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利用崔濤的身份,再加上托夢這種說法,能讓康勝收下平安符,然後巫俊就可以安心的回家了。
但豈料康勝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不但把他綁了,還把平安符還給了他。
康勝走了之後,巫俊取消了易容術,崔濤的體型比他壯了不少,變回本體之後,手腳上的布條很輕鬆就掉了下來。
他來不及想太多,幾把扯掉腳上的布條,再次啟動易容術之後,便緊跟著走出了旅店。
康勝已經前往交易地點。
從影像中看到,那地方是紅河岸邊的一個零散的小村子,距離河鎮上有二十多裡地。
巫俊在街上叫了一輛車,緊跟在康勝後麵追了上去。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國道,道路轉進一片密集的熱帶叢林,變成了坑窪不平的土路,汽車開始翻山越嶺,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
康勝坐在副駕駛上,潮濕又帶著悶熱的空氣鑽進車窗,帶來淡淡的腐爛氣息,越來越黯淡的光線,讓那些密集的叢林看起來危機四伏,仿佛裡麵藏著一雙雙貪婪的眼睛。
五年了,他終於再次回到了這裡。
五年前也是這個季節,崔誌就在這裡長眠。
想起了崔誌,康勝有點煩躁起來。
他的兩個同伴也有點坐立不安,這次的交易的地方太危險,黑容易就被對方吃掉。
但看著康勝堅決的眼神,他們也沒有表達出任何不滿,他們知道康勝會答應對方的這個條件,一定要他的道理。
當西邊的太陽即將落到遠方黑色的群山之下,向天空灑出今天最後一抹赤紅的光芒時,坐在後排的中間人說道:“到了,就是前麵,”
這是一個很貧窮的小村子,稀稀拉拉的十幾戶人家,分布在河岸一片不大的平地上。
整個村子看不到一個人影,連一隻雞也沒有,看起來就像一個廢棄的村子,血紅的陽光灑落在破舊的土坯瓦房上,讓它看起來是如此荒涼和蕭條。
康勝給兩個手下遞了眼色,兩人立即在附近走動,熟悉周邊的環境。
“彆要太緊張啦,”中間人從車上下來,拍了拍康勝的肩膀,“村民收了錢,今天都不會回來,所以你們不用暴露身份。”
等了十幾分鐘,對麵一條土路上,一輛沾滿泥濘的SUV慢慢開進了村子,三個穿格子襯衫的人走了出來。
“那個矮個子就是阮成金阮老板,”中間人遠遠地介紹,“絕對講信用,在行業裡口碑是頂呱呱的。”
康勝心裡冷笑一聲,這種倒賣珍貴文物,把殺人越貨當做家常便飯的家夥,口碑越好,說明他越該死。
不過他還是很好地隱藏了眼裡的殺機,在中間人介紹之後,跟著阮成金走進了那棟老舊的瓦房裡。
巫俊沒到村子口就下了車,鑽進叢林狂奔一段之後,剛剛看到康勝和幾個人走進去。
還好趕上了,他遠遠對著那群人使用了天機眼。
嗡嗡——
天機眼啟動,一張金色卡片在他識海中形成。
姓名:阮成金。
性彆:男。
民族:越國京族。
出生時間:1963年12月29日6點47分。
備注:無。
阮成金就是康勝這次的目標,他的臉很黑,像沒洗乾淨似的,鷹隼般的眼神好像能穿透厚厚的土坯牆壁。
快速地翻看了一些他的影像,發現這人果真是黑吃黑的行家,經常對康勝這種初哥下手,而且心狠手辣,在他手下從來不留活口。
今天晚上為了“吃”掉康勝,他上午就來了這裡,並讓十幾個手下藏在附近的叢林裡。
這些藏起來的人,在看到他們進屋之後,就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朝那邊靠近。
巫俊躲在一叢灌木後麵,決定要先把這些麻煩解決掉。
於是他意念一動,易容術啟動,瞬息之間,他就變成了阮成金的模樣,繞到一個單獨行動的人背後。
這人不愧是阮成金的得力手下,聽到身後有響動,立即警惕地回頭:“&…%#&……?誰在那裡?”
“是我。”
巫俊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國語,隻要能糊弄他兩秒鐘就行。
那人回頭一看是阮成金,不由愣住了,老板剛才不是進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巫俊已經走到他麵前,抬手就是一個掌刀劈在他的耳朵後麵。
這一招他是從電視裡學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老板你……”那人估計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看來力道還是小了點,於是巫俊又補了一下,那人這次徹底暈菜了,鼻子裡流出兩股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巫俊拿掉他手裡的手槍,用手掌打人還是不好掌控力道,槍就不一樣了,這東西是鐵疙瘩,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像把小錘似的,估計一敲一個暈。
於是他握著槍管,輕手輕腳地走向了下一個人。
偷襲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誰讓一個個都被後腦勺對著他,擺明了就是讓他打悶棍啊。
而且對付這些滿手血腥的人,還要講光明磊落就太迂腐了。
於是在他連續出手下,躲在外麵的十幾個人,最後都被他用一把手槍敲破了腦袋,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與此同時,那棟唯一亮著燈光的放屋裡,阮成金帶來的人正在驗貨,文物這東西和翡翠玉石不一樣,需要花點時間。
巫俊從門縫看進去,屋裡七個人的分布立即儘收眼底。
阮成金和康勝對坐,中間人和一個驗貨的人對坐,圍坐在一張老式木桌前,阮成金的一個手下站在他身後,康勝的兩個人站在他一左一右。
除了驗貨那人手上有細微的動作,其餘的人都像變成了雕塑。
大家都有把對方乾掉的心思,自然是全神戒備,空氣裡透露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雖然知道康勝在部隊操練了五年,身手不凡,但阮成金身後那個人,看起來也是個厲害角色。
而且大家身上都帶著真家夥,一旦動起手來,混亂之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這時負責驗貨那人已經驗完,對阮成金輕輕點了點頭。
“給錢。”
阮成金身後那人把一個皮箱放在桌上,啪嗒一聲按下鎖扣,但箱子裡裝的卻不是錢,而是一把漆黑的匕首。
這人的手猶如兩條靈巧的毒蛇,拿起匕首就朝康勝脖子上劃去,動作快如閃電。
康勝如果是為了錢而來,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此時可能已經糟了暗算。
不過他今天的目標不是錢,而是阮成金的命,所以在皮箱放在桌上那一刻,他就已經準備動手了。
嚓——
康勝一抬手擋住這致命一擊,匕首隻在他的金屬表帶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同時他的右手握拳,中指關節凸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準又狠地擊打在對方的喉結上。
那人沒想到康勝出手比他還要狠辣,雙手捂著咽喉驚恐地後退幾步,臉色煞白,剛才那一下已經打碎了他的咽喉軟骨,此時他已經無法呼吸,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滴咩妹!”
阮成金爆喝一聲,伸手就要拔槍。
負責驗貨的和中間人一見形勢不對,往後一閃也準備從腰間摸出武器。而康勝這邊的兩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兩支手槍已經對準了阮成金。
轉瞬之間,雙方就形成三對三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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