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加持了超科技的東西,就是與眾不同,感覺整個電瓶車都要飛起來了。
雖然時速隻有60公裡,但勝在不需要用力氣。
要是以後能升級到自動駕駛就好了。
他一路把電量擰到底,一刻不停。
離彆家鄉歲月多啊。
浪跡天涯的遊子,終於要回家了。
……
衛涵帶著大黑和茉莉,慢慢騰騰地在路上開著。
他生怕開得太快,和大師錯過。
結果開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看到大師的蹤影。
難道錯過了?
眼看後座上的茉莉越來越焦躁,衛涵隻能把車靠在路邊,給大師打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What?
打不通?
衛涵心裡一沉,連續撥打了好多次,但打不通就是打不通。
他感覺要崩潰了。
來的時候大師的電瓶車要充電,他每天隻有六七個小時,和這兩隻大狗單獨在一起。
現在大師失聯了……
看著趴在車窗上,對它伸出大舌頭的茉莉,衛涵內心一片空白。
該怎麼跟它解釋呢?
……
巫俊一路騎行,直到日落西陲時,才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
對了,是衛涵和兩隻狗。
這家夥的速度也太慢了吧,還四個輪子呢,連電瓶車都跑不過?
他把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
沒電了……
他原來那隻手機,放在魏可華那裡那麼長時間,也早就沒電了。
“係統,能不能給我的手機也弄個永不充電?”
係統:“不能。”
好吧,拒絕得很乾脆嘛。
看來要找個地方充充電了,要不然衛涵聯係不上該著急了。
其實衛涵著急倒沒什麼,就怕茉莉那貨著急。
不過這一口氣騎下來,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都是連綿不斷的大山,這應該到了秦嶺的範圍了。
國道線兩邊空空曠曠的,找個充電的地方還真不容易。
於是他繼續前進。
彆說這電瓶車升級之後,還有個厲害的地方,就是動力十分強勁,再陡的坡都不減速,還是像平地上那麼快。
看著一輛輛大貨車被甩在後麵,這種成就感真的很讓人愉悅。
又騎了半個多小時,巫俊看到一大片人家。
也不是什麼村子,就是山腰的平地上,修了很多簡陋的房子,基本上全都打著“停車住宿”,或者“加水”的牌子。
而那些空地上,也停著很多貨車。
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前麵道路危險,一般隻要不是趕路的,都不會晚上過去。
那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住下吧。
於是他找了個旅店,然後打通了衛涵的電話。結果他還在後麵慢慢騰騰的,估計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這家夥也真是,平時那麼聰明呢,關鍵時候居然犯了糊塗。
掛掉電話之後,巫俊便修煉了一會兒宙息術,算著衛涵快到了,就準備先去把菜點好,等他來了就好吃飯。
旅店的一樓就是飯店,都是一個老板開的,倒也非常方便。
剛坐下不久,一個老頭走了進來,頭發臟兮兮的,身上的衝鋒衣沾滿了泥土,巨大的行囊上,掛著一把老舊的折疊鏟,手上還拎著一把鐵鎬。
而且麵色憔悴,像是好久沒睡覺似的。
巫俊不由心頭一怔。
以前在小說裡看得多了。
八百裡秦川,十萬古墓,不知道多少土夫子、摸金校尉身處其中。
難道今天這麼巧就遇上了?
還沒來得及對他使用天機眼,老頭突然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他看。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似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巫俊不由皺了皺眉。
他覺得這老頭,想用眼神在他胸口挖一個洞。
“你……”
侯永平突然從喉嚨發出幾個乾澀的音節,“玉佩……給我!”
巫俊低頭一看,才發現胸口的那塊玉佩,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出來。
這讓他更加好奇了,莫非這個人也像老和尚一樣,能看出這塊玉佩有點特彆?
正想對他使用天機眼,結果一抬頭,就看到老頭衝了過來,伸手就要抓他的玉佩。
他腳下一用力,連人帶椅子就朝後滑出去兩米,老頭一下子撲了個空,把一張折疊圓桌撞翻,桌上的碗筷稀裡嘩啦掉了一地。
“死瘋子,你要死了啊!”老板拿著掃帚就追了出來:“滾出去!”
