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溪小姐,你沒事吧?”保安隊長親自跑到孔溪麵前,關心地問道。
原來在陳述和他們三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孔溪就已經按下了床頭的緊急服務鈴。在電話接通之後,就說了這邊有人闖進來拍照鬨事的事情。
在這幢樓裡麵工作的醫生護士,誰不知道903裡麵住著大明星孔溪?
他們聽說有人闖進來拍照後,保安部大為驚慌,第一時間就派遣了幾個保安跑過來保護孔溪安全,避免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沒事。”孔溪麵染寒霜,語氣不悅地說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醫院沒有什麼安保措施嗎?”
“孔溪小姐,實在是很抱歉,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我們會調查清楚,給您一個交待。”保安隊長一臉歉意的說道。
倒不是刻意的要守護孔溪,而是這幢樓原本就屬於不對外開放的區域。這裡麵都是一些重症病人或者重要病號,隻有醫院邀請或者受到住院人的許可才能夠進來。
這些記者能夠闖進來偷拍,那就證明他們的管理出現了漏洞。
這些人能夠進行,其它人就進不來?人家生病了就是想躺在醫院裡好好休養幾天都做不到?
想到孔溪躺在病床上被無數記者長槍短炮包圍的場景,保安隊長都覺得這畫麵太美自己不敢看。
孔溪臉色稍緩,說道:“麻煩你們了。”
想到自己穿著睡衣披頭散發的被這些記者一陣猛拍,孔溪咬人的衝動都有了。
「沒有洗頭,沒有化妝,沒有穿上美美的衣服,沒有專業攝影,沒有濾鏡……你們這些王八蛋竟然敢隨便偷拍老娘的照片?」
「這樣的照片放上去,老娘哪裡還有臉出去見人啊?粉絲們會不會脫粉啊?黑粉們會不會攻擊自己長得醜啊?」
這一刹那,孔溪小姐已經腦補了無數的故事橋段。
“放開我……放開我……”
“我們是記者,我們有采訪權……”
“你們又不是警察,你們沒有資格扣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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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按在地上還在大喊大叫,看來平時囂張狂妄慣了,根本就不把醫院這些保安放在眼裡。
“閉嘴。”保安隊長出聲嗬斥。“不管你們是誰,強行闖進病號房間都是違法的。”
他大手一揮,喝道:“帶走。”
幾名保安就想把這三人給從地上拖起來,總在這裡吵吵嚷嚷的也不是個事兒。
“我的鼻梁斷了……”眼鏡男捂著鼻子叫喊:“我的鼻梁被他們打斷了……”
其它兩人也反應過來,說道:“我的腰斷了,我的腰被他踢斷了。”
“我的腦袋好暈,我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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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喊著自己是記者的三個男人,突然間就變成了撒潑打滾的流氓無賴。
陳述看了保安隊長一眼,說道:“他們強闖病房,孔溪小姐的助理被他們推倒受傷……你們看看她額頭上的血……”
聽到陳述再次說起自己,靜靜哭得就更加傷心了。
小姑娘本來就怕痛怕血,剛才摸了一把額頭滿手鮮血就把她嚇壞了,要是因此破相……她這一輩子不就完了?雖然她不靠顏值吃飯,但是,原本就很少的東西,再次被人拿走一些,那不是更讓人絕望嗎?
她吃了那麼多食物才生出來的鮮血啊,就這麼白白流掉了,以後得吃多少食物才能補回來啊?
靜靜躺倒在地上,滿頭滿臉的鮮血,哭得山崩地裂,淒慘無比。
她的哭聲一下子就把那三個記者給震住了。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把人家姑娘給怎麼了吧?”
“萬一要是把人給傷了,怕是這事情就不好了解了……”
“不行,她哭我們也得哭……不然不好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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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三個大男人也都抱著腦袋乾嚎起來。
他們這麼一鬨,保安們還當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了。
誰知道他們是真傷還是假傷?看起來也挺淒慘的……萬一挪動起來導致他們落下個什麼後遺症,他們這些保安那能賠償得起?
陳述實在是討厭這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家夥,最後擔心自己收拾不了局麵,然後躺在地上和靜靜比起了眼淚和嗓門……
簡直是男人之恥,人類之渣!
陳述擔心孔溪看著他們心煩意亂,影響孔溪的小腿自己的大腿健康成長。
於是,陳述看向保安隊長,問道:“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我……”保安隊長看看那捂著鼻梁大喊大叫的眼鏡男,說道:“他看起來傷得挺重的,我得向領導彙報一下……”
“你們向領導彙報需要多長時間?領導批複需要多長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就任由這三個來路不明的家夥躺在孔溪小姐的病房裡麵大喊大叫?”
“我們……”
“我給你們幾個建議:第一,這層樓就有醫生護士值班,你們要做的是第一時間找醫生來檢查傷情,護士來處理傷口。”
“第二,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把這些人的身份資料調查仔細,並且搞清楚他們是如何闖進病房的。你是保安隊長,應該第一時間想好彌補措施。不然最後這個責任是不是由你來承擔?”
“是是是……”保安隊長嚇得額頭直冒冷汗,連連點頭。
“第三,去找領導彙報,同時報告你的處理方案。”
“對對對……”保安隊長一臉崇拜的看向陳述,心想,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自己就想不明白呢?要是自己剛才直接打電話向領導彙報,怕是領導要把自己罵一個狗血淋頭,為了澆滅孔溪小姐的怒火,可能還要把自己丟出去背黑鍋吧?
這個時候,他都要把陳述當作自己的救命恩人了。恩人的話怎會有錯?
陳述指了指地上那三個家夥,說道:“先把他們拖出去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保安隊長不再猶豫,大手一揮,喝道:“把他們拖起來。”
“哎呀,我的鼻梁斷了……”
“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要告你們醫院,讓你們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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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三個無賴被保安帶走,陳述走過去扶起靜靜,安慰著說道:“靜靜,沒事的,就是擦破點皮,包紮一下就好了。”
靜靜抹了把眼淚,問道:“真的嗎?”
她現在對陳述充滿了信任感。
“千真萬確。”陳述無比堅定的點頭。
正在這時,一名小護士提著醫藥箱進來了。陳述招了招手,她便跑過去給靜靜處理額頭上的血漬和傷口。
陳述走到孔溪麵前,看著她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孔溪平靜如初,臉上不見有任何的怒意。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和她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陳述也能了解,孔溪成名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遭遇過?這點兒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孔溪斜靠在床頭軟枕,身體呈現一個曼妙的姿態,眼神幽深,目光注視在某一個不存在的點上,聲音幽幽,如若夢遊:“陳述,我們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