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重點,我找你是說一個事情。”路小遺沒有在意細節的意思,現在還是好的,以前在匠鎮才慘呢。忙起來一兩個月都在工作間裡。現在有神力在身,很多步驟都能一次到位,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什麼不是重點?爺現在是神族的臉麵,出門在外就該收拾的乾乾淨淨,免得叫人見了小看您。丟的是神族的臉麵,回頭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些個小浪蹄子,連人都不會伺候。”喬歡兒關注的重點不一樣,路小遺也隻好聳肩表示無奈。聽她母性十足的聲音,綿軟溫潤,很是一種奇特的享受。
“有什麼事情都先放一下,且先隨奴家去彆院,回頭再慢慢說也來得及。”喬歡兒做了主,路小遺也沒在意。這女人比起孫綰綰和孟青青,最大的優勢就是會疼人。
熱水裡泡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路小遺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享受喬歡兒的服務。這女人很是小心,用玉質的梳子給路小遺梳理頭發,真氣灌注梳子內,梳理整齊的同時也烘乾了頭發。用白色絲帶給頭發紮好,戴上紫金冠,用玉簪子固定住。
“先生,您看看可還滿意。”女弟子可心捧著鏡子站在麵前,笑嘻嘻的討好著。
路小遺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都嫉妒自己。比起匠鎮時期,變化太大了。他是讀書不多,不知道麵如冠玉這個詞,一張俏臉白裡透紅,微微一笑,兩排整齊的白牙。
“彆院這個地方真是太舒服了,我都不想離開了。”路小遺笑著伸手摸了摸可心的頭,這個徒弟其實他沒啥操心的地方,就是丟給她一個輔助心法。
“先生,可心又進階了一級,照這個進度,最多還有一年,可心便可築基。”可心完全在炫耀了,等著先生誇她呢。路小遺滿足她的要求:“嗯,不錯,不過修煉不是全部,沒事的時候出去玩一玩,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了,可心下去吧。”喬歡兒揮手打發女兒,可心悻悻的嘀咕:“人家才見到先生。”
喬歡兒笑道:“娘也不想先生離開,可是先生是做大事的。”
可心仰麵笑著看路小遺:“先生,可心跟您姓好不好?”這丫頭冒出這麼一個問題,路小遺倒是很吃驚。當即低頭道:“怎麼會這麼想?”
可心道:“以前就沒見過爹,他也不管我。在我看來,先生才是真的對我好的人。”
“嗯,你先下去吧,這個事情我問問你娘再說。”路小遺沒有立刻答應,等齊可心出去了,這才回頭看看喬歡兒:“怎麼可心以前沒見過齊遠山?”
喬歡兒歎息一聲,點點頭:“可心剛生下來的時候,齊遠山隻是來看一次,還是帶著孩子去測試靈根,發現可心靈根不佳,便沒有再看過孩子。可心還是胎兒的時候,我被人做了手腳。生下來測不到靈根,自然不能引起他的重視。”
“哦,到底是誰做的手腳,現在查到了麼?”路小遺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喬歡兒搖搖頭:“沒查到,不過應該是那幾個叛變的家夥做的手腳。”
“不說這個事情了,有個事情要告訴你,關於山穀的陣法,你記住就好了……。將來有事,我又不在的時候,你可以撤到山穀裡,進入山洞內,啟動陣法的戰鬥狀態,任何人都進不去山穀。這樣一來,就算我不在,至少你是安全的。”
一番交代後,喬歡兒被感動了,上前來緊緊抱著路小遺的手,抬頭柔柔的看著他那張毫無瑕疵的臉,柔聲道:“奴家記住了,其實隻要有爺在,沒人敢打奴家的主意。”
路小遺笑道:“有備無患嘛。等我祭祖回來,不會輕易離開天靈穀。今後的精力,主要還是要放在發展神族上頭,天靈門是神族唯一的盟友,你的壓力不小啊。”
提起這個,喬歡兒憤憤道:“青囊門,千機門,這兩隻白眼狼,遲早要他們好看。”
“歡兒,可心的要求,你仔細想想在做決定吧。”路小遺話題轉回來,喬歡兒聽他這麼說,心裡再次被感動。可心跟著路小遺姓,那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爺,不如奴家也給爺生一個孩子。”喬歡兒身子貼上來,輕輕的蹭了幾下。溫香軟玉在懷,路小遺心跳加速,趕緊扶著她道:“我還要去辦事,你要這樣我真的走不成了。”
喬歡兒踮腳在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才後退道:“待奴家修為穩定了,一定給爺生個男娃。”
一番溫存之後,路小遺告辭離開彆院,白虎在空中消失後,喬歡兒才轉身回去。
路小遺很願意尊重千機門,所以渡口就讓白虎降落後自由活動,免得驚擾了千機門的防禦體係。上一次就是因為沒有注意這個,才引得千機門一群人來圍毆,小白還吃了卞玉養的靈獸。修真界能有一頭靈獸的人,那可真的很難得。那玩意難抓的很,生在南方的無儘大山之中,遍地瘴癘,魔修出沒。
河對麵就是匠鎮,兩條渡船來回擺渡,行商的客人則更願意直接乘船走水路。
路小遺變化太大,匠鎮的人認他不出來,擺渡的老漢驚訝的看一眼,並沒有打招呼。上船之後,上麵已經有好些客人,很明顯的分為兩撥。一撥是衣冠整齊的修真者,修為都不高,但是看另一波凡人的眼神,很明顯的帶著濃濃的鄙夷之色。曾經的自己,也是被鄙夷的目標。
站在船頭的路小遺隻是一眼,便決定不去摻和他們。一個人坐在船頭,看著滔滔河水。
“裝什麼裝?”一個修真弟子很不滿的吐槽,聲音沒有克製,路小遺聽的很清楚。扭頭一眼這人,才發現他身邊站著一個女子,伸手拉他道:“彆惹事!”
