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看著上官澹澹上樓,她提著裙子,動作有些輕緩,她剛剛走上樓,就按住了大腿,然後稍稍休息下才又邁上一步。
“澹澹的裙子挺好看的,就是好像不是很方便上樓。”白茴聲音稍微大了一點,想要讓上官澹澹知道自己在誇讚她的裙子好看。
劉長安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天真的白茴說道,“她是裝的,她這麼上樓,是希望有人看到了以後,攙扶著她上樓,以彰顯她的尊貴身份,而且順帶給攙扶她的人一個體貼的兒媳婦的稱號。”
上官澹澹聽到了,回頭怒視著劉長安,然後一蹦一跳地迅速上樓了,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卻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來攙扶她,等會兒要抱著鴞卣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才行!
白茴愣了一下,這個上官澹澹奇奇怪怪的,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更奇怪的是劉長安居然能夠看出來上官澹澹這些小心思!
“劉長安,我問你個事。”白茴暫時不和劉長安講白學,有件事情讓她有點憂心。
“問吧。”劉長安摸著陸斯恩的狗頭說道。
陸斯恩趴在桶子旁邊,海鮮鹹鮮的味道,讓它想要舔一舔,舌頭伸的老頭,一勾勾地想要撥動那些生蠔。
“澹澹好像對我挺冷淡的,她是私下裡對我有什麼意見嗎?還是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她?”白茴對此一直有些不大明白。
上官澹澹和很多女孩子的關係都好像很好,就不說周書玲和周咚咚了,竹君棠在上官澹澹麵前,跟狗一樣,還主動讓上官澹澹摸頭。
就差沒有搖頭晃腦伸舌頭舔上官澹澹了……白茴並非針對自己的閨蜜,隻是剛好看到了陸斯恩在這裡舔生蠔,便想到了這麼個比喻。
就算是自己的表姐仲卿,上官澹澹都有點喜歡的樣子,竹君棠問過表姐,上官澹澹好不好相處,仲卿說她和上官澹澹關係不錯,她常常帶著上官澹澹和周咚咚去吃燒烤,當然也會喊上劉長安。
“你想和她搞好關係了?”劉長安笑了起來,他曾經提醒過白茴,上官澹澹可是有大氣運的人,跟她關係搞好點沒壞處。
白茴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又連忙解釋道:“她太可愛了,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
僅此而已,並不是竹君棠說的那樣,和上官澹澹搞好關係,就能夠在劉長安心裡占據一席之地。
竹君棠說的是後宮,但是白茴覺得自己這樣理解才對。
可愛的女孩子都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吧,劉長安扭頭看著白茴,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長襪,乾乾淨淨柔潤的少女雙腿,裙擺搖搖晃晃,身姿輕盈無比,仿佛在林野間一會蹦蹦跳跳,一會駐足張望的小鹿,純淨而活潑。
當然,作為個人特點,依然青春活力十足的白茴,個人的最大特點依然是不變的醒目,劉長安早看習慣了,習以為常,也沒有多看幾眼。
“其實很簡單的,你隻要請她吃東西就好了,多請她吃幾次,教教她化妝,或者乾脆幫她化妝,送點小禮物之類的,她就喜歡你了。”劉長安扭頭看了一眼樓上,其實上官澹澹對白茴並沒有什麼意見,太後隻是很現實罷了。
白茴不由得踮了踮腳尖,嘴角微微翹起,其實和劉長安也沒有關係……單純的就是覺得,大家都和上官澹澹關係不錯,如果自己擠不進去這麼一個交際圈,難免有點被孤立的感覺。
女孩子都很在意這一點的,對她們來說,被排擠,無法融入某個圈子,往往是最難受的點。
可是除了吃東西……上官澹澹喜歡什麼小禮物呢?倒是不好什麼都問劉長安,總得自己費點心思才有誠意。
要是問劉長安,很有可能在上官澹澹收到禮物以後,劉長安還會和上官澹澹來一句“白茴問過我才買的”,那在上官澹澹看來,可能討好她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對了,你剛才說想和我討論下佛道之爭的問題?”劉長安眉頭微皺地問道。
白茴點了點頭,上次給他打電話,他說了一大堆,說的白茴莫名其妙。
後來白茴回去查了以後,才知道他了解的白學,和現在大部分人了解的白學,根本不是一回事,蘊含著太多曆史文化方麵的學識故事。
於是白茴就去買了一些書,花了一千多塊錢,買回來以後,儘管到現在才看了三本書,了解了個基本,但是不至於和劉長安談起這個話題來,隻會支支吾吾了。
她甚至有些驕傲,站在自己的女性視角有了一些感覺比較獨特的見解。
“其實你現在剛上大學,正是穩固三觀的關鍵時刻,在這樣的一段時期,你如果能夠好好學習太祖思想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對你大有益處,尤其是你把研究佛道之爭的時間,花在閱讀《太祖選集》上,更是受益終生。”
劉長安接著說道,“等你對《太祖選集》略有了解以後,你便可以站在一個更高更廣闊的視角來看待佛道之爭的問題了。其中的曆史唯物觀,辯證看待問題的思維方式,更是能讓你遠比沒有接受過這些教育的人,優秀幾個層次。”
白茴愣愣地看著劉長安,老娘買了那麼多書,看那些破玩意看的犯困,不知道喝了多少咖啡才堅持著看完幾本,現在你又讓我去讀《太祖選集》,去了解太祖思想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
“你不要這麼驚訝,我沒有誇張。你看現在很多西方精英,他們腦子發育完成了,但是有些問題,他們就是看不明白,我要說是因為他們沒有學過太祖思想和馬克思,你信嗎?當然,有些人即便看明白了,也不會說出來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劉長安想了想,打了個比方:“日心說之前,基本上所有人都認為太陽繞著地球轉,這些人都是腦子有問題的蠢貨嗎?當然不是,他們和現在一味反中的西方精英沒有任何區彆,就是思維受限,無法突破認知障礙……”
白茴伸了伸手,示意劉長安打住,她感覺自己是在上《毛概》課了,她的《毛概》老師也有類似的言論,總是神聖地傳播世間真理的感覺。
“我學……我現在就買,我先買一套看看。”白茴吐了一口氣,和劉長安做朋友,即便是被迫提升自己,終究沒有什麼壞處。
“嗯……買吧,以後我可以和你一起學習這個,畢竟太祖思想我研究的時間隻有幾十年,還不長,我們可以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查漏補缺,互相提高。”劉長安點了點頭。
一起學習?白茴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副畫麵,那是幾十年前常見的畫麵,穿著綠色軍裝,帶著綠色軍帽的男女,坐在一起認真閱讀和學習太祖思想,單純而美好的感覺。
至於他說的研究了幾十年,白茴軟軟的耳朵略過了。
於是白茴抿著嘴,在網上下單了。
“咦,第五卷呢?”
“單獨買,一些賣舊書的商家有。”
“知道了……嗯,下單了。”
劉長安對白茴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認真地點頭稱讚:“會好好讀這些書的女孩子,沒有不優秀的。”
白茴臉頰微紅,感覺劉長安這麼認真地誇讚她,還是頭一次,不禁心裡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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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給我新書一些支持吧,最近我這寫作狀態,完全近兩年僅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