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茶素醫院的人很多,不光有各級的領導,最多的其實是各大醫院的主任們,這群人平日裡很難這麼集中。
也就是華國這兩年硬棒了,要是放以前,茶素根本不可能建立這麼大規模的醫院,這尼瑪要是不硬棒,這個時候讓人家一炮彈打過來,華國醫療不說後退,但絕對得原地踏步好多年。
很多人不理解歐陽的跋扈,其實張凡剛開始也不理解,太尼瑪欺負人了,太尼瑪不講理了。
一群中層一個比一個舔狗,李勇、老陳都有人樣子啊,可見了歐陽,低三下四的,張凡覺得這群人是不是拿回扣,讓歐陽給捏住了尾巴。
後來,他有一次還從側麵委婉的說了一句,說是讓老太太去雙腺科檢查檢查工作去。
他的意思是讓老太太去看看甲狀腺,看看老太太是不是有甲亢。
不然,他真的沒辦法理解,拳頭大的老太太,乾瘦乾瘦的,可身體內的能量充沛的就像是有個原子彈,隨時隨地都能爆炸一樣,不是去乾架就是去乾架的路上。
下級她能罵的狗血噴頭,男的被罵的羞愧難當,女的被罵的痛哭流涕。同級,她能為了一點點資金和對方生死決鬥,對上級,她能拍著桌子罵娘。
茶素的領導見到歐陽,都繞著走,一點都不誇張。
真的,那個時候,張凡覺得這老太太哪裡是當的乾部,這不是山大王嗎!
後來,老陳有一次喝茶的時候和張凡聊過,他說當年有多危險,大炮都架到城市的馬路上了,醫院的牆上就架著機關槍,當時要是稍微有個擦槍走火的,說打也就真打了,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等著打巷戰!
民兵,農場,機關單位的都做好了戰鬥犧牲的準備了。
而就在國境上的醫院,尤其是歐陽他們年輕的一代,那段時間急救箱就沒離開過身體,歐陽後來沒辦法要孩子,老陳隱晦的說好像是渡冰河弄的,她們說是潛伏組還是埋伏組什麼的,就是等著對方打進來以後做好準備,立刻就打過去的先鋒。
因為當時要是開戰,是真的打不過,要啥沒啥,野戰軍的炮管子都沒對方小弟的粗。
反正老陳給張凡說的說法就是,當時就沒打算野戰,因為人家有蛋蛋飛機比咱得先進大炮比咱得粗,就短兵相接,一換一都行,國境邊上打爛都行,就是要在這裡把對方的門牙掰斷。
然後等時機去對方國家打遊擊去!
張凡當時就問老陳,歐陽他們不怕嗎?
老陳微笑著沒有回答,而是給張凡說,什麼電視上的站前寫遺書之類的,都是藝術化的東西。
那個時候誰還顧的上這個啊,反正就一個想法,這裡是我的家!上級命令下來,真的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最多就是個血型標記掛在肩上。
張凡當時問老陳,老陳也上前線了嗎?
老陳略帶羞澀和不好意思的說,「當時不是當員,沒資格上!我們是準備撤離的一波,人可以死,但醫院的壇壇罐罐得保留下來。」
有沒有當逃兵的!
有,老陳說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是一個接線員,女的,漂亮的!