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事不過三。
不過巫俊卻沒有這個顧慮,因為他每次去顧曉波的遊戲廳,用的都是不同的模樣和身份。
但顧曉波也不是笨蛋,知道有人在針對他,非常果斷地把樓上的客人請了出去,隻留樓下的遊戲大廳繼續營業。
巫俊見他沒有繼續營業的打算,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家裡。
今晚淩晨左右,顧曉波派來的人就要給他潑油漆,為了防止新裝的玻璃和大門被弄臟,他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窗戶上貼上一層保鮮膜就夠了,大門就有點麻煩,保鮮膜很容易被發現,於是他在門上刷上膠水,然後用吹風機吹乾。
如此反複幾次,在大門上留下一層厚厚的、透明的膜。就算被噴上再多的油漆,隻要把這層膜撕掉,大門還是原來的模樣。
至於顧曉波派來的人要在樓道的牆上寫字,那就讓他們寫好了,反正又沒寫在他家裡,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買點塗料刷一下就蓋住了。
弄好這些之後,巫俊便上街找了個燒烤小攤吃點宵夜,然後將今天的天機眼次數用完,掃蕩了上百台的遊戲機,拎著兩千多個硬幣準備回家睡覺。
還沒走進樓道,一股刺鼻的油漆味道就迎麵而來。
輕輕跺了跺腳,樓道的燈亮了起來,牆壁上張牙舞爪地寫著幾個血紅色的大字:巫俊,還我血汗錢!
巫俊覺得顧曉波簡直太有才了,居然想出這樣的標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外麵坑蒙拐騙呢。
他家就在二樓,走上樓梯之後,通向三樓的樓梯旁,也有同樣的幾個大字。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大門,被噴得簡直猶如命案現場。
打開門檢查了一下窗戶。
二樓的窗戶雖然不高,但人還是沒法上來,所以顧曉波的人使用了“油漆彈”,就是用很薄的塑料袋裝著油漆,然後用力地砸在窗戶上。
不過有保鮮膜附體,油漆根本就粘不住,全部淌到下麵的牆壁上,樓下的窗戶估計也跟著倒黴了。
第二天巫俊也不打算去擺攤了,他估計去了也是白去,顧曉波的人肯定在那裡等他。
於是他在家玩了一天遊戲,直到華燈初上,這才慢慢朝遊戲廳出發。
今天遊戲廳的二樓又繼續開始營業,同昨天相比,這個不大的空間多了很多看場的混混們,幾乎是一人守著一台機器。
看來顧曉波也是有所防範了,但這對巫俊來說根本沒用。
他今天易容成一個兩百多斤的超級大胖子,故意將花襯衫敞開,露出胸口一條手指粗的金鏈子,大馬金刀地坐下,財大氣粗地拍了一千塊錢,然後用濃重的男方口音叫道:“小弟,上分!”
他今天改變了策略,直接上一千塊一分。
這種大注立即引起了旁邊人的主意,也引起了看場混混們的警覺,立即有幾個人圍了過來,神色戒備地站在他身後,幾雙眼睛注視著他的雙手,生怕他動什麼手腳。
巫俊對這些人視若無睹,對著機器翻了個白眼之後,便將唯一的一分壓了上去。
叮叮叮……
隨著一陣美妙的音樂聲,紅燈停止。
當當當——
毫無懸念地中了,15倍!
他身後的黃毛見狀不妙,立即拿出電話要打給顧曉波。但這種機器跑一次也就十多秒的時間,他的電話還沒撥通,巫俊再次壓中。
這一次隻有5倍,雖然不多,但這可是一千塊一分的大注,75分就意味著七萬五千塊,一旁看熱鬨的幾個人羨慕得眼睛都挪不開了。
“哥,你這運氣怎麼這麼好啊?”
“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你這一手,一輩子什麼都不用愁了!”
“哥你放心下,這家老板挺有錢,也很講信用,你贏多少他陪多少,絕不耍賴!”
……
一群看熱鬨的人神情激動,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慫恿巫俊繼續下注。
巫俊當然不會停止,不過他也沒有把75分全部壓上。
下一把會出個20倍的大倍數,全壓上就有1500分,一百五十萬,這有點太多了,顧曉波就算再講信用,也不會傻到給他這麼多錢。要是因此驚動他背後的勢力,那麻煩就更大了。
稍微計算了一下,他壓上了7分,這樣最後的總分便是208,價值20萬8百塊,和昨天差不多。
這樣既能讓顧曉波肉痛,又在他承受範圍之內。
顧曉波來到時,整個臉都是鐵青色。
昨天損失了一大筆,老板那邊已經不好交代了,今天居然又來了。繼續這麼下去,不用老板動手,他自己也沒麵子繼續管理這個遊戲廳了。
即便是他這種講究“信用”的人,此時也在考慮怎麼把這事放平。
“這位哥,能不能請你到樓上喝杯茶?”
巫俊側過頭看了看他,露出一絲不耐之色,用濃重的男方口音道:“喝啥米茶?咋滴?你想要耍賴皮?”
顧曉波麵色一變,他在這裡經營遊戲廳幾年時間,還從來沒被人說過耍賴。
“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但有些事我們最好還是說清楚。”
巫俊想了想,便假裝非常吃力地站了起來,滿不在乎地衝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帶路。
來到顧曉波的辦公室,裡麵煙霧繚繞,至少二十個人,個個都是神色不善,猶如看著一頭闖進狼群的肥羊。
一般人要是見到這陣仗,估計心裡多半就慫了,這可是進了黑社會的根據地啊,能毫發無傷地走出去就要燒香拜佛了,至於錢什麼的,哪裡有小命來得重要?
巫俊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雖然遠超常人,但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
讓他一個人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同時對付二十多個,他自問還是沒有完勝的把握,怎麼也要挨上幾下。
不過有個孫子說過,上兵伐謀,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就儘量不要動用武力
於是他隻是稍微露出一絲不喜之色,便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就像在自己家裡那般隨意。
見他沒有絲毫懼色,顧曉波心裡也是疑惑不已,便在他對麵坐了下來,試探著問:“這位朋友,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巫俊輕輕一皺眉,反問道:“你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查我戶口?”
“我隻是想問問,朋友是混哪條道上的?”
這是想要盤道?
巫俊早就料到會這樣,心裡早就想好了對策。
“道?”他不屑地笑了笑,說到,“我胡建賭王,需要混啥米道?”
不光是顧曉波,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家夥居然自稱賭王?
開玩笑,賭王能長成這種皮球的樣子?
你是專門給人添堵的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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