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世界‘歡樂水世界’園區內,因為已經入夜,這裡大多數遊玩設施都已經關閉,因此幾乎沒有遊客在這裡遊蕩。
當腳步聲在遊玩設施【衝浪】附近響起,平靜黑暗的河流裡忽然漲起萬丈白冰,在霓虹燈的光芒下,五道冰柱如毒龍咬膽襲向腳步聲響起的地方!
啪——
冰片爆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猛烈攻擊的冰柱最後化為了巨大的墳墓,封堵了裡麵生靈的所有生機。
遠處雙手按在地麵的白忌站起來,雙腳一踩,冰麵在他足前延伸,為他鋪出一條冰霜之徑,讓他可以毫不費力就能速度奇快地在地上滑行,迅速靠近冰墓。
忽然,冰墓裡爆出沸騰的白霧,全身都處於黑炎燃燒之中的光頭男從裡麵破陣而出,大步衝向白忌。
為了在冰墓裡獲得一線生機,他不得不全身燃燒,為此他燒光了身上所有衣物、妝容和毛發!
白忌可以看見,這個試圖殺傷民眾,失敗後也悍然傷人逃跑的男人,是一個非常平凡的男人——體格中等,四肢有力,看來平時應該是乾體力活;眼睛很小,哪怕是在戰鬥時候也眯起來,那就是說他就算現在不是近視,以前也是近視——佩戴眼鏡的近視患者很容易會出現這種‘一線天’的眼睛。
他相貌算不上好,算是中人之姿,年齡應該超過三十歲,但應該是單身。
除了因為他長得有點像處男外,還因為白忌感覺有家室的人不可能會做出這種殺人放火之事。
當然,如果他已經被殺戮欲望吞噬化為‘魔’,那白忌的猜測自然根本沒意義——一旦入魔,不管是擁有超級富豪還是花都兵王,該砍人還是會砍人。
但這個人的行動,無論是逃跑、隱忍還是爆發,都充滿理智的判斷,絕非失去理智的入魔者,
“但……當你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輸了。”白忌右手伸向河流的方向,猛地一握!
旁邊的河水忽然炸響,漫天冰刺從河麵爆起襲向光頭男!
黑炎雖然可以燃燒冰刺,但在這麼密集的攻擊,依然有一小部分冰刺刺中了光頭男的身體。
他痛呼一聲,一個趔趄差點就倒地,但他卻迅速穩住腳步,右腳底忽然爆炸,雖然炸得他右腳血肉飛濺,但也賦予他極大的動能,讓他迅速拉近與白忌的距離。
“勇氣可嘉。”
白忌會的法術很少——可以說,他雖然會一點其他類型的法術,但所有法術都不精通,很難在戰鬥中使用起來。
但這一點,根本不會成為他的缺點。
修士戰鬥的六大方麵:攻擊、防禦、移動、偵查、治療、輔助。這裡麵,他已經離開了黃河長江部隊,根本沒有偵查方麵的需求,治療方麵有任索,輔助隻是錦上添花有無皆可。
而攻擊、防禦、移動這三個方麵,白忌僅僅鑽研他的覺醒法術,就足以達到三轉修士的巔峰水平!
一堵厚重冰牆驀地出現在光頭男麵前,他嘶吼一聲打穿了冰牆,但冰牆後麵卻沒有白忌的身影,而是又一麵冰牆!
他整個人撞入冰牆,止住了衝勢,但冰牆也因此融化。
他轉頭一看,發現白忌已經滑著優雅步伐,閒庭信步地走到他後方,用手貼著巨大的冰墓。
“歡樂世界裡,太多地方有水了。”
白忌輕輕嗬出一口寒氣,附近的空氣似乎也因此凍結起來:“投降吧。”
冰墓裡出現無數蓄勢待發的兵器,旁邊的河流也升起一幕冰牆,密密麻麻的冰刺足以令密集恐懼症患者昏迷。
地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被水徹底浸濕,化為光滑的冰麵。一幕幕冰牆從冰麵上升起,雖然沒法擋住光頭男的去路,但足以拖延他幾秒種。
而幾秒種,就能讓他萬箭穿心了。
更何況,光頭男的右腳因為爆炸起飛,已經血肉淋漓,根本無法支撐他繼續逃跑。
注意到光頭男的沉默,白忌進一步肯定他肯定不是入魔者,勸說道:“住手吧,你這樣下去,難道沒人會因你而哭嗎?”
