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棠蹦蹦跳跳的,裙擺搖來晃去,蕾絲晃蕩出漂亮的光影,美麗的小腿纖細筆直,點綴在華美高跟鞋上的寶石在斜斜的陽光下綻放出奢華的色彩。
“小朋友一邊玩去啊!”兩個警察被竹君棠吸引了注意力,因為她湊的太近了,擠進了兩個警察中間,就像“我要來看看警察有沒有發現我”那種回到現場看熱鬨的犯罪份子。
相關視頻資料顯示,絕大多數這種回來看熱鬨而被抓的犯罪份子,一般都是湊到警察臉上才被抓的。
“你們見過身高快一米八的小朋友嗎?”竹君棠生氣地說道,這兩個警察都有一米八幾,俯瞰竹君棠的眼神,就跟劉長安平常那樣斜斜地看。
“你哪有一米八,你撐死一米六三。”有點胖的警察瞄了一眼,老警察的眼神很毒,準確地估計出了竹君棠的身高。
“我早上起來一米六五!”加上高跟鞋就快一米八了!
“現在下午了。”瘦點的警察看了看時間。
胖警察點了點手裡的筆記本,示意瘦警察彆再理會這個賣呆的小姑娘。
“你們要抓劉長安嗎?”竹君棠好奇地問道。
平常看電視劇,經常有監獄探監的場景,竹君棠一直想體驗一下,但一來她沒有被抓進過監獄,二來也不認識進了監獄的朋友。
如果劉長安被抓起來,竹君棠就打算創辦一個探監委員會,負責安排他的後宮成員們去探監,掌握她們什麼時候可以探監,誰先誰後的位次,也是一種權力,有利於幫助竹君棠將來篡位時積累資本。
原來是認識劉長安的,兩個警察對望了一眼,又願意和竹君棠說話了。
“沒有,調查一點事情。你認識劉長安啊,你和他什麼關係?是他女朋友嗎?”胖警察打量著竹君棠,聽說劉長安的女朋友非常漂亮。
“我……我是他,嗯……我是他兄弟,他是我劉哥。”竹君棠積極地想要參與,“我跟你們說,我們兄弟情深,隻要是他做的事情,我基本都有參與,尤其是那些無法無天,罪惡滔天,助劉為虐的事情,我也有份。”
兩個警察愣了一下,胖警察手抖了抖,張嘴想說話,但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
要真有事,這種不管有沒有她的份,最好都抓起來進去呆幾天,調戲警察?
“也是你們的學生?”瘦警察對旁邊帶他們過來的老師說道。
老師便是於艮,他有一項任務便是帶去年剛剛開始接手輔導員工作的秦雅南。
秦雅南是生物係的輔導員,但真正辦事乾活的都是於艮,他對生物係一年級的新生比秦雅南更了解。
“是,不管怎麼樣,這事都和她沒有關係。”於艮連忙說道,“竹君棠,你還有課嗎?沒課就回去吧。”
於艮本來隻是帶帶路,反正劉長安會沒事,就算出事了,於艮也就是打個電話通報下的事情,怎麼處理劉長安的事情,他這種基層的輔導員做不了任何決定。
可這竹君棠要突然摻合進來,說不定就要牽扯到他於艮了,本來找劉長安的事,你怎麼就沒有阻止其他同學參與進來了呢?你直接帶著警察去找劉長安,是不是太張揚,太不考慮對學生的影響了?
劉長安是關係戶,有沒有什麼直接的上層關係,誰也不知道,可他表姐是秦雅南,他的事就是秦雅南的事,秦雅南的事……湘南就沒有能把她怎麼樣的事。
竹君棠不一樣,竹君棠都不能說是關係戶了,那是相當於甲方一樣的存在。
劉長安的事有麻煩,那也不過是學校領導的麻煩,但竹君棠有麻煩,說不定會影響到上上下下許多人的職位,飯碗,項目資金和前景。
於艮一直知道隻要下課了,竹君棠遛的比誰都快,甚至沒下課就跑了,哪裡知道聽到劉長安的名字,她就像豎起耳朵的兔子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撞槍管了?
