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腺科,女性醫生,特彆年輕女醫生最喜歡的一個科室。乾淨,沒有急診,而且還是外科,女外科醫生,嘖嘖,說出來都有麵子。
就像是警察,特種警察一樣,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長的,喜歡名字長的。
張凡進了雙腺科的手術室。雙腺科的主任是個女的,也是茶素醫院外科係統中,唯一的一個女主任。有人抬杠說,皮膚科的主任,還是胖娜紮呢。
其實皮膚科,在醫院裡麵站隊的時候很尷尬。往往都是口腔啊、婦產啊、五官啊歸類為小科室,人外科不要它。
所以,女主任,特彆是外科的女主任,不光有麵子,而且還特彆有地位。
往往年終評選外科優秀主任的時候,特彆當幾個主任頂牛的時候,民選往往都是人家女主任的,前幾年,女主任連續六七年都是優秀主任。
弄的後來雙腺科的主任都不好意思參加了。
而且雙腺科的主任長的也耐看,雖然四十出頭了,但不瘦不胖,臉上沒有妊娠遺留下來的黃斑,平日裡說話做事也大氣。用首都人民的話來說,雙腺科的主任就是大颯蜜。
從這一方麵來看,男人,男人啊,男人真是個特彆奇怪的生物。有人說過,人的好奇心一旦喪失後,就代表著衰弱。
比如年紀差不多的,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一個老頭看直播偷著給穿著清涼,喊他為哥哥的妹子打賞,甚至玩的比年輕人都溜。而老太太則對新鮮事物略帶抗拒。
彆看老頭是老不正經,其實老頭衰老的速度絕對比這個老太太衰老的速度慢。
這玩意,放在技術上麵其實也一樣。比如張凡,對於外科技術的好奇心,就特彆的好奇。
有時候,自己也想法去弄個新一點的技術。其實這就是男人,男人至死是少年,不是說男人純情到少年,而是男人喜歡玩到死。
甚至在病房裡,特彆是老年病房裡,你就能發現,女性老年病房,兩個老太太安安靜靜的聊著天,或者閉目養神。
而男性老年病房裡就歡快多了,甚至帶著呼吸麵罩,還要拿著拐棍和隔壁床的老頭打著玩。
雙腺科的主任看到張凡進了手術室。
“哎呦,我的老板啊,趕緊幫幫忙,今天好幾個乳腺手術,小李她們下鄉做婦女普查去了,人手不夠,您就添把手,把今天的幾台乳腺手術全做了吧。”
乳腺科的主任也就瞟了一眼,一看是張凡,嘴裡說著,可手底下不停。
相對於內科主任,從剛開始對張凡的鄙視,這個是醫院的通病,內科醫生覺得外科醫生粗鄙。彆說張凡了,就算是他師父在醫院也一樣。
人家內科醫生都不太承認外科醫生的院士地位。
最近張凡壓倒了一個內科後,現在各個內科主任看張凡不是敬佩,而是害怕。
尼瑪,一個外科院長,竟然活生生的把外科主任給壓倒了,這還是人嗎!
而外科,除了幾個老資格的主任,比如老高,泌尿的老李他們對張凡雖然打心眼裡佩服,可嘴上還是打死不承認的。
除了幾個老資格以外,其他的主任對於張凡,那是特彆的親切。說話做事,都特彆不見外。
甚至肛腸科的趙子鵬以前還偷著問張凡,怎麼才能多用點回扣藥品!
這就等於把張凡當親切的大家長。是一個戰線的同誌,而不是有階級等級的敵對方。
“今天我不給你當壯丁,我看科裡不是有幾台甲狀腺嗎。我剛給護士長都說了,我去做甲狀腺,不做乳腺!”
“那更好,我還怕你說我挑肥揀瘦呢,您做甲狀腺我更樂意。您帶誰去做。”
雙腺科的主任笑著說道。
“你們今天人少,隨便派個實習生就行。”張凡給主任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去了手術等著護士把病號送進手術室。
張凡剛出門,幾個年輕的女醫生,都是少婦。偷眼看著張凡離開後,就小聲嘀咕:“估計很少來咱們科室,估計這幾天又想到什麼新想法了,然後等試驗成功了再去內科裝逼。”
“什麼裝逼,好好說話!”雙腺科的主任不滿的說了一句,維護上級領導,這是下級領導必須要有的一個品質,不論你是裝的還是本心。
不過說完也沒再說什麼,維護的姿態做出來就行了!而且也沒參與其他幾個年輕醫生的聊天中。
張凡還真沒這個想法,就是想做手術,把最近看書的鬱悶心情給疏散疏散,太憋屈了。
……
“三甲醫師技能大比武?為啥沒我們茶素醫院?”行政樓裡,歐陽拿著電話和對方吵架。
有時候,張凡也很奇怪,歐陽這老太太,這麼小的身板,從哪來的這麼強大的能量,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而且吵架的對象往往都是上級。
對麵是鳥市衛生廳的一個主管醫療教學和再教育的副職。這時候接到歐陽的電話,被懟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等歐陽如同機關槍一樣,噗嗤噗嗤的說了七八句,對方才說了一句:“這事情按照往年來安排的,而且也不歸我管啊!你罵錯人了吧?”
