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沒給張凡打電話，直接又給路寧打了過去，“路寧啊，你師弟惹惱了幾個老頭子。他還沒經曆過這種級彆的事情，我怕他和彆人吵起來，你帶著他在鳥市的醫療圈轉轉，算是認認門。”
“怎麼了，需要我乾什麼？”路寧詫異的說道。
“沒事，不用乾什麼，你就帶著你師弟去讓大家認識認識就行了，我的麵子還是有幾分的。”盧老在電話裡給路寧很是強硬的交代了幾句。
這話可以給路寧說，因為路寧經曆了碩士、博士，已經進入了科研圈，裡麵的各種道道都是懂的。
但是張凡不一樣，這話可不能給他說。盧老也是從小醫生過來的，他清楚的很，張凡的水平在青鳥醫院都能出頭，何況是一個小城市的地區醫院。
醫院肯定對他有各種優待，肯定沒怎麼受過打壓，也算是被寵愛起來的。所以，盧老不準備再給張凡打氣了，真要是張凡再來一下次，彆人不說張凡怎麼，隻會說祖係弟子跋扈。
路寧掛了電話，給梁博士說了一聲，就去訂機票了。
他挺喜歡這個小師弟的，估計是小師弟在鳥市受委屈了，老師讓他去給師弟撐場麵的。
常人都是應該這麼想的，可誰能想的到，一個地區小醫生，竟然把一票大佬給弄撐著了呢！
“老師？”
“老師？”
“你也有老師？”這句話是賈蘇越問的。
“我又不是石頭縫裡，難道我不能有老師嗎！”張凡覺得不合適，趕忙的改口了，然後對著邵華說道：“青鳥的盧老，院士。”
“院士！”
“院士？”
“院士？”
“嗯！”張凡也有點小得意，他還沒達到哪種榮辱不驚的地步。
“真的假的，你彆當我們不懂！院士總共才幾個，就有一個成你老師了？”賈蘇越驚訝的小嘴都張開了。
“是啊。服氣嗎。”
“我……”
“真的是院士老師嗎？”邵華都驚訝了，王亞男大眼睛都快撐破眼眶了，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嗯，因為沒考研，也沒好意思給你說過。”張凡一邊點火啟動，一邊對著邵華解釋到。
“天啊！怪不得你手術做的這麼好，原來你是有個院士老師啊，我說我怎麼努力都趕不上你，原來是我老師不行啊，能讓你老師把我也收下嗎？求你了！”王亞男都開始胡說了！
“什麼和什麼啊，走了。”
“你幫我求求張凡，快啊！”王亞男抓著邵華的胳膊開始抓邵華的癢癢肉。
“矜持、矜持。你的矜持呢！天啊，瘋了。”賈蘇越在一邊討伐王亞男，三個姑娘睡了好久，這會來精神了。
醫療圈，有個非常奇特的現象，市一級彆的醫療隊伍，還不怎麼明顯。一旦到了省級，就非常明顯，這個專家在職的時候，炙手可熱，一旦退休，慢慢的就淡出了這個頂尖圈子。
如果想要繼續保持，就必須進入更高的行列，進不去，退休後慢慢的也就沒了勢力範圍。而一般的勢力範圍，都是各個科室主任的地盤。
醫院之間科室之間的主任，相互爭奪。所以，真正在一個省，相關的科室其實就是那麼三四個競爭對手，再往上也不多，也就是那麼幾個頂級醫院和頂級專家。
而且這種東西也非常的講究關係，你和我是同學，你搞泌尿我搞肝膽，我是主任，你也是主任，那麼我們就成了一個聯盟，相互幫助。
這次趙京津就組織了他們這一代當打之年的各個科室的主任，他做東把張凡介紹給眾人。省級醫院的醫生其實不怎在乎地區醫院的醫生。除非是院長級彆的。
就算張凡能做肝中心巨大腫瘤，其他人也不怎麼重視，又不都是搞普外的，不過看在趙京津的麵子上，大家還是很熱情的。
“明天你先彆回去，明天我們醫院會給你們歐陽院長說明情況的，明天有個中心巨大腫瘤，你上一下。”老趙在吃飯的時候，對著張凡說道。
“嗯？”張凡有點不理解。
“這次不是科室對科室，而是醫院對醫院，我們醫院院長親自對你們院長說。”趙京津說話的聲音不小。
“額，醫院出頭了？厲害啊，小兄弟，能讓我們院長出頭請人，幾乎不是首都就是魔都大醫院主任級彆的醫生了，來咱們碰一個，沒事，你喝茶就行了。”原本就熱情的場麵，更加熱情了。
趙京津把實驗室搬離自己的醫院，而且還是去了地區醫院，普外的醫生意見很大。老趙就是把張凡的水平描述的再高，很多人都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所以，這次索性趙教授準備直接讓張凡在手術台上亮相，打打這幫人的氣焰，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水平。
眾人的晚宴進行的非常快，都不是閒人，吃飯的時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伏，一個小時也就結束了。
趙京津一聽張凡他們準備去找地方住，直接不願意了。“這不是打我臉嗎！不用你們操心了。”張凡攔都攔不住。
一會的功夫，一輛汽車來了，一個非常精乾的小夥子，理著寸頭，大晚上的，白襯衣都是非常嶄括的。
“趙教授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經理出差去了內地開會，今天早上走的，他接了您的電話，就第一時間讓我過來了。”
“哦，沒事，這是張醫生，這是我的幾個朋友，明天張醫生要在我們醫院做手術室，他是外地來的。”
“哦，張醫生您好，我是小陳。”然後對三個姑娘笑著點了點頭後，對趙京津教授說到：“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保證張醫生休息好，明天準時到醫院，一定不會耽擱的。”
“行，那就好。我先走了。今天有點上頭。”老趙也不多話，剩下的事情，他都不用交代，也不用他操心了。
“不用了吧，我自己……”張凡客氣的說道。
“和我客氣什麼，要不是今天有點上頭，我還準備和你聊一會呢。”
賈蘇越想住塞外酒店，五星級的酒店，真的夢想成真了。小夥子直接送幾人去了酒店。
“這合適嗎？”張凡有點不自在。
“嗬嗬，合適。您安心休息，明天早上我送您去醫院。”說完也不和張凡說什麼話了，直接就走了，他前麵明裡暗裡的暗示，如果想有其他活動，也可以告訴他，張凡拒絕了。
路寧連夜做最晚的飛機，從茶素趕到了鳥市。
有人欺負他師弟，他當然要來站台子了，雖然對西北不熟悉，彆人熟悉他就行了，也不用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