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雪裡長了八斤肉了!(1 / 1)

放了學,北原秀次依舊像是平日一樣等在校門口,而“歸宅部”的學生路過他時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目前對這種情況有三種說法。

第一種:北原和雪裡在正式交往,所以放學上學都在一起,而短腿虎福澤冬美隻是和妹妹順路結伴。

對他們三人之間關係了解些皮毛的同級生,基本都支持這種說法。

第二種:北原腳踩兩條船,大小通吃,一次交往了一對雙胞胎姐妹,目前正享齊人之福中。

支持第二種說法的人,議論起這件事眼睛都是血紅的——雙胞胎姐妹啊,一高一矮,一個嬌小可愛,一個童顏巨R,好事都讓北原那小子占了,想想他晚上關了燈的業餘生活……

月曜日、水曜日、金曜日姐姐,火曜日、火曜日、土曜日妹妹,然後日曜日讓北原休養生息?甚至……大被同眠?

不敢細想,不能細想,先止個鼻血。

第三種:北原喜歡雪裡,冬美喜歡北原,而雪裡尊敬姐姐有意謙讓,但北原癡心不改一往情深,目前三個人正陷入三角戀倫理劇中。

支持第三種說法的人大多都是女生,普遍認為最後會以悲劇收場,比如姐妹決鬥爭夫,妹妹不忍心下毒手結果被實力較弱的姐姐失手殺了,死前還噴著七尺高的鮮血祝姐姐幸福,姐姐幡然醒悟,從此青燈古佛比丘尼,而北原一生未娶,孤獨終老,最終摟著老狗坐看夕陽。

浪漫的傳奇悲劇啊,引人神往,神往之至!

北原秀次對這些風言風語也略有所聞,內田雄馬沒事就說這些東西,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不在意,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子歪,而且覺得這樣比每天打開鞋櫥就掉出好幾封情書強。

不過今天他左等不見人,右等也不見人,不由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冬美怎麼還不出來,但剛摸出了手機便收到了一封郵件,打開一看不由眉頭緊皺。

“你未婚妻在我手上,想救她就到棒球場來,哇哈哈哈……”

發件人是雪裡,至少是用的雪裡的手機,而北原秀次用屁股猜也能猜出這是誰乾的好事——鈴木乃希那個攪事精這次過份了!

而這時冬美也氣急敗壞的一溜煙兒跑來了,衝著他就大叫道:“該死,那家夥人不見了,聽說她下午就沒去上課!”

她真是氣極了,天天給這二傻子妹妹補課,不提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僅補習過程中她就給氣的胃一個勁絞痛,而北原秀次也沒好多少,鬱悶到肝疼,結果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後,那個二傻子妹妹還這麼不著調,已經發展到連課都不上了。

這怎麼也不能接受!現在逃學,下一步就是不良少女,再下一步就是敗壞門風!

今天不把她按在媽媽的遺相麵前打到半死,那就算自己對不起媽媽的養育之恩和臨終托付!

北原秀次帶著冬美抬腿就走,隨口道:“我知道她在哪,不過這事不怪她……”雪裡單純,一定是給鈴木乃希那妖精騙了!

但他還沒說完,冬美已經憤怒大叫道:“不怪她?這時候你還要慣著她?!”

她對北原秀次的軟弱早就看不順眼了,自從北原秀次來了以後,雪裡長了八斤肉了!八斤肉,這家夥知道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來說八斤肉是什麼概念嗎?

我是在養妹妹,不是在養豬!

她本來就是個沉不住氣的人,性格不是一般的急躁,這一急了眼也不顧場合,直接就在校門口對著北原秀次開噴:“你懂不懂教育孩子?你整天慣著她,由著她的性子來,你這樣是在害她!你當然無所謂了,你將來進了大商社、大銀行,每天喝紅酒吃牛排,而那家夥隻能去打零工,一個月連吃飽飯的錢都賺不回來,你吃飽了當然無所謂了!將來你養她嗎?你給我簽保證書,你簽了保證書我就不怪她,隨著她去好了!”

