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農村人或許沒聽過這句話,但不耽誤他們這麼做。
他們對於經常鬨事耍賴的米桂芝,從心裡厭惡,現在見她倒黴,隻有拍手稱快,真沒人想幫她。
她躺在地上哀求半天,也沒人搭理,還是王德貴看不下去,把她背到了村診所。
“唉,真是可憐,犯了眾怒,尤不自知。”王平安在心裡嘀咕一句,絲毫沒有做幕後黑手的覺悟。
搖頭晃腦,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見事態暫時緩和,帶著許晴離開了。
對於米桂芝,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一切由“運氣調節符”解決,一張不行,那就兩張。
沒有了阻撓,修路公司正式動工,可能是因為帶來的機器和工人太多,居然三處同時開工,以節省時間。
一隊從鎮上開始施工,另一隊從王井村北麵開始動工,最後一個施工隊,主要負責修建村裡的小路,連小胡同裡的路,都修得整整齊齊。
下午天氣轉陰,氣溫降了一些,需要加一件外套了。
天南省的氣候,就算是冬天,也很溫暖,極少結冰,但今年不知怎麼回事,剛剛入冬,就感覺比往年冷。
有些四季性的水果,在這種天氣下,也勉強生存,很少結果。
所以最近的水果價格,開始上升,但是果農手裡的水果越來越少,鎮上的收購站也很難收到,城裡的水果商開始著急,已經有人到鄉鎮查看情況。
王文才的水果收購站,就在這種大環境下開業了,生意情況,可想而知。
而許晴和顧傾城一直忙活的花溪大酒店,也要開業了,已經和鎮上的領導溝通過,選一個好日子,就能正式營業。
兩天後,王平安正在桃園裡擺弄車珠子的機器,在他麵前,已經用普通木材,車了一堆珠子,有大有小,但質量不敢恭維,表麵極為毛糙。
而他真正想要折騰的桃木斷劍,依然擺在一邊,吃吃沒敢下手。
就在這時,王文才從大門口跑進來,一臉頹廢焦躁。
“二寶,你騙人,水果收購站一點生意都沒有,開一天賠一天的錢,我快愁死了。”王文才遠遠的喊道。
“哦?這麼慘啊。那我問你,我開的水果收購站,可有生意?”王平安頭也不抬的問道。
“最讓人生氣的就是這個,為啥我出同樣的價錢收不到水果,而他們卻願意賣給你家?”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沒有問問果農?”
“問了,他們不說,問急了,有人回我一句,‘想賣誰賣誰,你管不著!’”
“呃……這就尷尬了,對了,你家的果園,現在樹上應該還有一些果子吧?你讓你爹賣給你!”
“我爹說,怕我糟蹋了那些水果,更怕我賣不出去,所以果園裡種出來的水果,全賣到你店裡了。”
“……”王平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王文才嘮叨一陣子,由於擔心店裡的生意,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秦小魚悄無聲息的走到王平安身邊,問道:“老板,你明明有一千種幫他的辦法,為什麼不給他指一條明路?”
“你認為是明路,他卻認為是陷阱。明明是陷阱,他卻一頭紮了進去,我又該如何勸?”王平安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秦小魚恍然:“確實很鬨心,攤到這樣的朋友,隻能認倒黴……算了,咱們不談他了,討論一下怎麼車珠子吧。”
車珠子的機器很簡單,王平安連挖掘機都會操作,這點小東西,一點也難不到他。
不過出於謹慎,才找普通木頭練手。
現在技術練出來了,王平安開始正式分解桃木斷劍,先把它破成條,再切成小塊,最後定好大小標準,開始打磨。
一個個小珠子,很快成型,這種大小的珠子,一般串成108珠,用微彈透明繩子,把它們串起來,疊套在手腕上。
如果在編製的過程中加一點花樣,多幾個大點的珠子,或者加一些其它玉石吊墜,就能掛在脖子上,充當項鏈。
搭配很靈活。
不過眼前這些小珠子,是用殘破法器桃木劍做成的,有辟邪作用,隨便串一些湊數,都有不錯的效果。
王平安給妹妹做兩個手串,給母親做一個,給甜甜和武盼春各做一個,餘下的珠子就不多了,太小了,十幾顆連一個小孩子的手串都不夠。
“餘下的送你了。”王平安對秦小魚說了一句,帶著自己的成品離開了,把餘下的一堆碎木屑和十幾顆小珠子,留給了秦小魚。
“哈哈,謝謝老板。”秦小魚等的就是這句話,家中的二伯情況不容樂觀,彆說十幾顆法器做出的珠子,能得到一顆,說不定就有奇效。
這幾天,他給父母煉製了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再加上這十幾顆桃木小珠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一趟了——因為本月的生活費要花光了,必須向父母、二伯拉一筆讚助。
啾,啪!
煙花升上天空,雖然是白天,依然能看到一些明豔的火花。
聲音是從花溪大酒店那邊傳來的,這時候王平安才想起來,花溪大酒店今天要正式營業。
早晨許晴和顧傾城告訴過自己的,一直忙著車珠子,差點忘了這事。
不管怎麼說,這個酒店也有自己的股份,今天開業,村裡和鎮裡的領導都來了,自己不露麵,有點說不過去。
於是王平安把桃木手串收進係統空間,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不用照鏡子,就這麼走向花溪大酒店。
今天開業,顧傾城請了市電視台的人,全程拍攝,要上新聞的。
可惜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王平安,吉時到了,隻好請鎮裡的領導剪裁。
隨著煙花的升起,一條長長的大紅綢,被幾人剪斷,在歡呼聲中,攝影機和照像機,同時留下了這一瞬間的畫麵。
“聽說這個店,有王平安的投資,他怎麼沒出現?”錢多多的聲音,弱弱的出現在顧傾城身後。
顧傾城掃一眼這個女孩,知道她是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模樣不錯,就是有點天然呆,剛剛剪裁完,還沒請領導進去落坐,她就迫不及待的問起此事。
“你是誰?打聽這個乾什麼?”顧傾城有些審視的盯著她,評估著她的威脅指數,家裡催婚催的緊,她可不想出現太多的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