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嶼山---
作為香港很有名氣的山林之一,大嶼山三麵環水,青山綠林,海浪點點,是香港富豪階層有名的“後花園”。
尤其時在香港總督衛奕信當政時期,發表“機場核心計劃“,決定在赤鱲角發展新機場。大嶼山西北的東湧被發展為北大嶼山新市鎮,並以機場快線、東湧線及青嶼乾線與島外的陸上交通連接,大嶼山開始被大興土木。
如今的大嶼山,建設有很多的度假村,度假彆墅,基本上有錢的香港人都會在這裡休閒娛樂。
此時,大嶼山最有名的“黃金海岸”附近,幾艘豪華遊輪停泊在海邊。
周圍是碧藍的大海,美麗的椰子樹,在海邊不遠處,搭建著遮陽傘,一群身材性感的比基尼女郎正圍著一個香港歌手在唱歌。
那香港歌手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中的劉德鏵。
此時,大明星劉德鏵隻穿著一條沙灘褲,露著健美的胸肌,拿著麥克風,伴隨著音樂正在給比基尼美女們深情款款地演唱著自己走紅的歌曲《謝謝你的愛》---
“一生曾經愛過多少人
你不懂我傷有多深
要剝開傷口總是很殘忍
勸你彆作癡心人
多情暫且保留幾分
不喜歡孤獨
卻又害怕兩個人相處
這分明是一種痛苦……”
再看那些女孩子們,一個個眼神癡迷,花癡般看著華仔,就差嘴裡大叫:“華仔,我愛你!”
海麵上,幾對青春男女正在開著快艇在大海上麵穿梭,時不時發出興奮的狂呼。
再看不遠處的礁石旁,有三四名垂釣者正在釣魚,其中有一個年輕人穿著簡單的西褲,白襯衣,白襯衣的袖子卷起來,露出有力的手臂,他麵朝大海,看不清楚長相,一隻腳踩在礁石上,雙手握杆,迎風站立,單單一個挺拔的背影,就讓人印象深刻。
附近,幾名仆人正在沙地裡製作美食,首先是沙地燒烤,嫋嫋炊煙,燒烤架上烤肉滋滋冒著香氣,各種配料一應俱全;其次是新鮮的海鮮料理,包括龍蝦刺身,清蒸大閘蟹等等。
太陽傘下麵,三名老者正在喝酒,聊天。
酒是紅酒,準確地說是法國波爾多窖藏的上好紅酒,比什麼八二年的拉菲還要頂級。
實際上在香港能夠這樣品嘗極品紅酒,約來這麼多女模特,並且請來劉德鏵獻唱,躺在海灘邊休閒度假的沒有幾個人。
如果有香港媒體在旁,恐怕一眼就能認出這三位在香港和澳門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其中那個帶著白色鴨舌帽,身穿“雅格獅丹”牌子的花格短袖,麵容清瘦俊朗,一看年輕時就是美男子的老者,乃是澳門赫赫有名的賭王---何鴻申。
坐在何鴻申左邊那位個頭矮胖,獅鼻闊口,一看模樣就屬於那種霸氣側漏類型的老者,則是香港和澳門兩地的餐飲大亨---查東辰。
至於最有一位,坐在何鴻申右邊那位身穿青色長衫,模樣儒雅的老者,則是香港和澳門兩地有名的酒店大佬---傅雲亨。
此時,查東辰咬著雪茄煙,一臉桀驁地衝著那幫比基尼美女們揚揚下巴,然後對何鴻申說:“老何,你這喜歡美女的愛好好多年了還沒變哈!不過這些丫頭看起來倒還真的蠻養眼的,一天多看幾眼,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何鴻申笑笑:“怎麼,你鐘意哪個?待會兒我給你留著。”
“哈哈哈!這句話我愛聽!”查東辰大笑道,“不過不是鐘意一個,而是鐘意三個!你知道的,我的胃口可是好大的!”
“嗬嗬,沒想到老查你現在還這麼老當益壯!三個麼,沒問題,不過你能吃得消?”