這小白臉說得好輕鬆!你對我妹妹的人生負責嗎?!

北原秀次最討厭的就是冬美這死蘿卜頭動不動就大喊大叫,沒有半點女孩子溫柔樣兒,頓時也有點生氣了,但他是個愛麵子的人,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和彆人爭吵,低聲怒道:“裡麵的原因你不清楚,你不要無理取鬨!”

“是誰在無理取鬨?”要不是在學校門口,外加打不過,不然冬美早一頭頂上去讓北原秀次知道點厲害了。

“她在學校棒球場,現在過去,快走!”北原秀次也就是不想先動手,不然他一拳就捶在她腦袋上——三天不打你,你就又要跳了?

冬美也超級愛麵子,緩了口氣後也不想在學校門前鬨得太難看,黑著小臉轉頭就要往學校棒球場去,但馬上又倒了回來,叫道:“你走前麵!”

這死家夥對我態度這麼差,福利不給你看了,給我滾到前麵去走!

北原秀次也沒說話,當先帶頭就走。這都些什麼破事兒,好像很稀罕看你一樣!

他們兩個一路誰都沒說話,一個一臉鬱氣,一個臭著小臉,很快趕到了學校棒球場,而打開鐵絲網門鑽進去後,一眼就看到雪裡穿著捕手的護具在掄一根金屬球棒。

雪裡也看到他們了,樂嗬嗬轉頭對鈴木乃希道:“怎麼樣,秀次很疼我吧,郵件那麼發他馬上就來了。”

她還在那裡樂呢,冬美把書包原地一丟,速度猛然增快,上去跳起來就是一招殺妹專用,福澤家秘傳奧義殺豬上勾拳,嘴裡憤怒大叫道:“你竟敢逃學,誰給你的膽子?!”

雪裡躲都沒躲,被一拳正中下巴,直接被打了個後仰,搖擺著雙臂拚命保持著平衡,委屈叫道:“姐姐,先另打,聽我解釋!”

“向媽媽解釋去吧!”冬美根本沒停手的意思,落地就又彈了起來,再次一記上勾拳,非要把雪裡打倒不可,但北原秀次追了上來,伸手拉著她的領子向後一拖,怒道:“我說了這事不怪她了,先讓她把話說完!”

逃學是不對,按理也該打,但不能無腦打,教育孩子也不能這麼教育!

冬美在半空中被強行拉離了攻擊範圍,而雪裡眼中猛然精光一閃,瞬間前撲,仍然準確的讓下巴接住了冬美的上勾拳,但這次站不住了,直接“哎喲”一聲轉了個圈一屁股坐倒在地。

冬美這記上勾拳不是一般的上勾拳,是福澤家的家傳奧義,福澤直隆親授,花了十年時間訓練專門用來打雪裡的,隻要這招一出,就算攻擊距離不夠打不到,雪裡也必須把頭湊過去挨打,以免她在外麵犯渾或是喝醉了酒時沒人可以控製她了,最後釀成了大錯。

雪裡從小挨這招長大的,連挨兩拳也沒往心裡去,坐在地上揉了揉下巴就爬起來改成了跪坐,委屈道:“姐姐,你先消消氣,先聽我解釋……我沒逃學,我一直在學校裡,而且我是在做好事的。”

冬美打開了北原秀次扯著她領子的手,雙腳這才踩實了地,惱怒的扭頭瞪了他一眼——長得高了不起啊!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比你高,隨便就抓你的領子,讓你也嘗嘗受這種侮辱的滋味!

但這會她顧不上理會北原秀次,衝雪裡怒叫道:“不上課就是逃學,你彆找這些理由!今天你彆想逃過懲罰,誰護著你也沒用!”

不是擔心你在外麵學壞了,走上了邪路,自甘墮落了,我用得著強行綁了你一起來上高中嗎?你以為幫你進這學校容易嗎?我也是厚著臉皮才硬要來的,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苦心?

