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喜歡去監獄!
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打死林世玲也不願意去監獄探望那個薑東虎。
可是現在事情變得太詭異了。
自己剛來錦山郡,剛找到集英社,就發現集英社社長換了人。
變了那個不入流的小人物金長根。
而原本集英社社長薑東虎卻被關押在了錦山郡第一看守所內。
林世玲怎麼說也是大象集團的長公主,再加上大象集團在錦山郡也布局很久,多少有些人脈關係。
當即林世玲就找好關係,委托人幫自己聯係上了看守所內的薑東虎。
約好時間,林世玲去探監。
……
韓國很多財閥都對看守所和監獄這類東西“畏懼如虎”,不是害怕---財閥從來不害怕監獄,隻要有錢,這種地方就是休假彆墅。
財閥之所以對監獄“畏懼如虎”,主要是韓國人超級迷信,怕接觸監獄會沾染晦氣。
林世玲也是如此。
出身大象集團的她,從小就被家族人教育“要遠離監獄這種不祥之地”。
可是今天,她卻不得不來。
看守所入口處,剛好有一批犯人被釋放出來。
那些犯人的親朋好友過來接人,都隨身帶了白花花的生豆腐。
犯人們接過豆腐大咬一口,吞吃掉,嘴裡罵著臟話:“西八!這罪老子算受夠了!”“狗曰的,再也不來這種地方!”
地上豆腐渣落滿一地。
林世玲秀眉緊蹙,尤其那些男犯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總是在她身上遊梭,這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
好不容易通過檢測,進入到了看守所裡麵。
通過叫號,林世玲隔著鋼化玻璃窗戶,見到了神情憔悴的薑東虎。
在林世玲眼裡,現在的薑東虎變化實在太大了。
印象中那個集英社社長,雖然喜歡色眯眯地偷看自己,在自己麵前卻是恭謹有加。當然,在外人麵前,尤其在那些商人麵前,則是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不得了。
可是現在---
臉色發白,雙眼無神,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再無昔日耀武揚威的風采。
“薑社長,你怎麼會弄成這樣?”林世玲問道。
“哎,彆提了,我和我老子都被人算計了。”薑東虎有氣無力地說。
“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薑東虎這才抬起頭,黯淡無神地瞅了林世玲一眼,“還不是那個金長根,他想要謀奪我社長的位子,就算計我了。”
“不可能!你薑社長在這一帶怎麼說也很有名氣,你父親又是這一帶的郡長,金長根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薑東虎苦笑道:“他自己當然是不行的,可是他背後有高人!---有人幫他撐腰!”
“那人是誰?”林世玲厲聲道。
敢動薑東虎,就等於和大象集團結下梁子!
誰不知道薑東虎就是大象集團豢養的一條狗!
打狗還要看主人,不是嗎?
薑東虎被詢問到那人是誰時,原本黯淡的眼睛中射出一絲怨恨,可是很快那絲怨恨就變成了恐懼。
是的,就是恐懼!
要知道他自從進入這座看守所以後就從沒睡過一天安穩覺,總是被人高馬大窮凶極惡的室友“特彆招待”。
什麼“開飛機”,“麵壁思過”,還有半夜吃“拉麵”等等,簡直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以前在外麵的時候他薑東虎橫行霸道,欺負人從不手軟,現在反過來,自己成了階下囚,被人欺負的時候才知道這種虐待是多麼的痛苦。
“那人是……”薑東虎的聲音都在發抖,“那人是---宋氏集團會長,宋誌超!”
……
轟隆隆---!
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烏雲密布,時不時從天邊傳來陣陣雷聲。
當林世玲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混沌,有些轉不過彎兒。
怎麼可能?
宋誌超怎麼會來到這裡?
還謀算了這麼多事情?
難道說他真的開始對付大象集團了?
想到這裡,林世玲的心就“咯噔”一聲。
轟---!
天邊一聲悶雷砸下,天地仿佛都在動搖。
一想到狡詐如狐,心狠手辣的宋誌超正在算計大象集團,而大象集團已經被斬斷了供貨鏈還不自知時,林世玲心中就一陣發虛。
吧嗒!吧嗒!
有雨點砸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路上很多行人開始狂奔,另外一些則開始尋找躲避暴雨的地方。
林世玲就這樣失神地走在路上。
雨點越落越急。
眼看大雨將至。
嘎吱一聲!
一輛白色的轎車停靠在她旁邊。
車門打開,在雨點落到林世玲頭頂的時候,一把傘撐開。
林世玲扭頭看了那人一眼。
“怎麼是你?”
此刻舉著傘那人赫然就是林世玲心中正在念叨著的“惡人”宋誌超。
宋誌超指了指汽車,什麼也沒說。
林世玲不動。
宋誌超直接拉扯她,把她塞入車上,然後“啪”地一聲關好車門。
收傘上車,一氣嗬成。
等白色轎車重新出發的時候,外麵早已大雨傾盆。
……
林世玲下榻酒店客房內---
“你父親派你來這裡是要對付我麼?”宋誌超自來熟地取了一支小瓶威士忌,飲了一口。
外麵雨點嘩啦啦,砸在窗戶上。
林世玲靠在沙發上,苦笑一聲:“他讓我來照顧生意,免得被你破壞,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宋誌超走到林世玲麵前,俯視著她:“你在恨我?”
林世玲:“當然!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這次截斷了大象集團的高麗參貨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大象集團!”
“沒錯!”宋誌超笑了,星眸閃現一絲陰狠,“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大象集團。”
“大象集團聯手樂天,想要搞垮我旗下新羅酒店的餐飲業,當初我請你們放過新羅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麼做的?”宋誌超冷酷地盯著林世玲。
“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你們大象集團與香港那邊簽訂了違約金高達5000萬美金的合約;如果你們提供不了貨物,就要支付著一大筆賠償金,現在是不是很有趣?”
“宋誌超,你太狠了!”林世玲噌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怒視著宋誌超。
她明白香港那邊估計也是宋誌超搞的鬼,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我狠嗎?”宋誌超突然伸手卡住林世玲的脖子,死死盯著林世玲,目光凶狠道:“如果我狠的話當初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你!如果我狠的話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置之死地!”
林世玲隻覺宋誌超卡著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脖子越來越緊。
她感覺呼吸困難,眼睛中發出恐懼光芒。
他是要卡死我嗎?
他真的要殺了我?
宋誌超卡著林世玲脖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輕輕將她提了起來。
林世玲掙紮著,雙腿攀騰著。
這一刻,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叫恐懼。
就在林世玲雙眼發黑,感覺自己真的要窒息過去,昏迷過去的時候---
宋誌超鬆開了她。
林世玲直接委頓在了沙發上,咳咳,大聲地咳嗽著。
宋誌超飲了一口小支威士忌,望著不斷咳嗽,充滿恐懼的林世玲,悠悠地說:“現在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吧!新羅酒店被你們卡住餐飲,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