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一邊體驗著這套戰甲利用生物電流對肌肉和神經進行控製做出的身體反應,一邊看著露出痛快表情的蘇南秀。
“我忽然發現男性不適合光著身體穿這套戰甲。”蘇南秀繞著劉長安轉了一圈,得出了結論。
劉長安在這樣的冬日裡,也隻是穿著單薄的襯衣加薄薄的秋款外套,倒是很方便讓戰甲的鱗片結構能夠有效地刺激到他的肌膚,否則像普通人那樣毛衣毛褲一層層套上來,還是會很妨礙戰甲作用和控製他的肌肉。
看來這套戰甲的設計理念得到了初步的驗證,麵對劉長安這樣肉體能力強大的超級生命力,一味的以力破力是很難的,還是要通過這種智取的方法。
例如,從天而降的閃電可能對他無可奈何,但是那一絲絲的作用於神經細胞的生物電,他卻無法抗拒了,因為直接作用於細胞層級的刺激,是無法用意誌抵抗的。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正常的,身體健康的男人,都無法控製自己在某些時候的身體反應。
正是基於這樣的靈感,形成了這套戰甲對敵束縛能力的設計方案。
其實誰都知道,人的自主意識,能夠作用於身體控製的時候並不是很多,於是很多影視作品中對於人體的改造,往往便是破壞掉一些腦部組織,讓人體不會不受意識控製做出本能反應。
“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今天穿了衣服才來見你?”劉長安高興地說道,同時對蘇南秀的觀點表示反駁,“你這是歧視男性,我反對,我抗議……憑什麼你們女人覺得包裹住自己身體曲線顯露出來的設計,就是可以的,就是漂亮的,或者應該被大眾接受的,而我們男人的身體部位都包裹出來就不適合了?你這是直女癌的表現,真是太過份了,你們女人的腦子裡都想的什麼?”
“我很意外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反諷女權主義者們的言論。”蘇南秀沒興趣接他的茬,她這樣真正優秀的女性,根本不屑於響應那些女權鬥士們,甚至不認為自己作為“女性”這件事和她們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她們站出來為她的女性身份發聲。
“如果你有和我同樣多的經曆,你也會和我一樣任何時候都心情不錯。”聽著第八套廣播體操的音樂結束了,劉長安覺得熱身的狀態還不夠,於是接著又做了起來。
“我沒有讓你繼續……”
剛剛說完這句話,蘇南秀反應過來,來不及拾起地上的長刀,身形急退,穿著連體內衣的樣子仿佛被火車頭撞飛的星光。
劉長安笑了一聲,繼續在原地把第二遍“第八套廣播體操”做完整。
戰甲在執行完一次命令發射生物電支配劉長安的身軀完成一整套動作以後,應該就會待機讓劉長安也跟著保持安靜的狀態。
可是他沒有,他依然活蹦亂跳,動手動腳的樣子完全沒有受到戰甲的影響。
看來他最開始就根本沒有受到戰甲的影響,隻是他感覺到了這套戰甲的真正作用,便裝模作樣地配合著演出。
蘇南秀氣急,怒視著劉長安做完了第二遍“第八套廣播體操”,正想再次嘗試激活戰甲,劉長安卻已經衝了過來,不由分說抬起拳頭就往她胸口捶了過來。
“你就不能換彆的地方下手?”蘇南秀有些氣急敗壞地閃避開來,當年也是下手,現在也是下手,卻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情了,這該死的男人,都這麼翻臉無情!
“好。”
劉長安同意了,聲音剛落,身體便轉到了蘇南秀身後,緊緊地鎖住了蘇南秀的身軀,讓她動彈不得。
蘇南秀稍稍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看來和當年也沒有什麼區彆,她依然拿他無可奈何。
和當年不一樣的是,她現在對他本就沒有殺意,所以也沒有必要真的拿出殺手鐧拚死拚活。
她至少知道了,這套戰甲設計出來可以束縛住肉體能力超越S級改造人一百倍,但是它的生物電神經控製係統,對劉長安完全無效。
“讓它回到你身上去。”劉長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蘇南秀點了點頭,劉長安身上那遍布蛇鱗一樣的戰甲,才像流動的黑色液體從他身上離開,迅速覆蓋住了蘇南秀嬌柔的身軀。
劉長安推開了蘇南秀,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蘇南秀知道他的“興趣”是針對她的戰甲,轉過臉去冷哼了一聲,她的心情不大好了。
“你的脾氣還是和當年一樣,好勝心太強了,什麼事情都想做一個贏家,哪怕是在我麵前,也要占儘上風。”劉長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世間哪有什麼時候都是贏家的人?”
