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弦神島注定要背負起眾多的責任,為此次事件造成的一切後果收拾善後。
畢竟,在波朧院節慶的前夜祭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件,若不好好處理的話,那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國際問題。
彆的不說,單單說來自世界各地的大量遊客,在抵達弦神島以後,參加波朧院節慶之前,竟是遭遇到這麼大的騷亂,如果不是沒有人出事的話,那弦神島的責任可就大了。
仔細想想,這些遊客也的確是運氣不好,先是遇上空間混亂的異常,無法好好的觀光和遊玩,又是在前夜祭裡被驚天動地的天地異象給嚇得陷入恐慌,好好的一趟旅途就這麼被糟蹋,著實受罪不小。
好在,除了靠近北端的港口一帶以外,弦神島的其餘地方並沒有遭受到實質上的損失,即使羅真和嘉妲之間的激戰導致的天地異常讓弦神島幾度搖搖欲墜,但由於兩人之間的戰鬥終究是在海上的關係,損失總算被壓製在了最小,這點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羅真和嘉妲之間的激戰還是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至少,在那以後,作為戰場的那一片海域的海流及生態整個陷入了錯亂,若不好好想個辦法彌補,怕是那一帶會直接變成災區,連船隻都無法在其中通行,讓弦神島的交通、貿易、運輸以及其餘海上工作變得無比艱難。
這樣一來,損失就是永遠的,作為一座遠離大陸的人工島,需要靠外界補給來維持運作的弦神島絕對擔當不起這樣的損失。
但這就是真祖級彆的存在全力一戰帶來的結果,因此,真祖才會被視作全世界最可怕的存在,宛若移動天災,受人敬畏。
這些都是人工島管理公社需要處理的問題,羅真也沒有半點的愧疚之意。
歸根究底,此次事件之所以會出現,人工島管理公社設計了監獄結界的事情亦是功不可沒,雖說監獄結界的存在對於世界各國都是有必要的,否則凶惡的魔導罪犯根本無處關押,但作為將那月當做道具來使用的罪魁禍首,這筆帳,羅真遲早會和他們算清楚。
而和羅真比起來,在其餘地方進行的戰鬥無疑比較沒有懸念。
雖然比不上羅真,但一眾少女們同樣各自取得了自己的勝利,將監獄結界的逃出者們全部擊敗。
雪菜便和先前一樣,對上了紀柳樂,麵對紀柳樂強大的眷獸,雪菜的〈七式突擊降魔機槍〉就完美的產生了克製,無論是精神支配的眷獸還是群居性質的眷獸,在雪菜的槍下,均都被斬殺得無影無蹤,最後在紀柳樂準備慌慌張張的逃跑時,雪菜使用了對魔族專用的劍巫咒術,將其打倒,圓滿的取得了勝利。
拉·芙利亞更是不用說,作為最高等級的精靈召喚士,奇力加那種邪門歪道的精靈召喚士自然沒有半分取得勝利的可能,在拉·芙利亞持續召喚的高等級精靈的力量下,先是被凍結成冰,緊接著被拉·芙利亞召喚的光精靈所賦予的擬造聖劍砍斷了體內的術式,解放了被植入體內的炎精靈,讓奇力加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廢人。
反倒是紗矢華,對上布魯德,意外的遭遇了苦戰。
身為屠龍者一族的後裔,布魯德擁有著強健的體魄以及堅韌的肉體,再加上抗魔能力也很強,麵對紗矢華的咒術、詛咒以及武神具的大規模咒箭炮擊都能承受下來,一度將紗矢華逼入險境。
所幸,紗矢華的武神具並不僅僅隻有弓的形態,劍形態下的絕對斬擊以及絕對防禦對於布魯德這樣純粹的近戰好手而言威脅可不小。
於是,經過一番苦戰,紗矢華以式神作為誘餌,將布魯德誘入了咒術陷阱裡,再對動彈不得的他直接砍下一劍,以模擬出空間斷層的無物不破的一擊深深的砍傷了布魯德刀槍不入的身體,令其徹底的倒下。
三個監獄結界的罪犯便在這裡相繼受到製裁,傷的傷,廢的廢,最後和早已被打倒的梅雅姐妹一起,被拉·芙利亞用阿爾迪基亞的魔導技術給封印,之後等待他們的恐怕會是生不如死的待遇。
然後,那月與阿夜之間的激戰也得出了結果。
意外的是,打倒了阿夜的不是那月,而是阿蒂拉。
麵對全盛時期的阿夜,尚且還在虛弱狀態的那月便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在阿夜準備對那月下手的時候,阿蒂拉才總算出現。
“你就是我的敵人嗎?”
