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俊正在做早餐,就被大黑拉著褲腳拖出了廚房,老遠看到覃曉雨倒在地上,趕緊快步跑了過去。
隻見她兩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沒消的汗漬。
這是昏倒了啊,趕緊搬屋裡去,放在沙發上,再找了個毛毯給她蓋上。
隻是再接下來怎麼辦,打電話叫120,還是等她自己醒了再說?
這事他也沒經驗,他也不是醫生,不知道她這情況嚴不嚴重。
那還是要靠天機眼幫忙了。
嗡嗡——
覃曉雨的金色卡片更新。
備注:無。
看到這個無,巫俊稍微放心了點,至少說明這不是什麼大事。
再看看她最近,沒有生病,隻是每天的工作的時間有點長。
到她這來割草之前,每天早上七點起床,跑步上班,晚上去便利店打工,淩晨之後睡覺。
這還算正常,畢竟現在很多人玩手機都要玩到很晚才睡。
但自從她來割草之後,每天起床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而且割草真比跑步累多了,而且她早上幾乎不吃東西。
這是餓暈了?還是什麼傳說的低血糖?
巫俊不太懂,不過看起來應該不會很嚴重。
他隻是覺得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沒人逼著她買車買房的,需要這麼拚命嗎?
想多掙錢沒有錯,望峰寺還大開方便之門收門票呢,何況她隻是個普通女孩子。
但透支體力和健康去掙錢,他覺得就太傻了。
就像一些寫網文的作者,每天熬更守夜、日夜顛倒,把陪老婆孩子的時間都搭進去了,還掙不到幾個錢,還要被罵,遲早要把自己玩殘。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在網上搜索了一下,覃曉雨這種情況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會醒來,再吃點甜的東西,喝點開水就會好轉。
果然是神開水,感冒、肚子痛、低血糖都喝開水,這世界上好像沒有一杯開水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時覃曉雨長長的睫毛輕輕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毛毯,她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有點懊惱自己,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還給大師添了麻煩。
“對不起啊,大師,我……”
“醒了?你先彆動,多休息會兒。”
巫俊去廚房倒了一杯開水,本想給她加點無根水,但最後拿起葫蘆又放了下來。
無根水一喝下去,估計她又要生龍活虎地去割草了,但她現在需要的是吃點東西,和更多的休息。
於是他隻加了點白糖。
沒辦法,他又不喜歡吃糖,家裡甜的東西就隻有這個了。
“謝謝。”
覃曉雨接過糖水,喝下之後臉上逐漸恢複了一些顏色,精神也好了一點。
“大師,我現在就去把草割了……”
“還割什麼草?”
這姑娘腦子裡都想什麼呢,非要把自己再弄暈倒才高興嗎?
“我不是說過不急嗎,讓你自由安排時間,也不是讓你這樣安排的。”
覃曉雨小聲道:“我隻是想早點做完。”
“早點晚點又有什麼關係,這草還能跑了嗎?”巫俊說到,“而且我看你身體這麼虛弱,勸你今天最好也彆去上班了,回家休息一天吧。”
覃曉雨低下頭咬著嘴唇,似乎感覺自己的確很虛弱,便給咖啡店老板打了個電話調休,得到許可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這樣吧大師,”打完電話後,覃曉雨說道,“咖啡館那邊調休了,我就在你這裡休息一會兒,然後把剩下的草割完再回家。”
巫俊覺得這姑娘真是,怎麼就和這些草過意不去呢。
不過想想這樣也好,省得她明天又要起個大早。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吧,”巫俊說道,“正好我做了早飯,你也一起來吃點。”
巫俊所謂的早飯,其實就是一大鍋白米粥,菜沒來得及弄,就拆了兩包榨菜。
覃曉雨看著白花花的米粥,還盤子裡裹著紅油的榨菜,心道大師也不容易啊,早上就吃點白粥和榨菜,這日子過得還不如普通人家呢。
吃過早飯後,覃曉雨感覺還是沒有力氣,巫俊便讓她在沙發上再躺一會兒。
他去後院看了看,發現有一串奇香果熟了,便摘下來放進冰箱裡,然後就準備出發去山頂吹風。
今天天空陰沉沉的,估計山頂的風會很不錯,他的淬體術第二層拖得太久了,要抓緊時間修煉了。
而且覃曉雨雖然隻是在客廳裡休息,但他還是覺得孤男寡女的,不太好,有損人家女孩子的名聲。
正準備出門時,覃曉雨也從客廳裡走了出來,和他一起朝外走。
“你去哪兒?”巫俊不由問道。
“我姐剛才到咖啡館去找我,”覃曉雨說道,“我讓她過來了。”
還沒走到大門口,巫俊果然看到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站在門外,東張西望的,估計就是覃曉雨的姐姐。
她燙著卷發,紋的眉褪色了,背個山寨包,其實底子還行,但典型的打扮了不如不打扮。
“曉雨,”覃曉雨的姐姐看到巫俊,似乎感到非常意外,“你在這裡乾什麼?”
“我在這裡上班,”覃曉雨回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這裡上什麼班?
覃曉月略帶懷疑地看著她,發現她頭發有點亂,還穿著一雙男士棉拖鞋,這上的哪門子班?
巫俊見她眼睛亂瞟,便不想在這久留,對覃曉雨說道:“要不你們去屋裡坐會兒吧。”
“謝謝大師,不麻煩了。”
巫俊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其實他也就隨口說說。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他不喜歡覃曉雨的姐姐。
當然不是因為她沒覃曉雨好看,其實也沒什麼具體的理由,隻是第一眼看到她,心裡就非常單純地生出了這種感覺。
……
巫俊走了之後,覃曉月兩手抱著胳膊,探著頭看了一下院子裡的環境,這才問道:“曉雨,剛才那是誰啊?”
“是這裡的主人。”
“這麼寬的地方,應該很有錢吧,”覃曉月意味不明地笑著,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啊,工資不少吧?”
“我就幫忙割割草,兼職的,工資一千多點吧,”覃曉雨問,“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覃曉月這才收起八卦的心思,說起了正事。
“你姐夫過幾天就要回來了。”
覃曉雨不由奇怪,馬上就要過年了,姐夫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覃曉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記得你哥結婚的時候,爸媽從我這裡借了八萬塊錢的事嗎?”
覃曉雨眉頭微皺。
剛才她就在想,平時電話都不打一個的大姐,大清早跑來找她多半沒什麼好事,果然被她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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