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頭人離開後,翻譯坐在了手術車的駕駛位置上,他不能走,他還要當翻譯。
“來躺在檢查上,我先給你坐個檢查吧。”張凡對著壯碩的女人說道。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讓我們做肝腫瘤手術嗎?”跟張凡來的肝膽外科的醫生,有點不怎麼樂意了。
“沒事,估計這是考驗。做不做的對咱們影響不大。反正昨天那頓飯也吃夠本了。”路寧笑嗬嗬的安撫了一句,這家夥心態太好了。
“也是!”原本有點不樂意的醫生,這麼一聽,好像是這個道理。
胖女人開始接受檢查了。而隔壁的伊斯坦布爾的醫生,也在做著查體。
“把褲子脫下來一點,然後撩起,露出,雙腿蜷起來。”張凡指導著女人躺在了檢查上。
大氣汙染其實也有汙染的好處,最起碼紫外線不強。而草原上,雖然感覺太陽不強烈,可不習慣的人,不做防護,第二天絕對脫皮。如同蛇蛻皮一樣,一扯一大片。
草原上的牧民也有絕招。少洗澡,多塗抹油脂。自身的油脂混合著動物的油脂,真的如同盔甲一般。
但是,這個味道就太汆了。當胖女人翻開袍子的時候,張凡都被熏的閉氣了。
隨著抖動的袍子,撲麵而來的酸臭,而且酸臭中還帶著一股味,仔細品味的話,在這股味中竟然還有一絲絲牛的香味,真的,氣味很豐富,就如同放壞長的特侖蘇一般。
“呃!”幸虧張凡帶了口罩。“慢點,慢點,不著急,不要煽動你的了。這樣就可以了。”聽到身後器械護士的呃逆聲,張凡趕緊開始幫忙起來。
張凡運起了閉氣大法。就是用呼吸,暫停鼻子的使用!嗯,稍微好受一點了。但就是說話不連續了。可當看到肉浪一般的贅肉時,他實在忍不住的長長吸了一口氣。
贅肉形成了的褶皺,天熱汗水衝刷後,讓肚子形成了黑一道,白一道如同斑馬的條紋一樣。
特彆是靠近肚臍的地方,因為女人太胖了,原本是式呼吸的她變成了腹呼吸,隨著呼吸的變化,她的花肚皮也在上上下下的起伏。
肚臍眼裡麵還有黑黑的汙垢,如同煙熏妝的女人,昨夜沒脫妝就覺後剛起的樣子一樣。眼角帶著被染黑的眼屎,眼角帶著粗粗的眼線,一睜一閉!
“來,慢慢呼吸,放鬆,放鬆,不要緊張。”張凡強忍著心裡的不適感,開始做查體了。
“疼嗎?”
“不是很疼。”翻譯頭都不轉,悶聲悶氣的做著翻譯,估計是捏著鼻子說話呢。
張凡的手慢慢放在女人的肚子上,如同是放在棉絮上一般,忽略體溫的話,真的如同是棉絮,脂肪很厚,輕輕一,張凡的手就被周圍的脂肪給包圍了,暖暖的!
但是,大熱天的,被如此厚實的肥肉包裹起來,沾染上肚皮上的汗珠油脂,真的,太不舒服了,就如吃飽了後,被強迫著又吃了幾口豬尾巴上的肥肉一樣的膈應。
闌尾的查體,一是確定是否是闌尾炎急發作,第二就是為了確定闌尾的位置。
因為腸道受不得牽拉,當手部在發炎發腫的闌尾處,會加大腫脹的力導致牽扯的力量加大,疼痛也就會加劇,所以,哪個地方最疼,哪個地方就是闌尾的所在地。
“喲!喲!”女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張凡知道,他找到了女人的痛點了。
“張醫生,快做手術吧,隔壁好像開始手術了,你看,他們的無影燈亮了。”這個時候翻譯著急了。
張凡上說沒事,不在乎,但是真要是讓隔壁伊斯坦布爾的給比下去,哪也太沒麵子了。
“知道了!”說完,張凡回頭對麻醉師和醫生們說道,“準備麻醉吧。闌尾炎急發作,確診了。”
“這得要打多少麻藥啊!太胖了!”麻醉師打量了一下後,發愁的說道。
“怎麼,有難度嗎?”
“難度倒是沒有,可藥量給太多了,我擔心出事。”
“局麻做!”張凡一聽,立馬說道。
“局麻做?”
“嗯!”
“張院,這,有點……”
“沒事,局麻做!我有把握。”
說完,張凡對著師哥路寧說道,“師哥,你幫我拉鉤。”
“沒問題。”
“利多卡因稀釋,消。”說著話,張凡開始洗手了。主治醫生下了命令,護士醫生們都開始忙碌起來了。
“藝高人膽大啊!”沒上台子的醫生心裡想著,手底下也沒墨跡。
用皮帶子把女患者綁的緊緊的。“我隻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就看你了!”沒上台子的醫生望了望張凡。
洗手,消。皮膚上的油脂太多了,碘伏棉球擦拭在肚子上如同是在蠟燭上麵倒水一般,碘伏液體都成了水珠,如同黑棉布上的珍珠一樣的晶瑩。
學過初中化學的人都知道,乾淨的試管,水流一不成股,二不凝聚成水珠,而這位的肚皮直接就是拋了光打了蠟。
“紗布!擦拭!”化學消不中,隻有先用物理擦拭了。
如同搓背一樣,沒上台子的醫生拿著紗布沾著鹽水,使勁的擦拭著患者的肚皮,一會的功夫,搓下來的泥丸就如小時候吃的山楂丸一樣,一點都不誇張。
終於,白白的皮膚被張凡的同事給擦拭了出來,(a)白(a)白的,一年四季以牛當水喝的女人,皮膚真的好白。
看著白白的肚皮,和一地的泥丸,沒上手術的醫生吧啦吧啦了。
“怎麼?搓澡還搓出成就感了?要不你把這個油丸子保存起來,當個紀念!”護士長翻了翻白眼,推了一把發呆的醫生。
“呃!護士長,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張凡接過碘伏繼續消,“利多卡因。”
“利多卡因稀釋!”
說著話,器械護士把利多卡因拿到張凡眼前,張凡確認後,開始稀釋。
“麻醉!你忍著一點,打個針。”因為患者是完全清醒的,張凡不得不特意交代一下。
手術開始,麻醉皮球,逐層進入,因為是局麻,這個時候,張凡一定要逐層麻醉,不然一刀子下去,患者估計能疼休克了。
10ml稀釋後的利多卡因注射了進去。張凡如同搓湯圓或者盤其他什麼圓形的東西一樣,慢慢的搓揉著患者的麻醉點。單身汪估計想不到是什麼東西,很特殊。
這是為了讓麻醉儘快的吸收。
“疼嗎?”
“不疼,但是可以感覺到你在捏我肉!”翻譯,男翻譯翻譯出女人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