阿蒂拉隻是對阿夜吐露出冰冷的話語,在阿夜的麵色為之陡變時,手中的軍神之劍已經是化作一道虹色的斬擊。
一劍。
就一劍。
阿蒂拉隻不過是揮出這麼一劍而已,阿夜便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身體直接被砍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渾身鮮血四濺,使其倒了下去。
隨著阿夜的倒下,監獄結界的事件便徹底的宣布了結束。
人工島管理公社在這以後也發布了說明。
“此次發生在弦神島的事件均為國際犯罪組織LCO所引起,但犯人已經遭到了逮捕,還請各位旅客和市民安心,儘情的享受接下來的波朧院節慶。”
伴隨著這樣的說明發布,一係列的事件才總算落下幕布。
隻有兩件事,姑且還值得一提。
一件是仙都木優麻的事情。
作為此次事件的犯罪者兼受害者,仙都木優麻最後僥幸未死,似乎是因為在監獄結界坍塌,仙都木阿夜等人脫離監禁時,那月出手,將奄奄一息的她轉移到了彆的地方,逃過一劫。
還有一件事則是監獄結界的最後一個逃出者,那秀氣的青年,最後失去了蹤跡,不見了蹤影。
此次事件裡,成功逃獄的人就隻有他一人。
而本人似乎趁機在基石之門的博物館裡盜走了什麼,旋即才銷聲匿跡。
“可惜,如此熱鬨的祭典,我不能參與進去。”
事件落幕以後,在弦神島靠岸的一艘豪華遊輪的甲板上,奧爾迪亞魯公國的領主便站在這裡,眺望著落下所有事件的弦神島,嘴上說著可惜,臉上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畢竟,多虧如此,我看到了好東西。”
羅真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讓瓦特拉欣喜若狂的笑著。
“這也要多虧了你啊,陛下。”
瓦特拉便笑著向著甲板上一個傷痕累累的癱坐在地麵上的少女行禮。
“......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你給救了。”
嘉妲既似不快,又似挑釁般的對著瓦特拉開口。
“怎麼?想趁機吞噬我嗎?蛇夫?”
即使身受重傷,嘉妲依舊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怯意,像隻對獵物露出獠牙的母豹一樣,臉上滿是鬥誌。
“怎麼會呢?”瓦特拉攤了攤手,道:“憑現在的我的話,想吞噬真祖,依舊稍顯不足,未免被陛下反噬,我還是識相點比較好。”
其實,最重要的是瓦特拉對現在的嘉妲也沒什麼興趣。
“那倒也是。”嘉妲低聲道:“看到那種程度的力量以後,對其餘人已經基本升不起什麼興趣了啊。”
嘉妲便像是在感受著身上的痛楚一樣,愉快的笑了起來。
“南宮曜日,真是不可思議的人。”
“我們一定還會再次相遇的。”
“一定...”
留下這樣的話,嘉妲融入了空間中,消失不見。
瓦特拉坐視著嘉妲的離去,繼續眺望著弦神島,臉上的笑容比嘉妲更愉快。
“連真祖的心都能俘虜,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對手。”
“看來,想和這樣的你好好的大戰一場,需要做些準備了。”
“希望下次再次展現出那種力量時,我已經能夠站在你的麵前。”
“我所敬愛、敬佩、敬仰的神子。”
陰冷的蛇就為了以後的狩獵,猙獰的笑著。
未來,注定更加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