“我沒課了啊,但是配合……配合調查,是每一個公民應儘的義務。”竹君棠積極配合。
“那是每一個公民應儘的義務,你連身份證都沒有。你快走吧。”於艮催促著,倒也沒有不耐煩,竹君棠在生物學院,去年寒假生物學院的老師福利直接冠絕全校,光是寶隆中心的購物卡,於艮這樣的輔導員都拿了二十萬的麵額,有的人自己拿著用,於艮的賣給了學校的一個富婆,套了十八萬。
“我沒有身份證嗎?”竹君棠鬱悶地扭頭。
一個麵包人馬上鑽過來回答竹君棠的問題:“三小姐,你現在用的是通行證,但已經滿足申領居住證的條件了,和身份證基本一樣。”
“嗯,那我要積極配合才行,作為台島人在大陸生活和學習,享受權利的同時,也要儘到各種義務。”竹君棠點了點頭。
兩個警察這時候才聽明白,這像個小朋友的小姑娘,原來連身份證都沒有,純屬湊熱鬨的。
“你要儘到的義務,就是彆乾擾我們辦案。”兩個警察完全不想理她,往停在不遠處的警車走去,示意於艮去教室把劉長安帶過來問話。
竹君棠兩邊看了看,跟在於艮後麵進了教室,又扯著劉長的衣袖子跟著他去見警察。
“金候你認識吧?”胖警察直截了當地問劉長安。
“金猴是什麼猴?你以前不是有個金狗嗎?是不是和那個金狗差不多的金猴?”竹君棠也問道。
竹君棠說的金狗,是去年劉長安在湘南博物館買的虎符紀念品,他放在包裡去上課的時候,被竹君棠翻了出來,說是個金狗。
“劉長安,你能不能讓她彆乾擾我們問案?”瘦警察忍無可忍地說道,台島人在郡沙,不像在某些地方一樣……嗯……沒啥……但她也就是有些煩人,真要對她上點措施,又覺得有些過份,也不忍心下手。
小姑娘要是沒長這張嘴,還是很漂亮很可愛的。
劉長安摟住竹君棠控製在手臂間,捂住她的嘴巴,回答道:“我認識,他當著我的麵追我女朋友,帶了一碗燉湯深更半夜蹲我女朋友家門口等她。那我不得把他打一頓?於是我就平靜地把他打了一頓,將土陶湯碗捏碎喂他嘴裡。”
兩個警察點了點頭,這事從另外一個學生牛邦那裡已經知道了,隻是劉長安打金候這事,當事人沒有報案,更沒有造成需要司法介入的嚴重傷害,隻能算是小糾紛。
他們也不是發現劉長安是金候突然發瘋的罪魁禍首,對他們來說,更加認為金候發瘋這是醫生的事情,而不是警察的事情,隻是堂堂湘大校長報警說兒子是被人逼瘋的,他們能不來調查調查嗎?
問了幾個問題,兩個警察就離開了,劉長安朝著他們的警車揮手告彆,順便放開了竹君棠。
“你去做這種壞事,居然不帶我去玩!”竹君棠大怒,雙目圓瞪,這種事情沒有參與進去真是太鬱悶了。
“我這是做壞事嗎?我隻是去教育了下托尼老師。”
“什麼托尼老師?”
“嗯……我們這邊一般管理發店裡那些搞頭發的叫托尼老師。金候想把我的頭染的綠綠的,自然是托尼老師。”劉長安解釋了一下。
“哈哈哈……”竹君棠大笑,但又馬上嚴肅地板著臉,“自從我們一起用口水營救了吸血鬼夫人以後,我們就是不可分割的仙人與仙羊組合,你去哪裡都要帶著我。”
“你就這麼想當我的跟屁蟲?”劉長安也懶得讓她認清楚,是他的血液救了吸血鬼夫人,和她的口水沒有半毛錢關係……認知障礙是周咚咚,上官澹澹,竹君棠這些愚蠢小動物的固有屬性。
“你是大仙羊,我是小仙羊,當然要在一起玩耍。”竹君棠抱著劉長安的手臂,臉頰貼著他的胳膊磨蹭著,咩咩叫了兩聲,又嘻嘻笑,“有時候,我感覺你就和我親爹一樣,我都忍不住想要叫你爹爹。”
劉長安扭頭,神情複雜地看著竹君棠,要不要告訴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