老頭對他卻是視而不見,繼續來抓巫俊的玉佩。
巫俊剛想站起來避讓,突然一道黑影衝了進來,一口咬住他的褲腳,用力一拖,把他拉得一個趔趄。
緊跟著茉莉巨大的身影也衝了過來,張開大嘴就朝他的脖子咬去。
“茉莉!”
巫俊大吼一聲,茉莉這才改咬為撞,一頭把老頭撞翻到在地上。
老頭見勢不妙,狠狠看了巫俊一眼,一轉身就衝了出去。
巫俊對著他的背影使用了天機眼。
還沒來得及看他的過往,店老板就急忙過來問道:“沒嚇到你吧?這人是我們這裡的一個瘋子。”
巫俊一怔:“瘋子?”
老板說道:“是啊,他說秦嶺裡有個仙宮,他要去給挖出來,你說是不是瘋子?”
的確有點像是瘋子。
這時衛涵也走了進來,見巫俊沒事,兩條狗也沒有惹禍,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大黑和茉莉突然跑掉,他都嚇死了。
重新安排了一張桌子後,兩人飛快地吃了晚飯,然後各回房間休息。
巫俊對那個老頭有點興趣,躺在床上便開始翻他過往的影像。
姓名:侯永平,男,華夏漢族。
出生時間:1954年12月20日15點25分。
備注:無。
侯永平的確是本地人,今年已經62歲了。
因為爺爺和父親會看點風水,沾了封建迷信,那場浩劫中被鬥得生不如死,沒幾年就死了。
侯永平在奶奶和母親去世之後,就單身一人,後來漸漸地就有點腦子不正常。
也不怎麼跟人說話,整天抱著本破書看。
後來到了農閒的時候,就一個人進山,拿著個破鏟子東挖西挖。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十幾年了,也沒見他找到個什麼東西。
看來還真的是腦子有毛病。
不過巫俊細細查看了他看的那本書,還是找到了他想搶玉佩的原因。
那本書上畫著一個玉佩,和他這個有點像,但他卻知道不是,造型細節有點區彆。
估計是侯永平突然看到個差不多的,情緒激動就想要搶奪。
還好當時他叫得及時,否則茉莉那一口下去,這老頭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這讓他有點奇怪,茉莉平時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會一上來就咬脖子。
更奇怪的是,大黑事後竟然沒有“批評”它,這明顯不正常。
現在想起來,這一段時間大黑好像都有點不對勁,每天隻吃幾口飯,大多數時候都蜷在一邊睡覺。
難道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巫俊覺得這個問題不能輕視,於是便穿上衣服朝樓下走去。
大黑在衛涵的車旁縮成一團,茉莉卻坐在旁邊,像個忠實的守衛。
巫俊伸手摸了摸大黑的頭,大黑卻突然抬起頭,露出了鋒利的牙齒,發出嗚嗚的低吼。
一見是巫俊,這才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巫俊從電瓶車裡拿出一個大可樂瓶子,裡麵是備用的無根水,但是大黑也隻是稍微喝了兩口,便又縮在一起睡了過去。
連無根水都不喝了,這問題好像很大啊。
“係統,大黑是不是生病了?”
係統:“沒有。”
“那它為什麼會這樣?”
“宿主自行和大黑溝通。”
巫俊:……能溝通我還需要問你?
不過沒生病就好,可能早點回到家裡就好了吧。
想到這他也沒心思睡覺了,決定現在就帶著大黑走。
衛涵一聽他這個決定,覺得脖子都僵硬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要和茉莉單獨共處一車?
他這些天也算是看出來,茉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師和大黑。
現在沒有了大黑的製約……
想到這衛涵渾身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
“大師,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要,晚上開車危險,你明天和茉莉一起慢慢回來吧。”
“不不,大師你彆說了,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回去,我非常堅持。”
好吧,見他堅持,巫俊也不多說了。
他們離開之後,一個黑影從遠處的牆角鑽了出來,跳上一輛老舊的摩托車,遠遠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