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中計後,驚怒交加的項康幾乎下意識張開嘴巴,想要喝令衛士將馮仲派來的親兵蕭嬰拿下,可是話到嘴邊時,項康卻又突然冷靜了下來,改口問起了蕭嬰從彭城出發的日期,具體走的什麼路線,還有馮仲的近來情況,滿臉都是充滿疑心的模樣。除此之外,項康還又順手把馮仲的書信遞給了張良和陳平同看。
蕭嬰的回答明顯是早有準備,日期路程和送信的路線都是合情合理,毫無破綻,至於馮仲近來的情況,確實是馮仲親兵出身的蕭嬰回答得更是倒背如流,甚至就連馮仲的兩兒一女喜歡直接叫項康季叔的細節都沒有遺漏。項康聽了點頭,隨口吩咐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和領賞吧,待本王有了決斷,再決定是否讓你回去送信。”
言罷,項康除了讓自己的衛士領著蕭嬰下去休息外,又吩咐給蕭嬰賞金一百,蕭嬰大喜,忙向項康再三頓首道謝,然後才在項康衛士的引領下告辭離去。結果蕭嬰前腳剛走,項康臉上的微笑就馬上消失不見,向張良和陳平問道:“怎麼看?”
“馮仲將軍是被迫寫的這道書信。”陳平馬上就回答道:“先不說他和大王你的手足之情,就憑他向我們密報西楚王中箭那件事,他就絕對用不著說什麼萬勿見疑的話,他故意加上這一句,明顯是在提醒我們,他是被迫寫的這道書信,這道書信也根本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彆人逼迫所寫!”
“破綻不止是這一點。”張良也說道:“馮將軍還故意提及大王你和他的舊情,聲稱說他在西楚王帳下過得不如意,這點也根本沒有必要,因為他早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真正立場是站在大王你這一邊,沒有任何必要畫蛇添足,提起這些事情。另外,他故意沒派大王你熟悉的部下送信,也是在暗示這道信有問題。”
“嗬嗬,幾年不見,馮大兄也長進了不少,考慮事情遠比之前更加周全了。”
項康笑了笑,聲音中卻毫無歡悅,然後說道:“看來這次我們又大意了,又中了彆人的計,彭城絕對是一個陷阱,我們如果再繼續進兵彭城,肯定會落入我阿兄的圈套。”
得出了這個結論後,項康又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這事也有些奇怪,我阿兄讓身在彭城的馮大兄出麵詐降,引誘我們奔襲彭城,其目的不外乎兩個,一是把我們誘進他在彭城的伏擊圈,二是調虎離山,把我們誘出三川敖倉戰場,為他奔襲三川敖倉創造機會。”
“但是彭城和敖倉遠隔千裡,交通也極不方便,他有什麼把握保證馮大兄能夠誘敵得手?他就不怕詐降信使來往的期間,中原戰場突然出現什麼變化,我脫不開身,讓他前功儘棄?”
被項康提醒,陳平也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忙說道:“大王,你不考(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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