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商行內---
作為金氏商行的老板,金長根由於現在做了集英社的社長,因此就很少再打理商行的事務。
原本商行的大徒弟樸豆餅就成了新掌櫃。
樸豆餅為人老實巴交,小時候因為家裡窮老是吃不飽肚子,於是他老爹就給他取名叫“豆餅”,寓意有的吃,餓不死。
此刻,樸豆餅正在和一個購買高麗參的商人在討價還價,小丫頭金喜雲就鬼鬼祟祟地進來。
她偷摸來到老板辦公室,掃一眼沒人,就躡手躡腳跑到保險櫃前麵。
按照記憶,使用密碼,很是麻利地就把保險櫃打開。
這保險櫃很大,裡麵擺放著很多東西,有三四根百年人參,還有現鈔,票據等等。
不過最惹眼的卻是裡麵一個密封嚴實是青花瓷罐。
那瓷罐有西瓜大小,模樣像是盛裝酒水所用的酒壇。
金喜雲就對著那瓷罐拜了拜,然後神秘兮兮地把瓷罐搬出來,放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吧嗒一聲,把密封蓋打開。
頓時,酒香撲鼻。
原來這壇子裡裝的卻是金長根家族用祖傳秘方釀製的參酒。
在金喜雲的記憶力,這酒可珍貴了,據說裡麵有萬年人參,雪蓮,蜂蜜等珍貴藥材,搭配他們金家獨創的釀酒秘方混合而成。
可謂:強身健體,祛病消災。
當然,這些都是金喜雲無意中從老爸金長根嘴裡聽到的。
好像這壇寶貝,是金長根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
彆的不說,這功效卻是強悍至極。
據說金長根從小體質虛弱,結婚之後,和老婆一直都生不出來孩子,金長根的老爹就把這壇祖傳寶貝給搬了出來,給金長根弄了一勺子飲用。
之後,金長根就發憤圖強,不到半年就懷上了金喜雲這個小丫頭。
所以說,這壇人參酒就成了金氏家族供奉的寶貝,概不外傳。
每次金長根感覺身體不舒服,需要“加油”的時候,就會打開保險櫃,對著寶貝拜上三拜,然後說聲:“祖宗保佑!”
隨時飲用一口,就能夠讓他精力充沛,不管是處理工作,還是做彆的事情,都猛的不得了。
此刻金喜雲打開壇蓋,取出自己老早準備好的小酒壺,然後用勾勺把小酒瓶裝滿。
“嗯,差不多了!”金喜雲晃了晃小酒瓶,隻見裡麵金澄澄的,參酒的色澤十分好看。
雖然隻裝了一小瓶,但那壇子中的參酒卻已經剩個底兒了,原因是這麼多年金長根時不時嘬兩口,都快把酒嘬光了,早已所剩無幾。
為了避免被老爸發現,金喜雲靈機一動,就拿起辦公桌上麵的水杯,從飲水機內裝了一杯純淨水,然後咕嘟嘟,偷偷倒進壇子裡。
晃了晃!
還彆說,跟之前差不多。
金喜雲心裡說,對不起了老爸,為了我好朋友三順姐姐未來幸福著想,你就暫且委屈喝點水了!
禱告完,金喜雲就忙不迭處理好“犯罪現場”,重新把壇子放入保險櫃,再重新把保險櫃關好,最後再把那瓶小參酒揣進兜裡,一切完美。
“丫頭,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正當金喜雲樂嗬嗬想要轉身溜走的時候,身後傳來老爸金長根的聲音。
金喜雲嚇了一跳,忙裝作無所謂地踢了踢保險櫃,說:“哦,我隻是看這保險櫃安不安全,聽說最近小偷很多,老爸你可要小心掉---呃,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三順姐姐!”
金喜雲說完,拔腿就溜。
金長根看著女兒做賊似的背影,心裡有些……呃,有些發虛,總感覺不踏實。
……
“這丫頭不會又偷我錢了吧?”金長根不放心,忙彎下腰,很麻利地把自己的保險櫃打開。
保險櫃內,東西一樣沒少。
尤其那些紙幣,金長根數了三回,一張沒少。
“這就奇了怪!難道這小丫頭改邪歸正?要麼就是她沒開這保險櫃?可看她做賊心虛的樣子又不像呀!”金長根摸著下巴,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反正這錢也沒少一分。
回過神,金長根就開始準備今天要做的事情。
原來金長根聽說宋誌超要離開錦山郡,回去漢城的時候,就尋思著要找些什麼禮物送給宋會長。
畢竟自己能夠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全拜宋誌超所賜,作為屬下當然要一儘地主之誼,搞些好東西送給主子。
說到送禮,金長根倒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知道像宋誌超那種身份的大人物,送一般的金銀財寶估計人家連正眼都不會瞧。
有錢人嘛,最不缺的就是這些。
那麼就要送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送什麼呢?
人參之類的也太俗了,畢竟這裡可是人參之鄉,滿大街都是高麗參。
送“千年人參”吧,這玩意雖然有些價值,卻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彆的不說,據金長根所知,那薑東虎被抄家的時候,這種所謂的“百年人參”“千年人參”就抄出好多根。
另外,在這裡所謂的“百年人參”和“千年人參”其實都是有水分的。
基本上五六十年的都能稱作“百年人參”;而年份過百的當然就直接升級成了“千年人參”。
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是為了好賣,二來是為了誇大這裡的人參檔次---人參之鄉嘛,要是沒些高檔貨,那就說不過去了。
可是這些玩意拿給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真假。
可以說水分太大,被識破了反倒不美。
思前想後,最後金長根一咬牙,也不打算藏私了,準備把自己家族祖傳炮製的“萬年人參酒”貢獻出來,送給宋會長做禮物。
說起這壇子寶貝參酒,金長根還真有些舍不得。
這可是祖傳的寶貝,從金長根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每次金長根飲用的時候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嘬著喝,從不敢大口去喝,珍貴的很。
可以說,這壇子酒絕對是千金不換,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金長根為了感謝宋會長的提拔,更為了取得宋會長的信任,這才咬牙,準備把這所剩無幾一丁點美酒呈遞上去,送給宋誌超做禮物。
心疼啊!
肉疼啊!
金長根抱起壇子晃了晃。
還有一丁點。
越少越珍貴。
忍著心疼,金長根掏出一個小酒瓶,然後把壇子裡剩下的參酒一股腦裝進小酒瓶內。
望著淡白色的酒液,金長根喉嚨滾動了一下,吞口唾沫,這才有些舍不得地揣進懷裡。
“好了,就這樣了。”金長根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不對啊,這酒的顏色……”
他忙又把小酒瓶掏出來,仔細一看、
果然,顏色不對!
記得不錯,這參酒的顏色可是金黃金黃的,很是好看,可是現在……怎麼白得冒泡?
不對勁兒!
金長根猛地打開瓶口,然後飲了一小口。
“呃?---我呸!”一口噴出。
這分明是水嘛!
誰給我兌水了?
金長根再仔細一想,明白了。
轉頭怒吼:“金喜雲---你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