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沒等許悠開口詢問,雲蘇就裝出一副受到極大委屈的模樣:“悠悠姐,那個算命的欺負人!”
“怎麼了你這是?”
“我去找那個算命的,他說不認識許悠姐,不肯來,”雲蘇說道,“我就說,許悠姐你都不認識?然後他就發火了,放了兩條狗來追我!
“那狗好大的,嚇得我魂都沒了!”
許悠聽了一怔,心裡有些不高興起來。
今天到底是什麼運氣,想吃個魚吃不到,去請個算命的也請不到,雲蘇還被人放狗咬?
這讓她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早知道就不來這破地方了,儘受氣。
“算了算了,沒心情了,”於是她說道,“這幾天我就在房間裡呆著吧,你在外麵看著,誰來我都不見。”
“知道了。”
躲過了挨罵,雲蘇心裡不由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人有的時候,就要懂得變通啊,像李禾那樣,平時事情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她對許悠可是了解得很透徹。
做再多對的事情,那是職責所在。
做了一件不和她心意的事,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彆指望她會記著你以前的好。
這就是許悠。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保證自己在許悠麵前,不犯錯。
就算犯錯了,也要找彆人背鍋。
就像那個算命的,那麼可惡,不讓他背鍋找誰?
……
巫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便迫不及待地走向後院,剛剛係統告訴他,有兩根甘蔗可以吃了。
穿過濃密的甘蔗葉子,來到最高那兩顆甘蔗旁。
稍微目測了一下,大小到和普通甘蔗相差無幾,但高度卻足有五米左右,筆挺挺地立在地裡。
他用刀把這兩根甘蔗砍了下來,去掉葉子扛到前麵。
專用的削皮刀他早就買回來了,回想了一下街上賣甘蔗的操作方法,刺啦刺啦就把厚厚的皮削得乾乾淨淨,然後切成小段。
兩根甘蔗足有四五十段,堆在草廬的桌子上滿滿的。
他拿了一根咬了一口,嚼了嚼。
“係統,這甘蔗怎麼不甜呢?”
係統:“宿主請注意,天師甘蔗生長速度太快,後院的土地裡養分又不充足,自然不甜。”
“那你不早說,我也好撒點肥料。”
“沒有必要,”係統說道,“天師蔬菜、小麥、大米和甘蔗中,蘊含的增長體力的能量,並不來自土地中的養分,而是對無所不在的宇宙能量的吸收。”
原來是這樣,難怪不需要肥料,隻要澆水就可以了。
但這麼吃著真的有點難受,嚼了半天,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於是他靈機一動,覃曉雨以前的蛋糕房裡,不是有榨汁機嗎?直接把甘蔗的汁榨出來喝,還省得一口一口去嚼了。
“宿主這個辦法好,這樣宿主就能直接吃到最精髓的部分。”
巫俊嗬嗬一樂,對吧,人之所以被稱為人,是因為人會想辦法。
等榨成汁過後,想加糖就加糖,不加糖當白開水喝,都很方便。
於是他去把榨汁機搬出來,嗡嗡地榨了一滿杯甘蔗汁,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但是半天之後,他沒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一點細微的都沒有。
“係統,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天師甘蔗怎麼不靈了?”
“宿主請注意,你還沒吃天師甘蔗最精華的部分,自然沒有效果。”
巫俊:……
你是在逗我吧?
難道這天師甘蔗的精華部分,是甘蔗渣?
“宿主正解!”
難怪係統今天感覺有點不對勁,感情一直在等這個時刻呢。
你看著本天師吃甘蔗渣,你感覺很高興是不是?
信不信我不吃了?
“宿主放心,按照宿主現在的消化能力,完全沒有問題。”
巫俊看了看杯子裡的甘蔗渣,感覺心臟都有點不好了。
這麼多天的期待啊,居然就盼來個這個?
果然不能每次都有好事嗎?
既然要吃甘蔗渣,他覺得還是不要榨汁了,沒有汁水的甘蔗渣根本咽不下去啊。
於是拿起一段甘蔗,小小地咬了一口,隨便嚼了兩下便吞了下去。
彆說雖然有點不好吞咽,但效果卻是實打實的。
一段甘蔗還沒有吃完,他便全身熱流湧動,感覺每個細胞都在茁壯成長。
他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這麼明顯的體力提升了!
不錯不錯,那就多吃點吧。
這時方恒走了過來,手裡拎著一大籃子蔬菜:“師父,晚上你吃……師父你……”
“晚上我不吃飯了。”
“不是,師父你……吃甘蔗怎麼不吐渣啊?”
巫俊笑道:“我習慣這麼吃。”
方恒:……師父你這個習慣不好,容易便秘啊!
……
作為劇組的中心人物,張導今天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他下午就接到了許悠經紀人的通知,說許悠身體不舒服,最後這幾場還是要用替身。
這讓他很想當眾罵娘了。
一部電視劇拍了大半年了,除了在影視城裡那段時間,外景全是替身,還真把自己當一線明星了是吧?
而且之前也說好了,最後這幾場拍的是大結局,一定要本尊來,否則全用摳圖的話,效果達不到要求,到時候製片方又要找麻煩。
他強壓著心頭的火氣,來到許悠房間門口,結果看到小老虎端著椅子坐在那裡,這明顯是攔著不讓進去。
於是他皺著眉頭問:“人在嗎?”
“悠悠姐身體不舒服,在睡覺呢。”
“哪裡不舒服?不舒服趕緊吃藥啊!”
雲蘇聳了聳肩膀,道:“水土不服吧。”
張導:“……我們不是給她買了她指定的礦泉水嗎?怎麼還水土不服?”
“不知道。”
張導沒辦法了。
這人都見不到,還談個屁啊!
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今天設備就位,明天就要開機。
他還想早點殺青,好回去休息幾天呢。
這麼一搞,天知道又要拖到什麼時候。
現在這些姑奶奶,怎麼這麼難伺候呢?
“張導,”雲蘇小聲說道,“我悄悄跟你說啊,你彆告訴彆人是我說的。”
“怎麼了?”
“悠悠姐不是生病了,她是生氣了,心情不好!”
“誰……”
“噓——小聲點!”
張導歎了口氣,小聲問道:“誰又惹她不高興了?”
“不是誰,”雲蘇說道,“是個望山魚莊,李禾去包場被拒了。還有個算命的,悠悠姐想請他過來,但人家架子大,不來。所以悠悠姐不高興。”
張導聽了臉都黑了,這賤人咋這麼矯情?
為了這麼點屁事,就耍小脾氣,連戲都不拍了?
他真的恨不得一腳把門踹開,進去把許悠臭罵一頓。
但這也隻是想想罷了。
要是遇到個普通演員,他罵也就罵了。
但這個許悠不行。
不是她的名氣有多大,關鍵人家抱著投資方的大腿,連製片都要對她客客氣氣。
而且整部劇隻剩最後一點了,他也不願意多事。
實在不行,跟製片主任說一聲,全部用替身就算了,反正也沒少用。
“你確定就因為這個小事兒?”
“這不是小事了好不好?”雲蘇沒好氣地說道,“對悠悠姐來說,麵子就是天大的事,張導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我去想辦法。”張導想了想,“不過先說好,弄好之後她可不能再這樣了啊。”
“放心吧張導,我了解悠悠姐的。”雲蘇笑嘻嘻地說道,“而且張導出馬,肯定行的!”
“就你這嘴會說。”
張導離開之後,雲蘇有點得意地看著他的背影。
張導要是能辦好這兩件事,那可都是她的功勞了哦,說不定悠悠姐一高興,這個月獎金給她翻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