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先生的說法,這九鬥教主確實是個難纏的角色。他的法力比起麗薑麻靈如何?”李閻聽了這九鬥教主的“豐功偉績”,忍不住出言詢問。捧日搖頭:“遠不如麗薑麻靈甚矣,便是和天眼地耳,彌生大王相比,九鬥也略有不如。。”“哦~”李閻抿了一口茶水,心裡多少輕鬆了一些。他當然不會瞧不起九鬥這種曾經禍亂一朝的大妖孽,可比起讓他直接製服麗薑,麻靈。九鬥教主這樣的奸角,自己多少還有辦法可想。畢竟那兩個混沌托生的怪物,放在大千閻浮絕大多數果實裡,都是可以作為終極閻浮事件boss的強悍存在。似乎看出了李閻的心思,捧日方士黑眼眶中的火焰幽幽漲了幾分:“後生,我看你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這九鬥的跟腳雖然不如麗薑和麻靈那般古老,但也是幾乎絕種的異獸,其名山河蠹。不僅機詐狡猾,還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幻術,連天母當初都著了他的道。”聖沃森用小指蘸了下茶水,在烏木桌上寫下了山河兩個字,思考了一會兒,才杵了杵李閻:“蠹字怎麼寫?”李閻沒搭理這西洋老頭。捧日把枯槁的手臂伸出袍袖,在桌上不急不緩地寫出蠹字,回答說:“蠹就是蟲子的意思,山河蠹邪惡無比,早在唐代就就被袁天罡等有道之士追殺殆儘,九鬥教主當初是躲在扣冰僻支古佛的耳朵眼裡,才逃過一劫。”捧日貼心地回答。“瀕臨絕種?”聖沃森饒有興趣地問。“應該說,它是世上唯一一隻。”頓了頓,捧日先生又說:“山河蠹正如其名,是山河社稷之蠹蟲,不食五穀,食的是氣!是江山崩壞,社稷塌陷的禍亂之氣;是哀鴻遍野,易子而食的悲慘之氣;是百萬生民流亡掙紮的血淚赤誠的殺伐之氣。故而此蟲現世,必要攪動天下大亂,每每有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的慘相,如果叫他得逞,你我三人……”捧日指了指對麵,又指自己:“都是千古罪人。”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閻也開門見山:“若是如此,天保仔自當儘我所能,彌補過失。隻是晏公用七星寶刹扣下我眾多妖屬,這些妖屬天長日久的追隨我,殊為得力,沒有它們的扶持,我怕無力捉拿那九鬥。”失去一眾無底之淵的異種,對李閻來說是筆不小的損失。但也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打的是天母道場中群魔的主意。捧日沉吟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說:“我可儘力,與她斡旋一二,或許,唔,八成大概,晏公會賣我這個麵子。放了你的水屬。”麗薑跋扈狂躁,李閻看捧日的語氣,便知道他也沒甚把握,歎了口氣,沉默不語。捧日見狀,當即心領神會,試探著問:“天母道場中,有宮穴棲身的成名的邪魔上百,零散妖怪不下十萬,比起你的妖屬如何呢?”“或許可行。”李閻一臉為難。“那你覺得,多少才合適。”捧日的指骨敲打著桌麵,“這個麼,多多益善!”李閻沒什麼表情,眼裡卻透出一絲精光。天母飛升之前,幾乎把果實中千年以來的大妖魔降服一空!統統都困在道場當中,這群大妖巨魔,恐怕和無支祁與大禹正麵叫板的百萬妖眾對比也不遑多讓。換作尋常的無支祁代行,降服大妖給自己做水屬,是多則上百,少則幾十次閻浮事件的水磨功夫,現在一份大禮擺在李閻麵前,他怎有不心動的道理?深淵異種固然強力,可隻能算是精兵,無支祁最得力的殺陣,需要多多的將才做陣眼才能發揮威力。所謂精兵易得,良將難尋,李閻偌大的水宮中,能稱得上將才二字的,其實隻有半死不活的楊子楚而已。若真能把天母道場的十萬妖魔統統收為己用,以無支祁的殺陣輔助操練,假以時日,李閻僅憑無支祁這一相,就足以匹敵六司巔峰行走。“那時候我才有在閻昭會二席的位子上講話的資本。”隻一閃念,李閻收斂心神。“哈哈哈哈~聽你口氣,你是要把我這天母道場搬個空啊。我知道你來曆不凡……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借你幾隻妖魔捉拿九鬥倒也罷了。多多益善,怕是不行。”捧日先生一邊笑一邊搖頭。李閻也跟著笑:“天母擔心群魔危害人間,才把它們困鎖在這茫茫深海,可年深日久,終究有恙,今天跑了個山河蠹,誰知道明天跑出個什麼?我若能收服它們,不教它們危害人間,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麼?”捧日收斂笑意,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這樣吧,若是你能把九鬥捉回來,我便應允你從道場點走二十名大妖做水屬,隻要它們自己心甘情願。”骷髏話音剛落,李閻耳邊便響起了忍土的聲音你獲得一次特殊閻浮事件:天母道場的要求。事件要求:將大妖九鬥教主捉回天母道場。此閻浮事件為強製接受,拒絕將激怒捧日先生,強製使用召令金牌返回,且從此在一切有海水的地方,受到天母道場的追殺。李閻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一臉認真:“我是真心實意為天母解憂。這些妖魔跟了我走,我保證不教他們危害人間。”“三十名。”“九鬥是千年大妖,你不肯借我人手,我死在九鬥教主手裡事小,天下蒼生,塗炭生靈事大啊。”“四十名,道場中伺候它們的精怪你也可以一並帶走。麗薑扣下你的水屬我儘力想辦法還你,貪多嚼不爛啊年輕人。”李閻舔了舔上牙膛:“就這麼定了。”捧日先生這才將目光投到聖沃森的身上。“我隻有一個要求。”聖沃森開口道:“如果我幫你抓回了蟲子,我要求在你這兒住上三年,出入自由。”捧日對聖沃森的要求並不理解,想了想這也沒什麼,便也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