“沒有。”
光頭男的聲音,有種令人說不出的鐵鏽味——沙啞而令人厭惡,音調很怪,仿佛很少和人說話一般。
“如果有人為我而哭,那說明我還是個東西,不然就不是。”光頭男說這話時很平靜,沒有什麼感懷身世的悲傷,反倒像是在說自己三十幾年總結出來的結論。
正在加緊凝聚冰牆的白忌,忽然覺得更冷了。
麵前這個男人所藏著的寂寞,是用三十多年的平凡所堆積起來,就像是風沙將一塊草地覆蓋,覆蓋了三十多年。太陽賦予的生機被風沙掩蓋,月亮賜予的潮汐被風沙鎮壓,最後草地徹底化為了沙漠,甚至還壘起刀鋒般的沙丘,仿佛想斬向這個世界。
白忌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事?報複社會?”
光頭男將重心放在還沒受傷的左腳,輕輕搖頭:“我沒那麼無聊。”
“那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白忌不知道想到什麼,語氣稍微嚴肅了一點:“難道是因為你的……能力?”
“你說對了一點點,”光頭男做出一個彈射起步的姿勢,說道:“但更多的是,是為了取悅那個人。”
“誰?”
“那個賦予我新生,賜予我勇氣,點燃我激情的……魔王!”
——————
當於匡圖和黎丹從直升機裡下來的時候,任索一時間還沒回過神。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連直升機都沒坐過是吧。”於匡圖十分嘚瑟地走過來拍了拍任索的肩膀,“看我也沒用,等下回去也不會讓你坐的,自己跑回去吧。”
趙火看見於匡圖背後的黎丹拿著一個黑色蛇皮袋,好奇問道:“那裡麵是什麼?”
“剛才副局長嘔出來的東西。”黎丹平靜說道。
眾人紛紛對於匡圖行注目禮,任索撇開於匡圖的手說道:“免了,我坐車回去,起碼不會吐。”
於匡圖哼了一聲,就當任索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不過他認真看了看任索,轉過頭跟黎丹說道:“任索都三轉了,你呢?”
黎丹立馬將手上的蛇皮袋砸過去,轉身走向直升機,說道:“我這就回去請一個月假修煉,你老慢慢工作吧。”
“哎!?我!?丹哥等等!”
手忙腳亂接住自己嘔吐物袋子的於匡圖,馬上一臉討好地拉住想要回去的黎丹,看得大家一臉黑線。
一番吵鬨之後,於匡圖也進入工作狀態:“聖靈牧師曾經在這裡出現過,治療完人之後就不見了?而白忌去追那個凶徒了,你們在這裡治療其他傷員?”
“嗯。”任索指著遠處的被霓虹燈光映照的巨大冰柱:“不知道他們打完了沒有。”
黎丹用他的熊貓眼看了看冰柱的方向,說道:“那邊沒有什麼動靜,要麼是轉移戰場,要麼是打完了。
戰鬥結束就有兩種結果,白忌贏了或者輸了。
不過按照你們所說,那個凶徒展現的能力就隻有力量和火焰,而這兩樣應該是會被白忌克製的,估計是被他製服了吧。”
於匡圖這時候似乎想說什麼,黎丹馬上堵住他的嘴:“知道你的火焰厲害了,但那邊有水流聲,冰係法術外加水係環境,你確定你在那個戰場也能反過來克製白忌?”
“當然能!”於匡圖毫不服輸,看來他平時應該沒少和白忌比較——作為蓮江戰力最強的兩人,偏偏兩人還是一火一冰,於匡圖自然暗地裡認為自己能碾壓白忌。
現在對策局的人也到了,遊客們也已經被工作人員送到安全地方,於是任索他們便跟著於匡圖去找白忌。
當他們到達冰柱所在的地方,白忌正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低著頭注視地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地上很多水很滑,任索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白忌也回過神來,對他們笑了笑。
於匡圖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被黑炎燃燒的骸骨:“他死了?”
“自殺的。”白忌有些複雜。
不用於匡圖說,黎丹帶著對策修士去收斂屍體。
於匡圖看了一眼戰鬥場景,到處都是巨大的冰柱冰牆,冰塊在不斷消融弄得地麵都濕漉漉的,空氣裡的相對濕度更是高到一個令他難受的地步——跟這家夥戰鬥的時候,得第一時間就將附近的所有水分蒸發才行。
“簡單說說過程吧。”於匡圖拿出一根錄音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白忌追著凶徒到這裡,憑借環境裡的水流阻斷了凶徒的去路,然後凶徒殊死一搏,然後他發現怎麼都打不過白忌,最後就直接20投當場去世了。
“不過,那個凶徒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白忌非常小心謹慎地組織言辭:“他的能力好像……”
“副局。”
黎丹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將一根像是筆的檢查儀器遞給於匡圖。於匡圖瞄了一眼儀器的顯示,頓時臉色一變,說道:“白忌……那混蛋真的是自殺的嗎?”
