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琪愣住了,看看傅家俊,再看看宋誌超,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人家不是來找自己的,是來找宋誌超的,自己剛才那樣簡直是自作多情。
“咳咳,你們怎麼認識?”林嘉琪重新坐下,化解尷尬。
傅家俊用手一摟宋誌超脖子,“我們昨天認識,不過已經是生死之交,你說是不是啊,阿超?”
宋誌超受不了傅家俊這種基情四射的表達方式,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偶然認識的。”目光掃過傅家俊又看向林嘉琪,那意思是詢問他們的關係。
傅家俊撓撓頭:“怎麼說呢,她是林嘉豪的妹妹,林嘉豪是我姐夫,我們倆家人想要親上加親,就撮合我們在一起,可惜,我們倆都不來電,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就是孽緣嘍!”
林嘉琪翻白眼,衝傅家俊道:“你以為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呀,笨蛋一個!”
“嗬嗬,整個香江也隻有你一個人說我是笨蛋,看起來不是你眼瞎,就是全香江的人眼瞎。”
看著傅家俊和林嘉琪鬥嘴,宋誌超笑而不語。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林嘉琪竟然是林家的千金小姐。
林家家大業大,怎麼會讓女兒來這裡教學,做老師?
那傅家俊仿佛是宋誌超肚子裡的蛔蟲,衝林嘉琪打嘴炮道:“林嘉琪女士,你說我笨,我說你才笨呢,那麼多家族事業不去打理,卻來這裡做什麼輔導老師,薪水少少,連租房子的費用都不夠,難道這就是你崇拜的不受家族管束的自由生活?”
林嘉琪鄙夷地看他一眼,“我才不像某些寄生蟲,隻懂得伸手問家裡要錢,座駕一輛換一輛,根本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更不知勞動的幸福。”
“哈哈哈,我很鐘意自己這種寄生蟲式的生活!”傅家俊一點都不臉紅,甚至炫耀:“看到沒,我這輛新車,限量版蘭博基尼,整個香港隻有五輛,我今早剛提的……隻是可惜昨晚那輛法拉利撞壞了,阿超,你要不要,那輛破車送給你!”
那輛法拉利可是價值上百萬,隻是車頭撞扁而已,修一修還可以開,這位傅二少卻直接送人,出手夠闊氣的。
林嘉琪知道這位傅二少的性格,說這樣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隻要宋誌超點頭,他真的會送車給他。
但讓林嘉琪想不到的是,宋誌超卻說:“送我也沒用,我沒駕照的!還是你來當我的司機吧!”
林嘉琪一怔,第一次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宋誌超一眼。
傅二少卻沒心沒肺地說:“也隻有你敢這麼說……讓我給你當司機,彆人連想都彆想!”那意思竟然是認同了宋誌超的提議,給他做司機。
林嘉琪立馬就張大了嘴巴,有些不認識這位身驕肉貴的傅二少,竟然這麼聽宋誌超的話。
傅家俊卻絲毫不介意彆人怎麼看,他看時間也不早,一拉扯宋誌超道:“走吧,我們去澳門,去晚了趕不上渡輪---我已經好久沒坐過8塊錢的渡輪了---小時候坐過,好好玩的!”
