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有時候也很納悶,你說這個會開了吧,又感覺好像沒開,年年都一樣,換個年月日,幾乎都能讓人感覺年輕了一歲。
醫院的會議結束,張凡以為就完事了。
結果實驗室這邊來了,趙燕芳帶著一群實驗室負責人占領了行政樓的會議室。
“你們去實驗室開會不行嗎?”
“實驗室那邊都是無菌的,再說也沒這麼大的辦公室,主要是有些領導也不習慣實驗室的無菌要求,索性就在這裡開了。”
家裡的領導有跟著參與會議,主持人是趙燕芳。
老趙先是自誇自吹一番後,就開始總結去年的缺點,“尤其是亂開實驗項目。
不光浪費經費,還牽扯了大量的科研人員跟著做無用功。尤其是我們有些領導,不光不製止這種行為,甚至還私下裡給與開綠燈開通行證。
這是科研,不是請客吃飯。”
張凡聽著總有種不是滋味的感覺,這尼瑪好像在說我。
可張凡又沒有辦法,她趙燕芳隻盯著實驗室出不出成果就可以了。
但張凡不行啊,很多科室的確不適合做科研,可現在茶素醫院很多科室都有自己的實驗室。
有實驗室就有經費,有經費大家手裡就能有多一點收入。
你難道人家做不了科研,就不管不顧,這樣下去醫院就能培養出更多和以前傳染科一樣的科室。
比如兒保科,比如影像科這些基礎科室,你讓人家怎麼弄。
說就說唄,張凡就當沒聽見。
婦產科的呂淑妍伸了伸舌頭,偷偷看了一眼張凡。
心說“怪不得能當院長,臉皮真厚,動都沒動一下,哎,今年看來可以多要幾個項目了,嘿嘿。”
就像是排隊一樣,趙燕芳帶著人走了,曾女士也來了。
張凡真的有點累了,這尼瑪排著隊的上,誰也頂不住啊。
李存厚煩躁的都在搓手了,張凡自己也煩,還不能不出來給彆人寬心。
“老李,忍一忍,就這幾天,忍就忍就過去了。你想想,你實驗室進口的設備,進口的試劑。
你要花人家的錢,你還不支持人家的工作,這個態度要不得。”
老李撇了撇嘴,“你是領導,你是院長,你代表我們不行嗎。他們其實也是來找你的,我們在不在也沒什麼關係的。”
“你花錢的時候少花了一分?”
“今年我們雖然整體好過去年,但我在這裡自我批評一下,關於北歐各國在維生素沉降劑方麵,我沒有做好,竟然讓其他部門的同事幫著我們去北歐推廣。
這是不應該的,我向骨科的各位專家道歉。你們放心今年不會了。還有就是,有的同誌沒有乾好自己部門的工作,就去其他部門幫忙,還是有償幫忙,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沒完成的工作費用給扣除了?
以前沒有這個規定,我也不追究,如果還有一下次,就不要怪我言之不預了!”
又輪到張凡頭疼了,其實這也是說給張凡聽的。
意思就是:教育平台的那個胖子你管不管,不管我可不願意了。
然後等曾女士的高跟鞋咯噔咯噔的還沒消失,胖子挺著大肚子來了。
“各位領導,各位專家,去年我們收入了三十多個億。目前不光是全國第一,甚至在世界上,我們也是最強的一波。
我們平台的發展離不開各位領導各位專家的支持。雖然我們平台的發展有了一點小成績。
但現在形勢嚴峻啊,去年年底,首醫成立了他們的在線平台,甚至首醫的院長在線推薦說他們是最專業最全麵的。
還有中庸,他們雖然不是醫院整體,但他們心內科聯合心外科成立了一個平台,內分泌和免疫成立了一個平台,甚至平日裡打的頭破血流的脊柱創傷和關節都成了了一個平台。
我們現在就如同逆水行舟,今天不前進,明天就沒有我們的生存空間了。各位領導,一定要重視我們這個部門啊,一定要加大重視程度啊,不然占領的地盤,就會被其他同行給占有。”
胖子巴啦啦的說完,走了。
張凡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完了。
真正一天,張凡就被圈在會議室裡,一步都走不開,你參加他的會議,為啥不參加我的會議,難道我們就是後娘養的?
張凡就怕這樣說,一直是麵帶笑容。
剛回自己辦公室,半躺在椅子上,茶都沒喝一口,閆曉玉帶著她的兩個助理進來了。
“院長,會上人太多,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要私下裡溝通一下。”
張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哎,好!來吧!”張凡掙紮著擺好了體位,坐直了身體!
茶素醫院的幾個領導,助理最多的就是閆曉玉,有六個之多。
就這樣,閆曉玉還經常加班,張凡打算開年不行給她也開個辦公室,一個副院長有院辦,估計閆曉玉也是華國頭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