她越想越氣,舉著拳頭就要再K雪裡一拳。

“你走開!”北原秀次真沒拿自己當外人,雖然這是福澤家的事,但他現在和福澤家也分不出裡外了。現在大家生活在一起,一個鍋裡吃飯,小蘿卜頭這大近視眼有時還會把牙刷誤放到他牙杯裡呢!

福澤家的事他至少能做半個主,這是福澤家都默認了的現狀。

他將冬美推到了一邊,直接找正主說話,盯著鈴木乃希冷聲道:“你不該做這樣的事!”

鈴木乃希騙騙他,他看在鈴木乃希怪可憐的份上——母親早死,有爹不如無爹,身體先天有病難以治愈,壽限不會太長,一幫“小媽”及同父異母的弟妹貪圖她的家產,沒事就想弄死她,感覺比他這個親生父母雙亡的還要慘——他也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但騙雪裡不行!

他很喜歡雪裡那種單純的性格,那是他身上永遠不可能會有的東西了,他的那份單純早就被艱難的生活碾磨至碎,而他更是成了一個實用主義者,甚至等善心也被磨沒了,等容易心軟的毛病治好了,將來演變成凶狠狡詐的絕對利己主義者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天下萬物眾生皆為棋子,說不定真能乾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要不是遇到了萌萌噠陽子、暴躁小蘿卜頭、二哈雪裡,他說不定已經在往那個方向進化了。

不過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此時此刻,他是很喜歡雪裡身上那種孩子一般的單純的,喜歡看她那種沒心沒肺的燦爛笑容,就像看到了一個二哈版的純潔天使。

當然,隻是單純的喜歡,和男女之情無關,如同對著一朵純淨的花兒,就喜歡默默看著,享受一下心靈的寧靜,而當有人一腳把這花踩入了爛泥,讓這份單純的美麗蕩然無存了,換了誰也會生氣也會憤怒,他也一樣。

鈴木乃希鬨一鬨找點事兒無所謂,但她想欺騙雪裡、利用雪裡,想破壞雪裡那純淨至極的笑容,必須先問問他答不答應。

他可以忍受鈴木乃希在福澤家挖地道、整日遊蕩、吃白食,畢竟福澤家最終還是小蘿卜頭的家,而小蘿卜頭好像和鈴木乃希有點曖昧關係,疑似在搞百合——個人自由,他不反對,而且兩個女生也談不上誰吃虧誰占便宜——但他忍受不了雪裡因被欺騙而受到傷害。

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他就將鈴木乃希直接驅逐出福澤家,並且嚴令任何人不準再和鈴木乃希有半點瓜葛,搞百合也不行!

他相信在雪裡受到傷害的前提下,福澤家的人會支持他的,甚至夏織夏紗那兩個已經投敵了的家夥也會馬上反正,回到正義陣營裡來。

血畢竟是濃過水的,夏織夏紗隻是抗議雪裡在家裡總是多吃多占,還是個大傻蛋,也天性喜歡占便宜,但這傻蛋二姐真被人騙了,相信她們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會落到騙子的菊花上。

北原秀次是真有些生氣了,不介意為了這種超過了他原則底線的事和鈴木乃希硬剛一場——他本來就很討厭彆人說謊,而鈴木乃希十句話有九句讓人分不清真假。

鈴木乃希感覺很無辜,她確實一開始沒存好心,但後來改主意了,選擇了實話實說,甚至默認了雪裡是她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看著北原秀次的表情,她知道北原秀次是什麼意思,人生中第一次心中升起了委屈的情緒——我並沒有做過你所指的事,但你仍然認為我做了——如果她真的撒了謊,她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了,但她這次沒撒謊,把一切都向雪裡說明白了,雪裡是主動跟她來的,甚至北原秀次收到的郵件都是雪裡自己發的。

她沒撒謊反而不屑於辯解了,淡淡笑道:“你們把雪裡醬帶回去吧!”

有些羨慕啊,雪裡醬確實被人保護的很好,難怪可以一直單純。先是有矮冬瓜,接著有瞎眼北原,而自己始終是沒人疼沒人喜歡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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