還有什麼意義呢?隻怕男孩子們都沒有興趣了吧,嗬嗬。
劉長安來不來都無所謂的意思嗎?真要這樣的話,同學聚會確實沒有什麼意思了,不過應該隻是某些人會覺得沒有意思吧。
安暖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露出被調侃而微微窘迫的羞澀笑容,嗔道:“我哪有?明明最受歡迎的是你好吧,你上次去漫展當嘉賓,我們學校都不知道去了多少你的粉絲。同學聚會的話,錢寧肯定會去,可惜陸元應該來不了,他們可是你的忠實擁躉。”
安暖根本不知道錢寧和陸元都有女朋友了!白茴又沒有和她聊過這些,安暖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我上哪知道?我現在和他們的聯係,還不如和劉長安多呢,差不多是漂流瓶見的類型了。就是劉長安這人總不喜歡回短信,也不喜歡接電話,讓我聯係通知聚會的事情都得單獨找他才行。不過現在也不用了,你把話帶到就行,來不來隨便他了,我這個聯係人也算都通知到了。”白茴神色不變,微微一笑,好朋友不就是分享快樂和幸福的對象嗎,那些破事哪能拿出來說道呢。
“他就是這點討厭,高中也這樣,我都忍了他好久了,沒有想到……還得繼續忍下去。”安暖無可奈何地幸福中帶著一絲絲恰到好處的遺憾,畢竟……劉長安的完美也不是360度無死角的啊,沒辦法了啊,將就吧。
“虧你受得了他。”白茴搖了搖頭,回頭指了指車子,“那我先走了啊,有事聯係。”
“好的,再見。”
安暖揮手告彆,一直站在原地看到那輛勞斯萊斯庫裡南跪下來,白茴上車,車子離開以後,安暖才放下手掌,然後看著那個保溫壺。
安暖是真的喜歡這個保溫壺,隻有那些純正的宮鬥戲宅鬥戲裡才會出現轉身就把保溫壺丟進垃圾桶裡的事兒。
那是徹頭徹尾的反派女角色才會做的事情,這種女角色最終都會吃便當,而送人禮物的女角色往往能夠因為如同白蓮花一樣的人設走到最後。
不能做反派女角色,要做白蓮花,於是安暖撫摸著保溫壺回去了。
可是安暖沒有這麼容易就心思停頓。
白茴是住校的。
如果她今天特地是趕早去逛街,那麼現在才上第三節課,她就又回來了?那逛什麼?特彆過去趕著吃頓米粉就回來嗎?
也就是說白茴應該是昨天就住在河東那邊,安暖看過白茴的一些說說,定位都是在寶隆中心的那家酒店。
白茴今天要下午才有課,也就是說正常情況白茴確實可能是在那邊逛街,可以一直逛到下午一點以後,再悠哉悠哉地來學校上課。
可是她沒有,她很早就回來了……因為她遇見了劉長安,於是她沒有再逛了。
說不準,她就是一大早就在劉長安必然會路過的地方等著呢……白茴和竹君棠那麼熟,竹君棠的課表和劉長安一樣,白茴知道今天劉長安會什麼時候來學校,就像安暖知道白茴正常情況下今天應該什麼時候才回學校一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安暖倒不認為白茴會對安暖有什麼陰謀詭計,可是這個保溫壺啊……絕對不是白茴平日裡想著要給安暖準備的禮物,順手買的而已。
安暖看著手裡可愛的保溫壺,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副畫麵:
一個名字叫“安暖男朋友”的男人,慢慢悠悠地踩著濕潤潤的地磚,路過街邊的一個攤子,看見了一個穿著華麗lo裙,戴著白色花紋手套的少女,她額頭上的劉海沾染了一些水汽,似乎早起後已經在外麵閒逛許久了,少女手中拿著一個保溫壺心不在焉地看來看去,想買又不想買的樣子,銷售員的目光越過這個不知道站在這裡多久的少女,左看右看招呼著其他路過的行人,這時候少女看到了這個名叫“安暖男朋友”的男人,打了個招呼……以“安暖男朋友”此人的個性,多半是打了個招呼點點頭繼續往前走,於是這名少女匆匆買下了這個保溫壺,為了衝淡那種直截了當撬人牆腳的“婊氣”,她便淡然自若地提起了一個叫“安·暖·福爾摩斯”的少女,隨口說是要拿這個保溫壺送人的。
至於為什麼是攤子?叫“反·派·白茴”這個名字的這種人不都應該逛高端商場的嗎?如果是高端商場,怎麼會再路邊相遇呢?所以是路邊的那種攤子。
就是這樣吧,安暖高高興興地拿著保溫壺回去了,真是好喜歡這個保溫壺啊,好朋友的一片心意,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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