查東辰就用手拍拍自己胸口,“不要說三個啦,就算是五個,我也能包圓---隻是怕老何你沒得吃,才故意給你留兩個。”
“有心了!”何鴻申笑道,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目光投向那幫美女,其中有一個氣質很不錯的女孩子,是他何賭王最近鐘意的一個小模特,對方喜歡聽劉德鏵唱歌,那麼何賭王就把劉德鏵請過來,專門給她唱歌聽。
說白了,在何賭王的眼裡,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用錢搞不定的。
明星嗎?也許在影迷和歌迷眼中他們高高在上,是千萬追捧的偶像。
可在他們這些真正有錢人眼裡,也都是明碼標價的“商品”。
何鴻申目光一轉,又看向另一邊的傅雲亨,笑眯眯說道:“老傅,老查人老心不老,你呢?”
傅雲亨就笑了笑,“我和老查不同,我清心寡欲,不喜歡這些調調---”用手指了指極品紅酒道:“甚至連這麼好的美酒都享受不了,如果說平日最喜歡做什麼,那就是種種花,飲飲茶。”
“想不到老傅你這麼悠閒,怪不得急著把手中生意交給家俊打理。”
何鴻申的話剛說完,旁邊查東辰就大笑道:“我也差不多,雖然我們家那個小崽子總惹我生氣,不過家族生意最終還是要交給他!說到這裡,我倒是挺羨慕老何你呢,有那麼聰明漂亮又能乾的女兒!”
何鴻申笑了笑,“羨慕我有何用?子女雙全的又不止我一人,老傅家也有個花木蘭,隻是老傅……”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傅雲亨明白何鴻申是什麼意思。
何鴻申這個人身上有鬼佬血統,因此做事的方法也比較開明,敢把家族事業交給女兒打理,並不在乎以後女兒要嫁人,成為外姓人。
而傅雲亨呢,就比較傳統保守一點,他兒女傅輕盈就算再怎麼能乾,他還是舍不得把家族事業交給她,反而不遺餘力地培養兒子傅家俊,希望傅家俊能夠繼承家族事業,成為未來傅家的頂梁柱。
“每個人做事的方法不同,強求不得的。”傅雲亨不冷不熱地回應道。
何鴻申點點頭,飲酒,不言語。
查東辰則夾著雪茄,吐著濃煙道:“雖然家俊這小子也不錯,不過比起他阿姐來還是弱了點,尤其這次租地競拍這種大事兒,我倒挺佩服你的,竟然敢把這攤子交給他!”
傅雲亨臉色陰沉下來,今天他被邀請到這裡來參加趴體,就明白其中有鬼。
指不定這個何賭王和查東辰已經暗中達成什麼共識,當著他的麵兒想要給他難堪。
果然,何鴻申笑了,手指夾著酒杯,晃動杯中紅酒說道:“你這可就有點小看老傅了,聽說老傅這次可是幫兒子找了一個很不錯的幫手,叫什麼名字來著,宋誌超對麼……嗬嗬,這個後生仔很犀利的,那部《食神》都是他搞出來幫傅家洗底的,現在整個香港都在說傅家的好,搞不好那塊租地這次傅家又能續租了!”
傅雲亨還沒開口,旁邊查東辰接道:“沒錯的,就是叫宋誌超。我們家那個衰仔可是在他手頭吃了不少虧,甚至連潘禺的酒店也輸給了對方!”
查東辰說著話,眼睛中閃現一絲戾光,可見他對“宋誌超”這個年輕人的很上心。
“講真,我倒還真想看一看這個年輕人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三頭六臂!”
傅雲亨微微一笑,習慣性地用手摩挲了一下放在旁邊拐杖頂端的紫檀圓球,然後說道:“這個好辦,其實他今天就在這裡。”
何鴻申和查東辰禁不住一愣,在他看來,今天是競投的大日子,那個喜歡在後麵搞鬼的年輕人應該和傅家俊在一起才對,怎麼會在這裡?
再看傅雲亨從座位上起身,拄著拐杖,衝那個站立在礁石上正在釣魚的白襯衫年輕人喊道:“阿超,過來一下,有人想要見你!”
年輕人回過頭,露出潔白牙齒,衝這邊燦爛一笑。
再看他,不是宋誌超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