路小遺衝那女子一笑,女子如遭電擊,很明顯的呆滯了一下。如今的路小遺實在是太帥氣了,隻要是正常的女人,見了都會怦然心動。
那女子正是因為盯著路小遺看,才會引起身邊男子的不滿。好在路小遺並不在意,轉頭回去,繼續看著這條河。對岸的淺水處,浣紗的女子們赤著腳,站在水裡忙碌。
有女人一邊忙碌,一邊唱著俚歌,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路小遺的心情大好,看著那些女人,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本以為能贏得一陣喝彩和火熱的眼神,沒想到淺水裡的那些穿裙子的女人,一陣手忙腳亂的逃回岸上,一邊還有人在大聲喊:“快跑,十害之首回來了。”
路小遺一臉的尷尬,以前在匠鎮留下的名聲太壞了。見到漂亮女人吹口哨是他的出場標誌,這些女人穿著裙子浣紗,裙擺紮在腰間,彎腰的時候正是偷拍的好機會。路小遺為了謀生,以前沒少拍什麼浣紗女係列。真可謂臭名昭著!
跑到岸上的女子們四下張望,沒有看見路小遺的出現,性子潑辣的忍不住大聲叫罵:“路小混蛋,你藏哪裡呢?快點出來,彆影響老娘乾活。”
路小遺雙手捂臉,真是太丟人了。好在現在也沒人認出他來,下船的時候,擺渡的老者總算是骨氣勇氣問一句:“小遺?”路小遺點點頭笑道:“白老漢,你總算認出我了。”
“你小子算是混出來了,以後彆在禍害鎮子裡就好。”路小遺狼狽而走。
隨後的人紛紛下船,那一對男女中的男子,不顧女子的拉扯,停下指著岸上正在四下張望,故地重遊正在感慨的路小遺,問白老漢:“老家夥,這小子叫啥?”
老漢嚇的渾身哆嗦道:“這位修真爺爺,莫要為難老漢!”
路小遺現在耳朵很好,聽到說話便回頭看過來,男子不客氣的瞪回來。路小遺惱火的很,被人打斷他裝逼,這個不能忍。三兩步過來,揪住男子的領子,一抬手舉起來,在一甩手,咚的一聲,河麵上濺起水花,男子掉水裡。
路小遺站在岸邊,大聲道:“修真者欺負一個凡人老頭,算得什麼本事?有什麼衝我來好了!”河水不深,男子站在河裡,剛才他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心裡很是慌張。沒想到路小遺隻是給他丟進河裡,還以為路小遺不能把他怎麼地。
“小子,有本事你彆走,在這裡等著我叫人來。”男子在河裡站在說狠話,邊上的女人急道:“這位小爺對不住了,我朋友的錯,我給您賠禮道歉。”
路小遺衝她微微一笑:“道歉就算了,我既然敢丟他下水,就不怕他來報複。”說著對那河裡的男子微笑道:“聽好了,我叫路小遺,這幾天都在匠鎮,歡迎你來報複。”
說著路小遺轉身便走,女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河裡的男子聽到這個名字,當時腿就軟了,哎呀一聲又坐回河裡?兩人都沒聽到白老漢的自言自語:“不應該啊,這小子不是說遴選沒過麼?”
嘎吱!嘎吱!嘎吱!木牛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匠鎮,街道上頓時一片雞飛狗跳,但凡是個女的,紛紛躲回家裡。男的則緊張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消失了很久的十害之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