“是。”
察覺到氣氛變化的任索問道:“怎麼了?”
於匡圖皺起眉頭,說道:“白忌暫時還不能走,接下來的事屬於保密內容……任索,趙火,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家吧。”
小玖湊過來大聲問道:“為什麼小白不能走?”
於匡圖也是第一次看見小玖,神情頓時放緩下來,和顏悅色地說道:“因為需要去登記一下,走一下流程……放心吧,白忌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隻是需要配合我們繼續進行調查。”
雖然任索知道於匡圖肯定是瞎扯談,但於匡圖也不會害人,估計真的是什麼不能公之於眾的保密事項,因此他也順著於匡圖的意思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白忌你要是沒事,就給我們報個平安吧。”
白忌笑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為我擔心的。”
……
一路無話,雖然白忌不在,任索也不會開車,但幸好任星美在暑假的時候就考了車牌,因此大家也順利回去。
許是今天的經曆太過刺激,大家都很疲累,簡單分彆後便各自回去休息。
就連小玖在洗澡後也早早上床,抱著手機玩了不到三分鐘就手機砸臉睡著了。
倒是任索現在卻是有點睡不著。
今晚的事雖然突然,但並不罕見——普通人獲得了超凡能力然後行惡,這種事並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人性就是如此。
反倒是爆炸汽車引起的火災裡,居然出現了火焰禍亂之源,這個才讓任索驚奇:他雖然以前就聽說過《命運》直播之後,禍亂之源就開始逐漸出現,但現實裡遇到還是第一次。
禍亂之源這玩意,說好有好的一麵,隻要你能迅速擊殺禍亂之源,就能直接讓災禍消失;說不好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如果你不能擊殺禍亂之源,那麼禍亂之源就有可能造成更大的損失。這些還是玄國官方調查出來的情報,現在尚且不知道禍亂之源對災禍還會不會其他影響。
不過這個火焰禍亂之源在開始塑形的時候,就被趙子鯉發現,被他用神聖水彈直接射爆阻止,因此連冒泡都做不到就熄滅了。
感覺自己短時間內睡不著的任索,便打開了小世界遊戲機,打算將‘逃亡第五天’也徹底通關了。
其實第五天夜晚還能去遊玩的景點已經不多,任索隻是因為早上要喊小玖起床,所以才停止遊戲。
任索很快就找到第五天夜晚的正確劇情觸發景點——白塔樓。
一番愉快的遊玩後,兩人在白塔樓的最高處遇到了有蛛絲馬跡的證人。經過交談,總線索度便漲到了——49.9%!
看得任索都皺眉起來,他感覺50%肯定會觸發新劇情。現在差了0.1%,感覺好像要多浪費一個回合。
不過當任索結束逃亡第五天,進入逃亡第六天的時候,他便知道這0.1%的線索度,恐怕是需要遊戲助攻——
「第六天一大早,綾音就喚醒了慕公子和侍女小鎖,著急地告訴慕公子已經被六大派通緝了!」
「通緝文書上並沒有寫明慕公子的罪行,綾音似乎認為慕公子是因為那一晚為了救她殺了那個男人,所以才被六大派通緝。」
「慕公子對此其實早有預料,但是當他瀏覽通緝文書的時候,心情卻依然受到極大影響……」
畫麵裡出現了一張通緝文書,除了慕公子的相貌、名字、年齡和特征外,還有多行血紅色的備注:
「此凶徒非常危險,身懷絕世武學,發現者請馬上通知當地官府……
凡擊殺此人者,賞金……
此人武學非常特殊,擊殺者都將直接繼承此人的絕世武學之基……
擊殺者將獲得六大派的重金聘用……」
任索很快就找到備注中最重要的內容:‘此人武學非常特殊,擊殺者都將直接繼承此人的絕世武學之基’。
擊殺者……可以直接繼承慕公子的魔功!?
——————————
對策局地下室內,白忌看著麵前的三隻咯咯直叫的公雞,默默不語。
“一定要……徒手嗎?”白忌有些艱難地問道。
一旁的黎丹點點頭:“還必須讓它們的雞頭看著你,你要讓它們看著殺雞者的相貌才行。”
注意到白忌似乎有些無奈,坐在對麵的於匡圖安慰道:“放心吧,你怎麼殺都可以,這三隻雞都是瘸了、吃太多飼料了、不吃飼料了,本身也是宰的,你隻是提前給了它們一點小小的幫助。”
有輕微潔癖的白忌雖然心中千般不願,但還是挽起袖子,將這三隻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公雞,一隻隻扭下雞頭,場麵非常血腥,雞血飆得到處都是,那股臭臭的雞血味,更是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運轉「衣」係法術來過濾空氣。
“好了,來抽血吧。”黎丹拿出一根針筒。
經過簡單的抽血和驗血後,黎丹當場就得出結果:“他的血裡沒有出現汙染反應,那人的覺醒法術沒有傳到他身上。”
於匡圖也鬆了口氣,說道:“幸好沒有……不然白忌要是被調去天京,那可能我就得去天蓮學院當老師了。等等,這好像也……”
因為椅子上有雞血,所以一直站著的白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為什麼要進行這種這麼……詭異的抽血檢查了嗎?”
