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月子(1 / 1)

謝明曦年輕底子好,生阿蘿隻用了幾個時辰,沒遭什麼罪。月子也做得好,隻半個月,便下榻走動。

隻是,外麵天寒地凍,謝明曦不能踏出房門,免得受了寒氣。隻能繼續在屋子裡繼續悶著了。

說悶著也不恰當。

顧山長住在府中,每日陪她說話。盛鴻厚著臉將半個月的假期“自動”延伸至一個月。整日在府裡陪她。還有不時登門的親眷好友,倒是半點不寂寞。

更重要的是,有了阿蘿。

阿蘿,阿蘿。

謝明曦抱著女兒,溫柔地輕喚女兒的乳名。

阿蘿還小,當然不會應。張著一張小嘴,在謝明曦的懷裡拱來拱去,終於找到目標,心滿意足地嘬進口中,用力吮吸起來。

還差幾日,阿蘿便滿月了。臉上的紅色漸漸褪去,皮膚白嫩細膩。一雙眼睛黑溜溜的,猶如兩顆黑寶石,格外有神。一張紅潤的小嘴,不時咧著衝人笑,讓人一看便疼進心坎裡。

盛鴻愛女如命,恨不得抱在懷裡不放下。

可惜顧山長頗為霸道,整日抱著阿蘿不肯撒手。盛鴻搶不過顧山長,頗有些委屈地居於第二位。

謝明曦這個親娘,每日隻在哺乳時才有機會抱上片刻。

原本,盛鴻不太樂意謝明曦親自哺乳。怕謝明曦太過勞累,也擔心謝明曦會傷了身子。是謝明曦堅持親自喂養孩子。

顧山長也道:“聽聞孩子吃親娘的奶水最好,不易生病,日後也會更聰明,和親娘更親近。”

愛女狂魔七皇子殿下,很輕易地便被說服了。

謝明曦抱著阿蘿喂奶,七皇子殿下一臉正經地坐在床榻邊看孩子進食。真如一幅安寧美麗的畫麵。

隻要忽略七皇子殿下太過熱切的眼神……

謝明曦不著痕跡地瞪了盛鴻一眼。

這麼多人都在,也不收斂些。

盛鴻摸了摸鼻子,努力“收斂”。

這真的不能怪他。

他一個血氣方剛體力精力旺盛的青年,自謝明曦有孕之後,一忍就是小半年。謝明曦給孩子喂奶,胸前的柔軟和白皙一覽無遺。他哪裡還能忍得住!

更要命的是,喂奶以後,胸前也“長”了一圈。看一眼就血脈噴張……

不能再待了!再這麼下去,真要出醜了!

盛鴻起身出去,溜達了一圈。被冬日冷風一吹,心裡的燥熱難耐,總算稍稍平息。

……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

阿蘿被奶娘抱走,顧山長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盛鴻腆著臉湊了過來,在謝明曦的脖子上深深嗅了一口。

謝明曦哭笑不得:“我還在坐月子,身上氣味難聞得很,你聞得這麼陶醉做什麼。”

坐月子不能沐浴,每日隻以濕熱的毛巾擦一擦身子。對素來愛潔的謝明曦來說,委實難受。揮之不去的汗腥氣混合著奶腥氣,謝明曦自己聞著都受不了。

盛鴻低聲調笑:“哪裡難聞了,我覺得格外好聞。”

灼熱的嘴唇靠了過去,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啃咬。

又麻又癢。

謝明曦輕笑不已,輕輕推了推盛鴻:“彆胡鬨!要是留下印記,明日被師父看到,我可就臊得無顏見人了。”

盛鴻模糊地應了一句:“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留下印記。”

靈活的大手不知何時攀到了胸前,解開衣襟,探了進去。

一炷香後。

盛鴻滿麵饜足地摟著嬌妻,順便自我檢討:“太久沒近美色,一時激動,控製不住。待日後好好鍛煉……”

夫妻閨房私話,也沒什麼可臉紅的。

謝明曦彎起嘴角,瞟了盛鴻一眼:“待我出了月子,再陪你鍛煉。”

眼波流轉間,俱是醉人的風韻。

盛鴻心頭又是一熱,湊過頭去,吻上謝明曦的唇。這一吻,纏綿而細膩。新婚的激情還在,又多了血肉交融的骨肉,彼此感情也更深厚更堅固。

過了片刻,滿麵紅潮的謝明曦推開情熱難耐的盛鴻。

兩人各自平靜片刻,才又重新擁到一起。

“明曦,我現在很幸福很滿足。”盛鴻滿足地輕歎一聲:“等阿蘿稍大一些,我就向父皇懇請就藩。到時候,我們兩人帶著阿蘿,一起去蜀地。聽聞蜀地山靈水秀,到了那裡,阿蘿也一定會無憂無慮地長大。”

盛鴻口中描述的美景如斯動人。

謝明曦笑著嗯了一聲,將頭靠近盛鴻的懷中:“我們帶上母妃去就藩。還有,將師父也一並請去蜀地吧!”

盛鴻:“……”

“怎麼了?”謝明曦挑眉一笑:“你不願意帶師父前去蜀地?”

盛鴻回過神來笑道:“當然不是。山長願意同去蜀地,我心裡高興得很。我隻是擔心,山長未必肯離開京城。”

顧山長生於京城長於京城,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京城半步。再者,還有蓮池書院。顧山長焉能拋得下這一切?

謝明曦抿唇笑道:“這你倒不用擔心。師父已和我說過了,她這一生最遺憾的就是未曾離開京城,四處走走。日後隨我們去蜀地,寄情山水,正是樂事。蓮池書院交給季夫子打理便可。”

頓了頓,又笑道:“師父主要是舍不得阿蘿。”

盛鴻啞然失笑,心中油然升起為人父的驕傲之情。

他的寶貝阿蘿,生得漂亮可愛又機靈,人見人愛。顧山長每日抱著舍不得撒手,怪不得想跟著一起去藩地。

“好,我們帶山長一起去蜀地。”盛鴻興致高昂地說道:“待日後,我們也在蜀地開一座女子書院,讓山長繼續做她最喜歡的事。你若想做山長,也無妨。我們多開幾座書院便行了。”

謝明曦目中蘊滿了笑意。

就在此時,門忽地被敲響。

謝明曦略略蹙眉。

盛鴻更是滿心不悅,揚聲道:“何事?”

這麼晚了還來敲門驚擾兩人,若沒有特彆要緊的事,他一定剝了敲門之人的皮!

門外響起的聲音,竟是魏公公的。

素來伶俐又圓滑的魏公公,聲音顫抖,語氣急促,急得快哭出來了:“殿下不好了!盧公公從宮中傳了消息出來。皇上忽然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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