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劫匪頭目東莞仔被“老相好”吹簫萍一電擊棒撂倒,刀疤臉等其它劫匪群龍無首;再加上MARK哥等一夥人都是有備而來,此刻也都亮出了家夥,什麼棒球棍,什麼镔鐵棍,鐵索,開山刀---基本上都是重武器,他們手裡拿著什麼?啤酒瓶,彈簧刀,怎麼打?
於是在MARK一句“不要命的儘管動手”之後,要命的刀疤臉等四名悍匪,不得不舉手投降。
MARK哥也乾脆,直接吩咐手下把刀疤臉等人繳械,然後又讓兩個手下把癱倒在地上的東莞仔給架起來,丟到麵包車上。
處理乾淨,準備離開這家飯店。
這時,吹簫萍衝MARK伸手要錢,“該辦的我已經辦了,MARK哥,我們可是講好的,辦完事兒就給錢!”
MARK笑了笑,衝身邊人使個眼色,那人直接拎出一個黑色皮包,刺啦,拉鏈打開,往下麵一倒,嘩啦啦,全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
“這麼多錢!”吹簫萍興奮的差點跳起來,忙蹲下身子去撿那些錢。
看著吹簫萍那貪婪的模樣,拎手包那人就看了看MARK哥,意思是要不要節流點,或者直接全部黑掉,畢竟十萬塊可不是小數目。
MARK是什麼人,身邊人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當即笑罵道:“不要貪這點小錢了,這事兒辦完,宋先生自然會有大大的獎賞!”
宋先生,獎賞?
那手下一聽這話,立馬尷尬地摸了摸頭---據說這個宋先生手眼通天,富可敵國,他們辦事兒這麼賣力,當然會有好處了。
至於還在地上狂抓錢的吹簫萍,此時也禁不住好奇,一邊抓著錢,一邊自問,這個宋先生是誰?
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番禺之王?
嗯,說不定就是那個老頭子。
原來,宋誌超自從揚名潘禺去了香港之後,他留在潘禺乃至東莞一帶的傳說就被人越演越烈。
俗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又能有幾個事業成功的---於是,宋誌超就從一個嘴上沒毛的年輕人,被吹噓成了一個香港大亨模樣的中年人,又從從中年人被人吹噓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最後,搞得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還以為他是個城府極深,手段毒辣的老頭子。
……
派出所內---
很多等待的乘客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對於他們來說,這此在派出所等待簡直是浪費時間。
是啊,鬼才相信那些劫匪會自投羅網。
也許隻有那些派出所的民警,才會相信那個年輕人所說的鬼話,才會守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待那幫匪徒自投羅網。
天啊,我們一定是瘋了。
是的,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一大堆人做夢似的守候在這裡,等待著一幫窮凶極惡的匪徒自投羅網,等待他們把搶劫的貨物歸還給自己,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是的,絕對沒有,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幫乘客一個個胡亂猜測,對於找回自己丟失的財物,都沒有抱有幻想。
與那些被搶劫的乘客不同,派出所的民警,包括老所長等人對於宋誌超所說的情況都沒有抱有幻想---是的,就是幻想,隻有用幻想才能形容宋誌超那番話的誇大其詞,才能說明他是在吹牛---東莞仔那幫悍匪,豈會那麼輕易被抓。
老所長年齡最大,也算是見多識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走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鹽還多”,由此可見,老所長也算是見多識廣的牛人了,可就他,對於這次宋誌超的“吹牛”,也是嗤之以鼻。
僅用一個小時,就讓那些劫匪親自登門認罪?恐怕是看電影看多了,以為自己是什麼超級大亨,超級大佬,你是個鬼呀!
在眾多人的鄙視和嘲諷中,時間慢慢過去。
一分一秒。
眼看那些綁匪還沒來,紅衣女人就傲嬌了---一臉的諷刺和譏笑,對宋誌超說:“你好啊,小兄弟,看起來你的猜測有誤,什麼自投羅網,什麼被人遣送過來,我看到一個鬼呀!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宋誌超,不發話。
見宋誌超不發話,紅衣女人就又說:“我知道的,你們男人都愛麵子,可是這一次,你真的是算錯了對象。知道嗎,那幫劫匪可不是普通人,不要說你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就算是真正的超級大佬,超級大亨,麵對這樣的問題也是手足無措!”
麵對這樣的譏笑和諷刺,宋誌超笑了笑,隻說了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
什麼?
一切皆有可能?
這次不但紅衣女子等人笑了,連老所長都忍不住笑了----搖頭,這個年輕人真的不懂輕重,什麼叫一切皆有可能,真以為情勢是依照你的意誌為轉移嗎?
不,你隻是個無名之輩,準確地的說,你隻是個無名小子,你能做什麼?真的抓到劫匪嗎?那還要警察有什麼用!
看看時間,差不多已經一小時了。
是的,時間已經到了。
不能再推諉了。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吹那麼大的牛皮。
老所長搖搖頭,似乎已經看到宋誌超被眾人揶揄和諷刺的模樣。
其他人則是一臉的“想當然”,連警察和公安都抓不住的劫匪,你一個小小的乘客有什麼資格抓住?除非你是神!
宋誌超當然不是神。
準確的說,直到現在宋誌超還沒能確認東莞仔那幫人會不會被抓住---畢竟時間太緊迫了,即使自己出價十萬塊的賞金,也不一定會有人舉報。
就在宋誌超胡思亂想的時候,紅衣女子又笑了,衝宋誌超譏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因為說大話咬到了舌頭?所以說嘛,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不要胡亂吃牛皮,要不然隻會讓你自己變成吹牛皮的大傻瓜!”
宋誌超笑了笑,沒答話。
紅衣女子自認為自己贏了,占據上風,於是就準備再多諷刺宋誌超幾句,就在這時。兩輛麵包車和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