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國家大部分都是一夫多妻製,最多可以娶四位妻子,但就實際情況來說,很罕見,隻能算是一小部分有錢人的特權,而北原秀次這種更是不可能做到——那個隻移民沒用,還需要信教才可以,而北原秀次完全沒打算成為某教派的信徒,從來隻覺得自己才靠譜。
他無語了,內田雄馬看看他的表情明白他懂了,馬上樂了,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開始認真考慮和這賤人要不要絕交算了,而內田雄馬很機靈,似乎預感到了“危機”馬上臨頭,立刻正色起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北原,我的真正意思是……要是你覺得兩邊都舍不得,那就一起都娶了唄!”
這話還是像開玩笑,式島律也有點不高興了,感覺內田雄馬這沒有朋友的樣子,在旁邊抗議道:“雄馬,不要胡說八道,現在北原君已經很心煩了。”
內田雄馬不怕他,馬上還嘴道:“我沒胡說八道,我這是很正經的主意,與其左右為難,不如一起娶了算了,總不能北原混到現在這地步了,連個阿拉伯酋長都不如吧?這事放到咱們身上當然不可能,但北原從小不就是專做咱們做不到的事嗎?我覺得他能行!”
他還是了解北原秀次的,要是真不喜歡,早雞兒翻臉不認人了,哪裡還用跑來找他們商量,弄得一臉糾結,痛苦無比——北原秀次就是覺得這事不對,但想乾,下不了決心才會找朋友商量,希望得到支持。
他覺得是這樣的,也希望北原秀次能一起娶了,不介意幫著拱拱火。不然的話,萬一和鈴木乃希鬨翻了,他就要選邊站了,那非常痛苦,而要是真在一起了,就算沒什麼直接的好處,他做為北原秀次十多年的老友,關中三賤客中的一員,將來不小心犯點錯誤,鈴木乃希也不可能連次機會都不給,一棒子就直接敲死他,算是有了職場的免死金牌。
當然,他有私心歸有私心,但確實覺得這樣處理比較好——他倒是想娶四個,但家有母老虎,明顯不可能,那看到好朋友能娶四個也不錯。
北原秀次沒吭聲,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楊過一開始自己就當不了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隻能等下輩子,所以隻能選了張無忌,而現在張無忌也當不了了,自己要比他要多兩個……好在比韋小寶強一點,比他少三個,那自己還不算爛到了家。
不過比韋爵爺強一點,也不算多光彩的事兒,基本已經淪落到比爛的地步了。
而且就算想比韋爵爺強上那麼一點點,肯定也不好辦,小蘿卜頭非和自己拚命不可,但人活著,不能去做簡單的事,簡單的事人人能做到,活不出自己的精彩——這樣陽子不會傷心,鈴木不用當單親媽媽,隻是冬美和雪裡會很生氣,但好好求得她們的原諒,也許能有一線生機。
至少可以去嘗試一下,她們不樂意,再想彆的辦法不遲。
也許大家可以都幸福,隻是自己成了一代渣男,但想得到什麼不用付出代價呢?成了渣男,能讓大家幸福也不錯,總比陽子嫁了彆人,自己對牆懊悔半生要好,也比鈴木乃希扣著孩子,瞎教亂教強很多!
北原秀次做了會兒心理建設後,猛然站了起來,對嚇了一跳的內田雄馬和式島律笑道:“多謝你們了,我先走一步,下次我請客!”
他是個坐言立行的人,扔下內田雄馬和式島律就跑了,準備回頭再感謝他們,直接一路跑回了東京的家。
冬美迎了他進門,掂著腳伸手幫他脫西裝外套,很奇怪地問道:“怎麼這個點就回來了,最近不是很忙嗎?”
“我有事找你。”北原秀次拿定了主意,準備先和小蘿卜頭好好談談,直接把她往臥室拉,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需要私下裡說,而冬美小臉上羞紅起來,不高興地嘟囔道:“大白天的……”
好困擾,這家夥精力特彆充沛,負擔太大了……萬幸不是一個人嫁過來的。
她覺得大白天的不太好,但她也沒反抗,彆彆扭扭跟著北原秀次進了門,而北原秀次關好門轉過頭來,發現冬美在鋪床,不由愕然道:“你鋪床乾什麼?”
“你不是想……”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連忙道:“我是有事找你說!”
冬美手上的動作停了,有些羞惱的呲了一下小虎牙,馬上解釋道:“我知道你是有話找我說,我這是打算過會兒曬曬被子,先整理整理……好了,你說吧,什麼事?是有急事要出差?”
北原秀次把她好好按坐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聲道:“我說了,你可千萬彆生氣……不,你肯定會生氣的,但千萬彆氣得太厲害,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太激動。”
冬美本來沒當回事,但聽了這話猛然警惕起來,本能反應道:“你出軌了?”
北原秀次嘴裡的話卡殼了,但遲疑了一會兒,直接點了點頭:“好像是,不過我可以解釋,裡麵的情況有點複……”
他話沒還說完,冬美就當場爆炸了,如同一顆出膛小炮彈一般一頭頂了過來,同時怒道:“是誰?”