對方還很紳士,覺得自己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領導,結果歐陽一聽,“不歸你管,你早點不說!”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副職領導嘴都氣歪了。
真的,大清早的無緣無故的被懟了一頓,“茶素醫院,我看看,茶素醫院,今年你們彆想著去進修,還不早點說,看你能的!”
結果,翻看進修名單一看,乖乖,人家茶素醫院一個都沒申請!
副職領導站起身來就去告狀去了。
“歐院,哎呦,我的錯,我的錯,我一定批評下麵的人,怎麼能把邊疆這幾年的後起之秀給忘記了呢,不過你也要理解,畢竟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衛生廳的老大笑著給歐陽解釋。
青年醫生臨床技能大比武,這個活動,早十年二十年前,還是比較有關注度的。
不過後來,就和華國兵乒球一樣,除了首都和魔都的醫生比較積極以外,其他地區的醫生醫院都不太感冒。
尼瑪,年年陪跑,年年陪跑,跑完了還要被人笑話,誰愛去誰去。
以前的時候,茶素醫院沒資格,因為連省管都不是。現在有資格了,張凡根本就沒操心,在他看來,這都是屬於狗屁倒灶的事情。
能把臨床技能老老實實用在患者身上就已經是一個極好的醫生了,非要組織玩這些花活乾什麼,而且這些技能,有幾個會用在患者身上的。
不能用在患者身上,你就算宇宙第一,在醫療上有個毛用。
可歐陽不一樣,她這種人,對於比賽,競賽,還有什麼大比武之類的東西,極其的重視。
政府的發的那個錦旗獎狀的,張凡就覺得這玩意和小學老師給小孩子發小紅花一模一樣。
可歐陽不這樣認為,她說這是榮譽,這是國家的認可。
所以,這種比賽啊,競賽啊之類的活動,就算不安排,歐陽也會自己主動的挑起來。
“我們茶素醫院今年也要參賽,以前沒資格,現在有資格了。憑什麼不讓我們去。”
“好好好,去去去,今年給你們20個名額,我認為茶素醫院一定能給邊疆省拿一個大獎回來。”
衛生廳的老大,雖然聽著是誇獎,其實就是給歐陽脹氣呢。彆說邊疆了,就算整個西北,這十年來,都沒拿過一個有分量的獎,也就年年那個參與獎安慰安慰而已。
歐陽才不會讓對方在言語上占上風呢,不管拿到拿不到,老娘先爽了再說。
也不客氣,直接在言語上發飆:
“一個?你看不起誰呢。我們茶素醫院可不是你們鳥市醫院的那些醫生,年年去,年年被剃光頭!”
說完,也不等對方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反正老娘爽了,我才不管你爽不爽呢。老娘一不靠你給我撥款,二不靠你給我進修名額,三老娘更沒想著去你單位給你當副手。憑什麼要慣著你!
兩個衛生領導在辦公室裡麵朝西方的口吐白沫的埋怨:這娘們不是個好人啊!
歐陽爽了,爽完了就找張凡去安排人手了。
對於技術方麵,她還是很清楚的,這玩意得讓張凡來安排,不然真的會丟人。
張凡其實這回也爽了。
“甲狀腺,多簡單,在所有手術中,甲狀腺的術式就是純粹的切除術根本不需要你考慮什麼重建留位置之類的,切就行了!你看,這裡,隻要注意好這根神經,一刀下去。
你看,你看多簡單。看,多輕鬆!”
張凡罕見的在手術台上說這麼多話。兩個實習醫生,目瞪口呆的聽著。
因為誰都知道,張凡在手術台上幾乎不說話啊,號稱張氏啞巴術,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發現我在外科上麵有造詣,要指點指點我?
其實張凡是在內科被壓抑,然後被內科書欺負狠了,這是來發泄的!
爽了一天,終於爽累了。
從早上進了手術室,張凡整整做了切了一天的甲狀腺手術。就如同掛機切怪一樣,都知道沒意思,可就特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