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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克夫將軍府邸---
二樓,健身室內。
一陣風穿過古老的哥特式窗戶,粗大的蠟燭晃動著影子,頭頂的琉璃吊燈也晃動了一下,讓原本窒息的氣氛變得流暢一些。
約克夫將軍一劍劈下,猶如這流動的風,卷起一陣疾風,化作光輪朝著宋誌超的臉麵襲來。
如此凶狠,如此迅速,如此的不留情麵。
宋誌超腳步移動,身子微微斜身,手持細長的擊劍順勢一劍點在了約克夫巨劍上麵。
柔軟的擊劍瞬間彈起,在阻止巨劍下劈的同時,也幫助宋誌超變幻腳步,迅速後退。
叮當!
叮叮當當!
宋誌超不斷地變幻步伐,跳舞般姿態輕盈,猶如法國電影《三劍客》中的男主角,麵對約克夫這個凶狠的維京人,毫不畏懼。
約克夫雙手握劍,大開大合,一開始占據上風,氣勢攝人,但是隨著時間一長,他力氣不歹的弊端就出來了,之前每劈出一劍,隻需要換一口氣,現在劈出一劍,就要喘氣兩三口。
叮當!
宋誌超一劍擊中約克夫巨劍底部,柔軟的劍身彎起一個弧度,約克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這次他竟然沒有繼續揮動巨劍進攻,反而空出一隻手,一拳打向宋誌超的胸口。
宋誌超似乎早有防備,在約克夫打來的時候,左右腳互換,身子側移,瞬間就躲過了約克夫這詭異一拳。約克夫見自己拳頭落空,卻哈哈大笑,握著巨劍的手趁勢上撩,劃向宋誌超的胸口---這才是他的殺招。
薑還是老的辣!
咣當一聲。
巨劍應聲劈在宋誌超胸口---準確地說,劈在了宋誌超胸口的一副盾牌上麵。
原來,在約克夫施展技巧的同時,宋誌超早已順手抄起旁邊一副鎧甲上麵掛著的牛皮盾牌,順勢擋在胸前---果然,救了自己一命。
約克夫萬沒想到宋誌超會這麼機警,竟然摘下盾牌,抵擋住了自己必殺一擊,一時有些愕然。
此時的宋誌超卻突然長笑,左手盾牌,右手擊劍---擊劍啪啪啪地在盾牌上敲打了幾下,嘴角一翹,麵帶挑釁地對約克夫將軍說:“你老了,還是投降吧!”
“是嗎?難道你們中國人不知道那句話嗎?什麼叫老當益壯!”說完,約克夫將軍再次雙手握劍,朝宋誌超狠劈。
咚咚咚!
這次宋誌超手持盾牌根本就不躲閃,直接和約克夫的巨劍硬碰硬。
巨劍撞擊盾牌,發出咚咚聲。
一次,兩次,三四次!
宋誌超也不知道硬擋了多少次,隻覺手持盾牌的臂膀震得酸疼不已,虎口欲裂。
約克夫這個老家夥,竟然還像掉牙的老虎般,橫衝直撞,不斷揮舞巨劍硬劈。
“結束吧!”宋誌超有些不耐煩了。
在約克夫再次揮劍劈來的時候,宋誌超直接把盾牌丟了出去。
咣地一聲,巨劍把丟來的盾牌砸飛,與此同時,宋誌超身子猶如驚鴻一個錯步,擊劍直接刺向約克夫的喉嚨。
約克夫被砸飛的盾牌遮擋著視線,等他看清楚的時候,鋒利的劍尖已經近在咫尺。
躲避不開,怎麼辦?
咣地一聲,約克夫很聰明地把手中巨劍丟開,與此同時,宋誌超的擊劍距離他喉嚨三寸處停住,紋絲不動。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約克夫將軍的額頭滾落下來,他看了看還杵在自己喉嚨三寸左右的劍尖,忍不住咽口唾沫,聳聳肩,衝宋誌超說:“親愛的宋,哦不,親愛的女婿,你不會真的想要刺死我吧?”
“當然不,我們剛才隻不過是在切磋,不是嗎?”宋誌超嘴裡這樣說著,伸出腳,把掉落在地上的巨劍一腳踢開,然後才慢慢收回細長的擊劍。
約克夫見此,吐了一口氣,瞬間沒了之前狂傲的氣勢,對宋誌超說道:“你贏了。”
……
約克夫將軍是個不輕易服輸的人。
他久經沙場,經曆過槍林彈雨,一向認為自己鐵血出身,不怕死。
這次和阿拉赫張開爭鬥,卻因為自己實力大不如從前,處處落在下風,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按照約克夫所說,從前那個阿拉赫連幫自己提鞋都不夠,可是現在卻差點把他逼到絕路。
雖然麵對阿拉赫連戰連敗,約克夫將軍內心深處卻不認為自己已經輸了,甚至,他認為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是的,自己可是浴血沙場的將軍,怎麼會輸給一個玩弄權術的小醜?
所以,在約克夫將軍知道自己女兒伊娃私自聯係宋誌超,讓宋誌超回來俄羅斯主持大局的時候,約克夫將軍怒了。
他覺得,女兒這樣做是看不起他,認為他已經老了---自己能夠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讓宋誌超這個外人過來幫忙?
何況,約克夫將軍一直都在算計宋誌超,等著除掉那個該死的阿拉赫之後,就把那三座油田弄到自己親外孫亞曆山大的名下。
約克夫將軍不願意讓宋誌超知道小亞曆山大的存在---他認為,小亞曆山大是製衡宋誌超的一張王牌,決不能提前亮出來。
可是現在---
一切全完了。
……
禿頭管家遞來潔白的毛巾。
宋誌超和約克夫將軍兩人擦了擦汗水。
“我說你贏了,隻是在氣力方麵---是的,如果我年輕一二十歲,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約克夫將軍擦把臉,隨手把白毛巾丟給禿頭管家。
禿頭管家似乎習慣了約克夫將軍的這種“隨意”,竟然伸手敏捷地接了過去。
“但是小亞曆山大還是不能跟你回去,他是我的外孫,是我的繼承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對於這麼不講理的老家夥,宋誌超的回答是:“他是你的外孫沒錯,不過更是我的血脈!”
約克夫將軍笑了,“看在他是你血脈的份上,我會考慮把三座油田中的一座,給你---!”
“但是---”約克夫豎起指頭,指著宋誌超鼻子:“僅此而已!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他。”
約克夫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一座油田的分量可不輕,那可是上百億的金山銀山。
宋誌超笑了,把白毛巾交給禿頭管家,對約克夫將軍說了一句:“你做得了主嗎?也許從一開始你就沒搞清楚,那些油田根本就不屬於你!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約克夫指著宋誌超,氣得嘴唇發抖。
宋誌超把他的手指推回去,“不要你你你了---你我還是先擊敗那個阿拉赫再說,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約克夫:“……”
這時候,旁邊,禿頭管家很不識趣地說了一句:“老爺,晚宴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