北原秀次現在能打她十個,但此時理虧到極點了,完全不敢還手,甚至都不敢躲,被她一頭頂在胸上退了一步,然後按著她的腦袋,拚命解釋道:“是鈴木和陽子,不過我還沒找她們談……你先彆急,讓我把話說完!”
冬美完全不想聽,真的暴怒了,眼淚都滋出來了,扯著他的領子,拿小短腿踢他小腿,還想撓他臉:“你這渣男,我那麼相信你,從來不管你在外麵乾什麼,沒想到你竟然乾出了這種事!”
“我還沒乾呢,我隻是有這打算,想……彆打了!”
“想也不行,精神出軌和真出軌性質一樣!”冬美真的氣極了,昨天妹妹來探望時,她感覺還是挺幸福的,但這隔了一夜就變了,她接受不了,直接大叫道:“我要和你離婚!孩子歸我,家也歸我,你滾蛋!”
“我不離婚!”北原秀次不肯,把冬美翻了個身抱在懷裡,防止真被她抓花了臉——這是夫妻打架,基本以王八拳為主,真是身手再強也沒用,男的被單方麵吊打,根本無法還手——他連聲道:“你先冷靜下來,讓我把事情完整說一遍,然後你想怎麼樣,我都尊重你的意願……除了離婚不行外,彆的都好商量。”
“商量個屁,你不滾今天我就把你擺上佛龕!”冬美一米四八,北原秀次一米八四,她一但被攔腰抱起來,基本就任北原秀次魚肉了,不過不肯放棄,不停反手想給北原秀次來兩下狠的,想直接把他打進骨灰盒,而北原秀次也受不了了,把她臉朝下按在了床上,用膝蓋頂著她的屁股,不讓她的小短腿亂踢,還捉住了她雙手的手腕,急道:“要打過會兒讓你打個夠,我保證不還手,現在先聽我把話說……”
他想好好說話,算是看看行不行,而不管行不行都認打認罰,但他說了一半就轉頭望向了門口,那裡雪裡正在門縫裡偷看,似乎搞不清裡麵這兩個人是在玩羞恥PLAY還是真在鬥毆。
冬美嫁老公嫁了個狠角色,從小苦練的身手在打老公方麵基本沒用,正傷心氣惱到要胃病犯了時,也發現了雪裡,頓時大叫道:“雪裡,快進來幫忙,這小子出軌了!”
雪裡推開了門衝了進來,但站到了兩個人身邊,一臉苦惱,似乎不知道該幫誰好了,而北原秀次歎了口氣,直接鬆開了冬美,盤腿坐到了地板上,低頭道:“是我錯了,你們想打就打好了,不過希望打完了能讓我說幾句話。”
說一千道一萬,是自己貪心了,被打死也活該,隻是真想好好談一下的,那樣被打死也認了——至少自己試過了,死而無憾。
冬美不管他什麼態度,從床上彈起來就準備來一招飛踢,給這負心薄性的王八蛋老公點顏色瞧瞧,但雪裡把她一把揪了回來,勸道:“姐姐,你不要總欺負秀次,咱們都嫁給他了,打他是不對的,老爹知道了也會很生氣。”
冬美給氣笑了,指著自己惱火問道:“我欺負他?”你眼瞎了啊,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他在打我?我哪裡有打過他一次?
我根本打不過他好不好?我挨他打長大的!
雪裡攔在兩人中間,想了想,向北原秀次問道:“秀次,你真的出軌了嗎?”
“還沒,隻是有那打算。”北原秀次不想欺騙雪裡,實話實說,但感覺今天過後差不多要去住院半個月了——半個月起步,住半年也不奇怪。
雪裡想了想,轉過頭來又勸冬美:“姐姐,秀次還沒出軌,等他出了再打也不晚啊!”
冬美肺都給氣炸了,跳起來就是一招打雪裡專用的“奧義?殺豬升龍拳”,罵道:“你傻也該有個限度,你還等著他出軌?”
雪裡被打了個倒仰,想想冬美的話好像也對,轉過頭來又望著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無法麵對她那純粹明亮的雙眼,慚愧的低下了頭——雪裡,你是個講義的好妻子,我不是東西,真的很對不起。
他澀聲道:“雪裡,確實是我錯了,犯了錯挨打這很正常,你不用為難,直接打就行。”
冬美被雪裡擋在後麵衝不過來,馬上也叫道:“雪裡,揍他!”
雪裡呆了呆,長期服從冬美命令的習慣開始起作用,馬上開始緩緩吸氣,但小腹卻開始向內凹陷,讓身形看起來都大了一號,似乎準備全力一擊——這是狗熊看了也要認大姐頭當小弟的一拳!
冬美看呆了,這……我是好生氣,讓你幫著我揍他,但你也不用這麼賣力吧?你這全力出手,那小子好像不準備還手,你這一拳打上去,把咱倆打成寡婦了怎麼辦?
畢竟這小子隻是在出軌的邊緣瘋狂試探,還沒出啊,罪不至死,揍他一頓讓他打消念頭就行了,打死用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