“人若沒有這份心思,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彆?”蘇南秀同樣不以為意,她也是意誌堅定之人,本就很難被人說服,或者對自己的堅持產生動搖的情緒。
這樣的人有時候可愛,有時候這樣的人可怕。
“你所擁有的這些東西,很多都大大超過了現在的科學水平應有的表現。”劉長安看著蘇南秀的戰甲,露出一絲難以理解的困惑,“就像本世紀初,物理世界的真麵目,顯露出了一角,讓猶在誦讀著八股的老夫子產生的衝擊感……老夫子未必能夠理解,所以還不至於產生世界觀顛覆的感覺,這個比喻或者不是很準確,大概就是一個本世紀上半段的人,來到現在的感覺,那光怪陸離的種種科技,連科幻小說都不會設計出如此多的細節來表現未來感……”
“本世紀初?”
“哦,上世紀初,抱歉,我的時間印象總容易滯後或者不準確。”劉長安看著蘇南秀,他的時間印象錯誤並不是重點。
“有什麼問題嗎?”蘇南秀並不想解釋,或者說現在不是解釋的時機,“每一個真正偉大的時代,都會有領先於全人類的偉大人物出現,為什麼不能是我?”
“可以是你……你的意思是,又一個真正偉大的時代要來臨了?”劉長安有些期待地問道,他並不是預言家,他也摸不清人類發展的軌跡……他有時候也會感慨,為什麼上一刻還仿佛隻是穿著衣服的野獸組成的國度和種族,下一刻卻突然爆發出了科技的萌芽,然後種出了科技文明的參天大樹。
“也許是靈氣複蘇的時代。”蘇南秀嘴角微翹,“不靠近上官澹澹的時候,偶爾也會感覺她有點點可愛的模樣。”
劉長安知道她指的是那天一頭野豬衝了出來,上官澹澹指著野豬說“這麼大的野豬,一定是靈氣複蘇”。
看到蘇南秀不願意多少,劉長安便也不再多問,畢竟大家隻是熟人,又不是什麼可以說枕邊話的對象,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剛才的話題結束。
“你好像有點害怕上官澹澹?”劉長安倒是有些關注這一點,因為除了蘇南秀,在其他人眼裡上官澹澹看上去都是人畜無害的。
也不能說是人畜無害,她總打劉長安一些家用電器的主意,讓劉長安也挺煩的。
“有點害怕?嗬嗬,我希望把她封閉在那座棺材裡,再把她沉進南海的大海溝或者海眼裡,讓奧物瓦之類的東西鎮壓住才好。”蘇南秀實在有點後悔當初的信息不夠準確,早知道裡邊有上官澹澹這樣對自己充滿敵意而可怕的小女孩,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把那棺材處理掉。
劉長安點了點頭,以後上官澹澹再說蘇南秀是“惡婆娘”劉長安一定摸著上官澹澹的保溫壺表示心有戚戚焉。
“長生的人都怕死,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可以長長久久的存續下去時,突然有東西跳出來發出威脅,這比普通人感受到生命威脅時,帶給心理的恐懼感更加強烈的多,這一種感覺,你應該也清楚吧?”蘇南秀想起當初上官澹澹鎖定蘇南秀身體的生機血氣,讓蘇南秀近百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能會像被割喉放血的小母雞一樣死去。
“我不清楚。”劉長安搖了搖頭,“太陽爆炸的時候,說不定我會死……但是在那之前,人類成長為卡爾達舍夫等級裡的二級文明應該沒有問題了……不過也說不準,人類畢竟是一個自我毀滅的種族,指不定過不了多久地球文明係統又要重啟了……”
“你……”蘇南秀知道劉長安東拉西扯的毛病又犯了,便不去接他的話茬,“你與其關注我掌握的科技力量,還不如去關注上官澹澹的棺材,拿東西我感覺才是真正神奇的科技產品。”
“科技產品?難道不是仙俠寶物?”
“仙俠寶物難道不就是現代人類對未來科技的想象?”
“有道理。”
“你回去做飯吧,如果你得到了那具棺材更詳儘的一些資料,可以和我探討探討,說不定我們能夠互相啟發。”
“有道理。”
於是劉長安離開了蘇南秀的基地,回家做飯去了,一日三餐一餐都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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