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清風徐來。
一家臨江的客棧,兩樓客房,有三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正在飲酒賞月,順便看著江麵上的畫舫,如一隻隻浮水的鷺鷥遊弋。
“明天便是一星考核了呀?”
一道沙啞的嗓音響了起來,透著追憶和落寞。
“哈哈,成了黑暗名師,是不是很鬱悶?我記得你當年一星考核,可是拿了首席,被譽為名師界百年不遇的天才,甚至有機會成為天機學府的校長。”
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調侃,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豆漿喝了一口。
“嘁,誰當年還不是個首席呢!”
第三個黑袍男人身型就比較瘦弱了,但是脾氣暴躁,坐在窗台上,不屑一顧:“如果不是沒辦法參加三星考核,三星連升的美譽,就是我的了,必不讓孫默專美於前!”
“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對這事耿耿於懷?”
喝豆漿的男人搖頭:“再者說,孫默的記錄那麼多,一個三星連升在他的履曆中,連屁都不算。”
如果孫默在這裡,便可以認出這位就是他十多年前在考核時見過的破曉星主,那個總是喜歡喝豆漿的男人。
“如果有的選,誰願意當黑暗名師?”
暴躁男人冷哼。
能和破曉星主一起喝酒談天的,自然身份也很尊貴,他便是日晷星主。
至於另一位嗓音沙啞,像感冒缺水的男人,則是晨昏星主。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晨昏星主沒好氣的抱怨:“何必拘泥於身份?隻要能把學生帶好,讓那些孩子的才華都展現出來,我就覺得不負名師這個稱謂!”
“那你現在去大街上喊一聲,我是晨昏星主,是亞聖,你看看有沒有學生拜你為師?”
日冕星主譏諷。
這年月,即便燒殺搶掠,也得給自己找個正大光明的名義,君不見那些入侵戰爭的發起者,都會說自己是正義的。
“去便去!”
晨昏星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彆吵了,明天就要行動了,耽誤了大事怎麼辦?”
破曉星主做起了和事佬。
“零聖人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搶中州學府的大夢心經?”
晨昏星主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去偏僻窮困的鄉野挖掘有才華的學生,然後教導他們。
搞破壞這種事情,他真不想乾,如果不是黎明之主的命令,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誰知道呢?”
日冕星主其實也不樂意參與。
九大超等名校的鎮校神功的確厲害,但是說實話,到了星主這個思想境界,真做不出搶人功法這種事情,而且他們也都有聖級絕品功法傍身。
在他們看來,磨練戰技比功法更重要。
四象星主還活著的時候,覬覦過伏龍學院的大荒伏龍經,但那是為了勘破奧秘,衝擊聖人,倒不是為了功法本身。
破曉星主剛要說話,又停住了,轉頭看向了門口:“既然(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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