開著蘭博基尼去坐窮人才喜歡搭乘的渡輪,這位傅二少還真是有病呀。
……
澳門---
澳門又叫澳門街,原因是澳門地方很小,以前隻是一條不起眼的街道,隨著發展,尤其博彩業的發展,澳門才逐漸變大,並且成為除了香港之外最繁榮的一個地方。
澳門的經濟支柱就是澳門博彩,據說百分之八十之的澳門人都在澳門各大賭場打工,做侍應生,做洗牌荷官。
澳門有兩位“何先生”,這兩個“何先生”掌控著整個澳門。
第一位是何東爵士,號稱“澳門王”,另外一個就是何鴻申,號稱“澳門賭王”。
雖然隻是多了一字,“澳門王”和“澳門賭王”的地位卻是不同的,具體來說就是,“澳門賭王”不如“澳門王”。
但是在澳門,沒人敢小看何鴻申,憑借自己的大智大勇,能夠在六十年代澳門賭場翻雲覆雨,最終驅逐葉漢,與霍鷹東並駕齊驅,成就博彩偉業;最後霍先生退出,何鴻申獨霸濠江,成為一代賭王,何鴻申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傳說。
此刻,站在澳門碼頭,宋誌超追憶那段梟雄逐鹿的澳門歲月,旁邊傅家俊傅二少卻忍不住了,因為他看見前來接他的竟然是“富麗華”大酒店的負責人和女秘書。
傅家俊很討厭被人當成孩子看待,小小的一個澳門,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犯得著這麼勞師動眾。
於是傅家俊就對那酒店負責人還有女秘書說,“你們不用接我,也不用管我,更不用跟著我。我剛來澳門,準備先玩一天再開始工作,你們有意見沒有?”
那位負責人完全一副苦瓜臉,女秘書也是一副怨婦造型,他們收到上級命令,可不敢把這位傅二少放跑了,誰知道他來到澳門萬一撒歡玩癲了,忘記了正事兒可怎麼辦。
眼看這兩個家夥這麼不開竅,任憑自己好說歹說,磨破嘴皮子還不肯合作,非要送自己回酒店,完全一副儘忠職守太監和宮女樣。
傅家俊就氣了,吼起來,指著濠江說:“信不信,你們再囉嗦,再不合作,本少爺就直接跳下去,看你們怎麼和我老爸交代!”
這一招很靈驗。
不過也隻有傅二少這種絲毫不在乎臉麵的富家子,才能毫無破綻地使出如此無恥的一招。
這一招把負責人和女秘書給嚇住了。
當然就要留下汽車,離開。
傅二少卻說:“把車也開走!”
於是那輛專門來迎接傅二少的黑色賓利轎車也走了。
看著清淨了的周圍,傅二少這才感覺自己自由了,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全都得到了解放。
沒了羈絆,傅家俊拉住宋誌超就往澳門最繁華,也最好玩的大三巴牌坊跑,對於他來說,這次來澳門除了公乾,就是吃喝玩樂,
……
澳門不大,酒吧不少。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永利皇宮”。
走到永利皇宮,氣氛馬上和香港那邊截然不同。
香港的夜場,大多數中洋結合,哪像澳門這裡,本土氣息十分濃重,即使葡萄牙人也被當地人給同化掉了,何況這些夜場酒吧,既然叫“皇宮”,可想而知這裡的氣派,甚至比香港最大的夜總會大富豪,還要金碧輝煌。
來找這裡,傅家俊恍若老馬識途,很自然地就將宋誌超引領進去。
敢稱之為永利皇宮,那服務絕對是一流的,就算不是一流,也是同行業頂級標準。
不說彆的,單單負責服務的女服務員,各個都是模特身材,明星樣貌。
兩人沒要紅酒,卻點了勁頭更足一點的白蘭地“馬爹利”,又叫了一盤水果,這時候有位打扮妖冶的小姐走過來主動要求“大家一起坐一坐。”
傅家俊盯著豔女胸前的大波猛瞧上幾眼,隨即道:“對不起,我們不需要。”
豔女有些失望,隻好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的同伴咯咯地笑,似乎在笑話她被趕回來。
傅家俊之所以不要小姐作陪,倒不是他不解風情,而是他顧著玩彆的好東西。
“你知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玩嗎?”傅家俊故作神秘地說。
宋誌超搖搖頭,順手用酒刀劃斷瓶口錫箔,打開洋酒。
“因為這裡有很好玩的表演---”傅家俊指了指永利皇宮那巨大的舞台。
舞台上燈光忽地一亮,然後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禮帽的男子。
男子摘下禮帽一鞠躬,順手就從禮帽掏出一隻兔子。
傅家俊孩子般鼓掌,大聲叫好,“好耶!”
宋誌超無語了,原來他來這裡是為了看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