正在思考當老師的利弊和師生戀可不可行的於匡圖,說道:“這屬於保密事項,你也不能知道。”
“我是當事人。”白忌說道。
於匡圖沉吟片刻,說道:“天蓮學院的教師……當事人……好吧,那你千萬不可以說出去,無論誰都不行。”
“這個自然。”
“這世上的覺醒法書有很多種,你是知道的。”於匡圖雙手合十,說道:“其中大多數覺醒法術都隻跟自己有關,也就是需要覺醒者自己鑽研,自己修煉,自己思考,自己增強……”
“但有一些覺醒法術,卻並非如此。這些覺醒法術,除了覺醒者自己增強外,還能通過一些外部行為來增強……”
於匡圖說道:“其中,有一些外部行為是對他人無害的,例如賺錢越多就越強,例如人生成就越多就越強……我就是隨便一說,有沒有這些能力我也不知道,畢竟這些與人無害的增強行為,很難發現。
而這類能力中,我所知道的,或者說玄國在研究的,就隻有一種。”
他指了指桌麵上三隻斷了頭還在抽搐的公雞:“可以通過殺傷生靈來增強的覺醒法術。”
白忌有些疑惑:“那你要我殺這三隻公雞,是為了……檢查我有沒有這種覺醒法術?”
於匡圖點點頭:“研究所發現,這些殺傷生靈來增強的覺醒法術,都會讓覺醒者身體沾染上受害者的‘汙染靈氣’。普通的殺戮是不會有這種影響,唯獨這類殺傷增強的覺醒法術,在通過其他生靈的苦痛中汲取能量時,才會讓覺醒者無形之中受到汙染。”
“或許,這些汙染靈氣就是受害者最後的複仇,這種汙染目前來說是無法根除的,這也是我們識彆這類覺醒者的重要手段——我們可以通過驗血,檢查你是否被汙染。”
“不過,聽說聯邦那邊好像研究出不用驗血,也能檢查出是否被汙染的道具,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用上……”
白忌依舊眉頭緊鎖:“但為什麼檢查我?……啊,那個人是殺戮法術覺醒者?但跟我有什麼關係?”
於匡圖敲了敲桌麵,說道:“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叫‘殺人者,人恒殺之’嗎?”
白忌:“意思是殺人者遲早也會被殺?”
“沒錯。”於匡圖說道:“研究所發現,這些殺戮法術覺醒者,被人殺了之後,擊殺他們的人,也會直接繼承他們的殺戮法術——簡直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不停傳播。”
白忌一臉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有這種覺醒法術……“
“就是有。”於匡圖聳聳肩,說道:“所以你也明白,這為什麼是保密事項了吧?不論是殺戮法術覺醒者,還是普通人,要是知道了殺戮法術的存在,以及殺戮法術的‘繼承性’,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白忌想了想,說道:“沒有覺醒的人……也許會想殺掉殺戮法術覺醒者?而其他修士,也會儘力追殺這個殺戮法術覺醒者,來獲得他的殺戮法術?”
於匡圖點頭說道:“就算是善良的殺戮法術覺醒者,一旦知道自己暴露的結果就是會被無數人窺伺、追殺,天天活在擔驚受怕之中,說不定也會情緒崩潰而大開殺戮。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記住保密。”
地下室裡的雞血味越來越濃,白忌聽到這話便迅速走向大門,不過他在離開前卻是回頭問了一句:“要是我沒追上那個凶徒,讓他逃了,你們會怎麼辦?”
“怎麼辦?通緝他咯。”於匡圖也準備離開這個滿是雞血臭味的地方,跟在白忌後麵沒好氣地回答道。
白忌走到走廊上,問道:“他那麼危險,你們會不會公布他的資料,發動群眾力量迅速抓住他……要是知道他的覺醒法術可以被‘繼承’,群眾們肯定會多加留意吧?”
“危險?”於匡圖笑了,“他還不夠格,國家根本不需要公布他的資料,光是靠對策係統和公安係統就足以抓住他了。”
“不過你這個說法倒也有意思,”
於匡圖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真存在需要公布保密資料,也要發動群眾力量來抓捕的殺戮法術覺醒者……
那這個覺醒者,得擁有多強的力量,又得乾過多大的壞事,才能讓國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